拍攝 太驚豔的一個人(1 / 2)

西江月 於漾 4865 字 2024-03-29

定的拍攝日是周六,學校放假,趙舒華去北京開畫展,絕佳的時機,不然還不知道怎麼溜出去。

江繪在衣櫥裡亂翻,找不到一件合心意的漂亮衣服。穿什麼呢?裙子?會不會太浮誇?不然穿衛衣?會不會太樸素?

真的好煩。江繪在床上一通滾,最後還是決定穿裙子。

初春的天,不很冷,套件外套就夠了。江繪選了一條白裙子,方領的設計,露出鎖骨,及膝的長度,露出瑩白小腿。在鏡子前轉了一圈,裙擺翩躚,她揚起嘴角,真好看。

她隻會梳高馬尾,所以還是紮了一個高馬尾,鬢邊垂下兩綹發,顯得臉很小。在母親化妝桌上找了一支口紅,微微抹了一點,氣色立刻好起來,唇白齒紅的。

套一件黑色棒球服,整個人青春有活力。

朝窗子口往下看,許西忱果然在了,他騎一輛摩托車,黑漆漆的車身,流暢的線條,真野。江繪不由緊張,臉也發紅,這搞得像約會一樣……分明不是。

她加快了步伐,低著頭走到他麵前,慫得不敢看他。江繪很少穿裙子,尤其在異性麵前,難免不自信。

正想著怎麼上車,許西忱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她直接對上他的目光,那麼鮮亮熾熱,那麼鮮活。

一秒的功夫,江繪餘光掃了眼,他今天也穿了一件黑色棒球服,他肩寬,撐的衣服有型,整個人更帥了。他頭發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碎發耷拉在額前,更加張揚不羈。

許西忱還是一副痞痞的腔調:“低著頭乾什麼,不敢看我?”江繪立刻炸毛:“煩不煩,快走了!”

她耳朵紅的很明顯。江繪將它歸於和異性接觸的正常現象。

準確來說,是和很帥的異性接觸的正常現象。

他這輛摩托車座高,江繪有點怕,卻又不想失了麵子,咬牙跨上去。她故作鎮定:“走吧。”

許西忱失笑,怕又不說,以為彆人看不出來。

“好,我騎慢點。”

她心跳因為他一句話慢了半拍,其實沒什麼,隻不過這話和他本身太矛盾,像是關心。江繪覺得自己真是沒見過世麵,要換做程思思都貼上去環住人家腰了。

春天的風不寒不暖,涼絲絲的,意外帶著花香,清甜,拂過江繪臉頰,她閉上眼輕嗅,不住笑了。這樣的日子對她來說幾時有。恬淡,自由,溫和。

許西忱從後視鏡看見小姑娘笑得眼角都眯起來,嘴角也跟著上揚,露出一個小酒窩。今天她還算開心,笑起來真好看。

就是坐得離他有點遠,遺憾。

他胡思亂想著,心不知為何悸動,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從後視鏡偷瞄著她,沒想她忽然睜開了眼,慌亂地移開視線,一本正經地騎車。結果她根本沒注意到他在看她,笑著說:“風吹得好舒服。”她笑的很舒展,像陷進去一樣,美好的不像話。

“誒!你有酒窩啊!”

她大呼小叫,一點都不吵,許西忱本可以借此調戲她兩句,問她好不好看,卻像是被人看穿了似的,心虛起來,立馬收了笑意。

“再笑一個嘛。”她真心覺得他的酒窩好好看,和他一點也不突兀,安在他臉上正正好,好溫柔。

此刻想著,許西忱如果真心喜歡一個人一定會對她特彆好,把所有的溫柔都給她一個人。儘管他原本是個很頑劣的人。

車子猛的加速狂飆,發出低低低怒吼,她心慌極了,下意識攥緊他的衣角,指尖泛白。殊不知是許西忱惡作劇的把戲。

風一陣狂吹,頭發亂了,這可是她早上精心梳好的馬尾啊。

沒什麼的,至少她現在真的很開心,她已經好久沒感到自由自在了。

摩托背上的他們,此時都那麼剛剛好,風也剛剛好。

她感覺心跳得脫離了掌控。

車騎得太快了,心要飛出去。

他忍不住低笑出聲,還好有風為他遮掩。她指尖溫度隔著棒球服傳來,如潮水般,溫熱,綿延。

春天的一場旅途,少男少女都懵懵懂懂,卻又清晰。

*

拍攝地點在一所私立中學,場地已經被包下來了。江繪見到了許西忱的朋友,駱興。

駱興二十出頭,戴一副金邊眼鏡,斯斯文文,很紳士的商人做派。穿一件黑色大衣,打扮得很深沉,委實不像二十幾歲。

他含笑打量著江繪,又看了看許西忱。許西忱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駱興便不再八卦,和江繪打招呼:“你好,我是駱興,怎麼稱呼?”

“江繪,長江的江,繪畫的繪。”

駱興讓人帶江繪去化妝,自己和許西忱聊聊天。他舔舔唇,一副看熱鬨的模樣,用肩撞了下他:“這姑娘誰啊?”

許西忱哼了一聲,站得離他遠一點,“你不是商人嗎,給你賺錢呢。”

“瞎說什麼呢,我是音樂人。”駱興長相很深秀,長眉深眸,高鼻梁,偏偏說話和許西忱一樣,痞樣。

許西忱點點頭,勾著嘴角道:“她長得怎麼樣?”駱興有深意地看著他:“漂亮,新女朋友?”

許西忱挑了挑眉:“怎麼看出來的?”駱興拆穿他道:“彆裝了,要真是女朋友你帶到我這來拍mv?”

見許西忱不說話,駱興自顧自托著下巴說:“江繪……江顯晉的女兒,長得的確不賴。”許西忱抬頭看著他,視意他繼續說。駱興偏不說了,等著許西忱急。

許西忱好整以暇看著他,也不說話,靜靜等著。

駱興撇撇嘴,給他說江家的事:“她是西城江家的人,她媽媽趙舒華是藝術家,她爸叫江顯晉,在英國搞貿易,她姑姑江……”

“停,不想聽了。”

得,你牛。

“不是我說,你怎麼講個事跟老太太似的,我關心她一大家子人嗎?你說說她的事。”許西忱不耐煩。

駱興震驚,這就是兄弟,說到女人就沉不住氣。他瞠目結舌:“我又不認識她,我怎麼知道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