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 體溫38.6……(1 / 2)

西江月 於漾 5677 字 2024-03-29

喜歡他對於她每個行為都有回應,喜歡他對她任性地寵溺。

江繪把手機蓋在臉上傻笑。

三秒後,她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坐好學習。

對,她是認真的江繪同學。

可——

三秒破功,又忍不住笑起來。臉都笑紅了。

沒辦法,她第一次談戀愛,沒什麼經驗,小白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晚上十一點半,她準備睡覺了,手機響了。

許西忱:【打電話嗎。】

她心動,卻又怕趙舒華突然進來,於是躡手躡腳悄聲走到門邊鎖了門,跑到陽台那邊,合上門。

陽台是封閉的,隔音又好,母親不可能聽見。

剛關上門許西忱電話就囂張地撥了過來。

她接通放在耳邊。

他聲音很低沉,乾淨清冷。

“小江繪,你在乾嘛?”

如同所有情侶一樣,他的開場白老套非常。

“在和你打電話。”

“……”許西忱一時語塞,又說:“有沒有想我?”江繪哼笑了聲,像在和孩子說話:“不是幾個小時前才見的嗎?”

許西忱:“我就想你了。”

江繪:“……哦”她這人很無趣的,彆人和她表露心意她卻會覺得給予回應比較生硬,所以很一語帶過。

許西忱也不追著讓她說想他,繼續說著今天一下午的學習成果:“我今天寫了數學、理綜還有英語。”

今天竟然學習了?

江繪訝然,許西忱學習了?!

那她必須要表揚一下!

“你想要什麼獎勵?”獎罰分明是很有必要的。

許西忱笑著懟她:“不問問我具體寫了什麼就獎勵?”

江繪立馬改口:“那是要問問,你寫了什麼?”

許西忱那邊傳來翻書聲,他聲音懶散隨意:“物生化寫的五三,數學也刷的五三,英語背了單詞。”

“你這寫題目有點盲目啊,我給你買卷子圈題目,然後你看我筆記寫。”

不愧是江副班長,一下就發現了問題所在。

許西忱無奈:“這就是獎勵啊?”

江繪點頭:“對呀,你不喜歡嗎?”許西忱一口道:“不喜歡。”

江繪頓住,正想罵他不上進,許西忱補充:“我想親你了。”

江繪腦子裡一下子有粉紅泡泡往上飄。

可她嘴比鴨子還硬:“正常點。”

“我哪不正常?”許西忱在地上做俯臥撐,氣息微微搖晃,嗓音沙啞性感。

江繪控製自己的聲線,努力不讓自己顯示出一點點不好意思:“你今天實在有點過分了,怎麼能在寺廟乾那麼輕浮的事?”

像隻炸毛的小貓。

許西忱黑眸微眯,嘴角勾起弧度,想起下午時那感覺,實在美妙。

少女唇角嬌嫩如櫻花的花瓣,甜蜜中透著清香。淺嘗輒止間亂了思緒,佛門重地隱隱的莊嚴更感刺激。

是一種無法忘記的記憶。

他誠懇認錯,態度不錯:“我錯了,下次不會了。”沒聽見江繪說話,他又哄人道:“我聽你的,你讓我寫卷子我就寫卷子,你讓我看筆記我就看筆記。”

江繪到地上的毯子上盤腿坐著,目光看向窗外的夜色,迷離又動人,她說:“好好念書誒,我倆考一座城市好不好?”

許西忱沒猶豫:“好。”

少年人的約定總是那麼真誠,往往把事情想的很美好,未來這個詞,在他們眼中就是好的,是褒義詞。

許西忱此時堅定地想要好好學習,他要努力朝江繪靠近。

她是光,他是泥濘。

在她麵前,那些傲骨和桀驁都隻是偽飾。

他要成為雕塑才能光明正大站在光麵前啊。

“哎,江繪。”他突然叫她。

她回:“啊?”

“你知道38.6 ℃嗎?”他垂眸看著自己的骨節清晰的手,抬起揮了揮,室內燈照的白皙。

“什麼?”她迷糊地問。

“一首歌,叫38.6 ℃,你去聽。”他和她說“拜拜”,然後把電話掛了。

“該死……”他忍不住咒罵自己不爭氣,打個電話臉燒通紅,再打下去他得發燒了。

不得已才掛電話。

江繪那邊被搞得莫名其妙,他讓她去聽歌,她就去了。

這歌出奇的好聽,一首寫愛情的歌。

“體溫上升38.6度

對你一見鐘情像中了毒

你像束野花藏在那深處

走不出來了像Trapping In the mood

能不能say u love me”

她切換到和許西忱的聊天界麵,手指懸在屏幕上,最後緩緩打出“i love you”。

一發出去她就關掉手機捂住眼睛無聲尖叫起來,跳到床上翻滾。

太不矜持了!

她微惱自己剛才的行為,要不撤回?

還在兩分鐘範圍內,當然可以撤回。

可是,她也不是很想撤回,發都發出去了。

在她徘徊時許西忱已經看到了,他猛地閉上眼睛,低聲罵:“你瘋了許西忱。”黑漆漆的睫毛貼著冷白皮膚,有種病態的錯覺,可他臉那麼豔紅,真真不像。

月色迷蒙,去了春寒的天氣也並不熱,然而他們卻恨不得穿短袖。

鳥雀咿咿呀呀地叫著,呼喚人入夢鄉。

*

江繪坐在車上吃吐司煎蛋,雞蛋煎的嫩嫩的,吐司很脆,她食欲大振,絲毫看不出昨晚沒睡好。

馬上去學校分數應該出來了。

她不緊張她不緊張。

趙舒華一早就飛美國了,不知道又是什麼事情。

劉叔叮囑她:“馬上高三很辛苦哦,能量補充要跟上。”江繪點點頭:“還好,沒有很辛苦。”

劉叔欲言又止,她疑惑地看著他,直接道:“劉叔,你有事就說吧。”“夫人有時確實對你管教過嚴了,但她也是一個母親,加上自己事業上也有不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