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之下,一條河流貫穿了所有風光,青綠色的草點綴著大地,河流激起了水花,河流邊緣三十米外駐紮了好多帳篷房,都是以青色和綠色為主,這種帳篷房好多,約麼二三百個,幾個彆集中在一起,剩下的四散叢林中。
左遷鴻挽著藍道語的腰枝,從懸崖之上掠下,見一白衣女子再原地佇立,望著快要落地左遷鴻。
左遷鴻放下了藍道語,迎首麵相來人。
來人約莫二十歲,是位女子,青絲微攏,紮了兩個魚骨辮,頭頂上頂著白色花環,耳掛白玉墜,一襲白色紗裙拖地,橫眉一字,兩眼含情,粉腮誘人,模樣很是精致!
女子聲音很是清靈,莞爾一笑勝過萬千風景。
女子道:“左弟,這是到蕭權那見到了好玩的,忘了時間?”
藍道語聞言,看向一旁的左遷鴻,此時此刻的左遷鴻“皮笑肉不笑”,表情異常僵硬的說道“鹿姐姐想多了,蕭權那除了鎧甲兵器,什麼都沒有,可沒有這裡好。”
鹿雲柔看向藍道語笑了笑:“罷了,今日你來了客人,我也不好壞你麵子。”
“這位姑娘是?”
藍道語聞言上前去,站著鹿雲柔身前行俯首禮,鹿雲柔見狀一驚,連忙扶起藍道語,急忙道“不用行禮,你我皆為羽民,並無階層之分。”
“母親曾說,禮並不是所謂階層的象征,而是為了表達對人的尊敬。”
“你這人委實有意思,對了,還沒告訴過我你的名字。”
“藍道語。”
鹿雲柔先是愣了愣,像是在思考什麼,隨即又笑道:“名字不錯,你說,我叫鹿雲柔。”
左遷鴻見二人交談的差不多了,便插了進來:“鹿姐姐,阿白老爹呢?”
鹿雲柔哼笑一聲:“你可是好記性啊!還能記得他老人家,這不正在帳中等著你呢,可彆怪鹿姐姐沒提醒你,多穿點衣服再去。”
鹿雲柔話音剛落,一個沙啞威嚴的聲音接了上來“不用他找我了,我親自找他就行!”
左遷鴻聽聲音立即躲到了藍道語身後,緊緊抓住衣袖不放,藍道語聞聲望去,是一個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約麼六七十歲,但身形高大,體態健碩,可見,年紀對他的影響不大。
老人一身麻衣,手裡握著一條黑色長鞭,眼神暗淡,但是明顯可以感覺到其中的怒意,看樣子左遷鴻少不了一頓打。
左阿白喝道:“從小到大你這性子就是改不了,今天我非讓你長長記性不可!”
“阿白老爹,我錯了。”
“錯,你哪一次不是錯!”
鹿雲柔見左阿白要揚起長鞭便急忙道:“阿白叔,我有話要說。”
“雲柔丫頭,不管你說什麼,這個混賬東西我是非打不可!”
鹿雲柔向左遷鴻身後走去:“阿白叔,你誤會了,雲柔是怕。”
左阿白見狀也不明所以:“怕什麼?”
鹿雲柔手疾眼快將藍道語和左遷鴻拉開,反手將左遷鴻壓在了地上,左遷鴻也一臉蒙圈,隻是叫著疼,隻聽鹿雲柔道:“雲柔當然是怕左弟跑了,你也知道左弟從小善溜,您要是沒打完人就跑了,這氣的還是您不是?”
被壓在地上左遷鴻不滿道:“雲柔姐,你怎麼能這樣!”
左阿白連忙點頭道:“雲柔丫頭說的對。”
“阿白叔,那現在可否找一根結實一點的繩子,”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你看著他。”
左阿白前腳剛走,鹿雲柔後腳就把左遷鴻扶了起來。
“快跑,阿白叔回來就麻煩了。”
左遷鴻笑了笑:“鹿姐姐,我還以為你真舍得我挨那頓打。”
“彆廢話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說罷,左遷鴻便展開翅膀飛走了,隻剩藍道語和鹿雲柔留在原地。
“原來你是故意的。”
鹿雲柔露擔憂:“阿白叔從小下手就沒個輕重,要是換在平時也就罷了,可這次左弟闖的禍實在是不小,都驚動了獸潮,這要打下去,估摸要糖上半個月。”
藍道語麵色凝重:“原來這些你們都知道!”
“知道些,想要完全弄清楚想來還要問左弟。”
左阿白回來時便怒了,揚鞭喝訓,破口大罵。
鹿雲柔道:“阿白叔,我知道您這是生氣,如今左弟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您不應再阻攔他了,你這麼打也不是辦法。”
“雲柔,你這樣慣著他,可是會害了他。”
“萬蛇齊聚一處卻無蛇王召喚,可見怪異之處,鷹群本散居,可如今卻聚首一處,況且二者本就為敵,現在卻團結一氣,可見必有特異之人操控,想來是左弟發現了什麼。”
“即便是這樣,今天這小子也非教訓不可,你們攔不住我,等被我抓回來,依舊沒有好果子吃!”
藍道語見狀,從腰間抽出長鞭,鹿雲柔見到慌道:“不可,藍姑娘危險!”
藍道語向左阿白鞠了一躬:“那就請前輩賜教。”
“小姑娘,若是非要護那小子,那就彆怪老夫我不客氣了!”
說罷,左阿白揚鞭向藍道語抽去,藍道語見狀也不甘示弱,一個後空翻閃過,見沒擊中隻好收鞭,然後朝藍道語腰間甩鞭,藍道語目光凝聚在一處,用力甩出長鞭,結果,隻見二人的鞭子纏在了一起。
左阿白在心中暗罵道:這小娃娃可真難纏。
“小姑娘,耍鞭子多沒意思,敢不敢用拳頭較量!”
“正有此意!”
左阿白動作迅速,藍道語反應能力也不差,麵對左阿白的進攻也都躲過了,左阿白攻擊迅猛有力,而藍道語卻恰恰相反,動作輕柔,看似無力卻處處向左阿白的弱點攻擊。
二人一個輕力,一個重力,在體力年紀上左阿白很快占了下風。
左阿白:“小姑娘,功夫不錯嘛,不知是誰教你的。”
“風淵國,司嫣。”
“柔術大師,難怪……”
左阿白像是反應過來什麼,滿臉的警惕:“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千鳥林,你到底是什麼人?”
藍道語的眼眸變成了紫色,緩緩道:“我是翼羽族人,我的名字是藍道語。”
夜幕已然來臨,藍道語,左阿白對坐於左遷鴻帳中,外麵正月色皎皎,蟬聲鳴鳴。
帳篷裡火光通明,藍道語望向眼前的白發老人。
“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那麼多變色羽人。”
左阿白低下頭,眉頭皺起,深歎一口氣:“實不相瞞,這其中緣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有一部分是被爹娘扔下來的,被我們撿到了。”
“還有就是,他們誤食了某種東西,但這僅限於這幾年,他們不光發生了變色,整個人都變了,有的長出了蹼,有的翅膀上的羽毛全部消失,甚至出現了返祖的現象。”
“誤食東西,會不會是有人在進行什麼試驗。”
“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找了近半年但都沒有結果,倒是蕭權那裡變色羽人一直在增多,這讓我有些擔心。”
“如此看來情況有些棘手了。”
左阿白羞愧的笑道“少主,今天讓您見笑了!”
“不過是切磋了一番,再說了我本身就喜歡熱鬨,看著挺開心的。”
“對了,左遷鴻那小子沒給你添麻煩吧!”
藍道語想了想,沉默了片刻:“那倒沒有。”
“要是那小子給您添麻煩了,儘管告訴我,我一定打斷他的狗腿,讓您解氣。”
“客氣了客氣了。”
藍道語望向那炯炯有神的目光:“倒是您,今後不必喚我少主了,叫我藍道語即可。”
“那怎麼行,祖宗定下的規矩,豈能改。”
“祖宗也曾定下了三環製,因此出現出現所謂的貴族,平民,現如今又怎麼樣了,三環製崩壞,翼羽大亂,如果放任不管,那麼迎接翼羽的隻有毀滅,況且現在出現了變色羽人,他們又算三環製中的哪一環?”
“屬下知道了。”
“你要記住,我現在是藍道語,並不是什麼翼羽的少主,你若忽略不了我的身份,那就把我當個變色羽人吧!”
藍道語又道:“左遷鴻從蕭權那裡離開,便引起了蛇潮,鷹亂。我想能有這樣能力的人,除了紫翼人,再沒有第二個能駕馭這種能力的羽人。”
藍道語麵色凝重,沉思著:“這些變色羽人就好像是有人故意為之,多提防一下總歸是好的。”
“是。”
左阿白像是想到了什麼,試探性的問道:“倒是,你真的決定在遷鴻帳中度夜嗎?要不我再去安排一下,你也好有……”
“不用了,這挺好的,我就在這睡。”
“唉,我老頭子都懂,你放心,保證沒人打擾你們。”
“我現在就把他抓回來,絕對不會讓你久等。”
說罷,左阿白便消失不見了,隻在藍道語身前留下一道恍影。
藍道語扶額:“看來真的誤會了。”
就單論辦事效率來說,左阿白刷新了藍道語的認知,不出一柱香的功夫,人抓來了,嘴裡塞著大白布,身上綁著□□繩,“嗚嗚”的喊著,說了什麼也聽不清,左阿白利索的把左遷鴻放倒在藍道語跟前。
“兒啊,好好表現。”說罷,便匆匆離開了,走之時還拉上了帳篷。
藍道語歎了口氣轉身就對上了左遷鴻怨恨的眼神,有些尷尬的說道:“你阿白老爹真的誤會了。”
左遷鴻整個側躺在地上,不停的動彈,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藍道語根本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便把白布從左遷鴻嘴裡拽了出來。
剛恢複自由的左遷鴻不停的喘著氣,怨恨的說道:“你到底跟阿白老爹說了什麼,我在樹上睡的好好的,結果被綁了起來,一路子上把我倒掛在空中,我都快吐了,你知道嗎?”
藍道語搖了搖頭,雙手一攤,聳了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什麼也沒說,是他理解錯了。”
“果然傻子就是傻子,連個話也說不明白!”
藍道語聽到這話來氣了,又掰開左遷鴻的嘴,把白布又塞了進去,“你就在這裡待著吧!”
左遷鴻聞言,眼中全是抗議。
“不服?”
藍道語又想到了什麼,替他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左遷鴻恢複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嘴裡的白布拿出來。
左遷鴻氣衝衝的說道:“我就是不服!”
不知何時藍道語的眸子變成了紫色,左遷鴻在對上那雙眸子的時候失了神,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意識掏空的狀態,眼前藍道語變得很大,自己則是變得很渺小。
左遷鴻反應過來時,自己也說不了話,發不出任何一點聲音,仿佛身體不是自己的。
藍道語再左遷鴻耳畔輕聲道:“乖乖在這裡蹲上三個時辰馬步,不能中斷哦。”說罷,眼睛又變回了原來的黑色,左遷鴻也隻是愣愣的回了個“是”。
“跟我鬥,還嫩了點,不服也得服。”
之後,藍道語沒有再理會左遷鴻,找到一張床便睡下了。
翌日,藍道語起身,看到了“大”字形躺地,沒忍住笑了聲,看樣子應該是剛睡下沒多久,強製性的三個時辰,有他好受的了。
太陽初生引著霞光,彩雲為它的出場做修飾光照進來的那一刻像是伴來了新生,耳畔收到了“隆隆”的信號,是鼓聲!
藍道語出了帳篷,映入眼簾的是獨屬於羽民的日常,他們嬉笑著,忙碌著,瞬時增加了生活的樂趣,樸實而可貴!
“姐姐,姐姐!”
聲音的主人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生的很可愛,水靈靈的眼睛,紅撲撲的小臉蛋,頭上挽了兩個丸子頭,像極了兩個貓耳朵,身上是
紅色的羅紗裙。
藍道語蹲了下來,不禁好奇是哪裡了小孩。
“你在叫我?”
小女孩點了點頭:“嗯。”
藍道語摸了摸小女孩的頭,言語帶著溫柔:“那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奶聲奶氣的回道:“我叫左桑,姐姐可以叫我桑桑。”
“小家夥,你可真可愛!”說完還不忘捏捏她的小臉蛋。
“姐姐,我不小了,今年十六個,隻是看起來小罷了!”
藍道語聞言停止了笑容,表情顯得一場僵硬,左桑見狀,又用稚嫩的語氣的說道:“姐姐若是喜歡將我當成小孩子,那我便當個小孩子。”
此時藍道語心中一陣五穀雜糧,說不上來的滋味,讓她有些難受。
“不用,不管桑桑什麼樣子,我都喜歡。”
左桑點了點頭,隨後又眨了眨水靈靈的眼睛,嘟著小嘴問道:“姐姐昨天晚上是跟遷鴻哥哥一起睡的嗎?”
藍道語聞言立馬搖頭否決道:“不是,分開睡的。”
聞言左桑憋屈著小臉,眼裡泛著淚花,淚花在不停打轉,隨時都可以奪眶而出,左桑帶著哭腔的道:“姐姐,桑桑想當姑姑。”
左桑的話對藍道語來說就好比,晴空萬裡無雲卻突然被雷劈了一下。藍道語愣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聽左桑又道:“是不是遷鴻哥哥身體不好,耽誤了。”
藍道語不解,這小姑娘都在想什麼,怎麼又問起這個來了,誰教的她啊!
“桑桑,我們真的沒什麼,昨天晚上也就隻是和你的遷鴻哥哥聊了聊。”
“姐姐聊什麼,是不是你們吵架了。”
“桑桑,我們沒有吵架。”
藍道語剛說完,左桑便哭了起來:“騙人,都分開睡了,肯定是吵架了。”
“桑桑,我跟你遷鴻真的沒什麼,我認識的時間不長,到不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為什麼!”
“你去問問你的遷鴻哥哥就知道了。”
左桑聞言,蹦蹦跳跳的進了左遷鴻帳篷,藍道語見狀不解,這小孩都是裝的,誰教的,這明顯是誤人子弟啊!
左桑進去沒多久便傳來了左遷鴻“啊”的慘叫,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帳篷房中,左遷鴻麵色蒼白,表情中透露著痛苦,眉頭擰成了“川”字形,左遷鴻睜開眼,隻見鹿雲柔,左桑,左阿白,還有一個脊背彎曲的老人圍成一個圈,像是看熱鬨的樣子在看著自己。
鹿雲柔見此情形不禁感歎道:“左弟,你對自己也太狠了吧!”
“不是老爹我說你,讓你好好表現沒讓你拚命啊,身體不行,跟老爹說說,老爹給你治,也不至於成現在這個樣子啊!”
左遷鴻現在滿臉的疲憊,對於他們說的直接翻了個白眼來回應。
“我說老爹,你現在這個年紀紮三個時辰馬步試試,真要紮了,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有,你至於讓這麼多人來看我笑話嗎?”
“你這就說的不對了,都是來關心你的,什麼叫看你笑話。”
“阿白叔,要不先把左弟抬床上去吧,我怕著涼。”
“不用,男子哪有女人那麼矯氣。”
“阿白老爹,我矯氣,我很矯氣。
“不,你不矯氣,再紮一天馬步都沒問題。”
桑桑歪了歪小腦袋,一臉擔憂的模樣:“遷鴻,你還疼嗎?要不要桑桑給你找止疼的藥來。”
藍道語見狀道:“桑桑,你的遷鴻哥哥沒事,隻是太累了。”
“哦。”
藍道語摸了摸左桑的頭,麵帶笑容的說道“桑桑,你遷鴻哥哥身體素質不怎麼好,才練了一個晚上馬步就不行了,還傷了筋骨,你可不要像他一樣。”
左桑點了點頭,一臉天真的說道:“這麼一說,遷鴻哥哥好像有點弱。”
眾人聞言都笑了起來,此時左遷鴻臉都黑了。
“左遷鴻,現在服不服!”
“不服!”
藍道語俯下身子按著左遷鴻的雙手,在他耳畔用挑釁而平靜的語氣說道:“有本事,你現在起來打我。”
對於藍道語突如其來的靠近,讓左遷鴻臉瞬間漲的通紅,狼狽的彆過頭去,然後小聲多了句:“藍道語,我和你沒完!”
那駝背老人望著藍道語笑道:“老左,我看這小妮子是遷鴻的克星啊!以後可有他受的了。”
駝背老人叫鹿影,人稱外號“鹿四羊”,雖然背駝了,但是行動速度極快像極了一隻羊,故有此稱號。
左阿白和鹿影曾經參過兵,後來退役了也沒取著媳婦,索性也沒強求,一日二人在一條河流下遊發現了一個被人遺棄的女嬰,二人決定搭個夥共同扶養這名女嬰,並起名鹿雲柔。
再後來,他們二人接連發現了左遷鴻,左桑,也察覺到了千鳥林的怪異之處,直到十一年前翼羽族紫翼人消失,權力動蕩,政權分裂,連同三環製一切崩壞,大量羽民搬離了原本的住所,無奈之下他們來到了一個偏近外環的地方,那裡在一個懸崖之下,是一個美麗的地方,有水源,有食物,更重要的是沒有毒蛇和猛獸的侵擾。
漸漸的,這裡的人也就多了,便劃邊界形成了幾個部落,部落在壯大的過程中,出現了大量的變色羽人,這他們意思到了事情的不對。
正午十分藍道語來到了左遷鴻的帳中,而此時此刻的左遷鴻正躺在地上,睡的很死的樣子,藍道語連戳帶擰的叫醒了左遷鴻,說是清醒但未完全清醒,嘴裡也隻是嘟囔著說了句:“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藍道語見左遷鴻的樣子有些好笑,隨即笑道:“歪,傻子,要睡不彆在這裡睡。”
“你以為我想啊,現在渾身酸痛動彈不得,說到底不是拜您所賜嗎?”
藍道語聞言用手拍了拍左遷鴻的胸口,用挑釁的口吻說道:“那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阿白老爹……知道你的身份了,對嗎?”
“嗯。”
左遷鴻無力的歎了口氣:“也是,他能不找算我了,指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出現了。”
藍道語立即變換了嘴臉,一臉的嚴肅的模樣讓人不得不心生一顫。
“你到底在蕭權那裡發現了什麼!”
“我說我看見了有其他古族出現在蕭權兵營,似乎他們將主意打到了古滄州上。”
“其他古族?”
“像是幽冥族。”
“嗯。”
“看樣子你是知道啊!”
“十一年前,紫翼人覆滅在了一場青色的大火中,我就猜到了些,但我怕其中有什麼巧合的地方,所以也沒有說。”
“所以說,這些你早就知道了。”
“沒有,才確認的。”
說罷,藍道語扶起左遷鴻,廢了一番把他送到了床上。
晚時分,鹿雲柔找到了陪左桑玩鬨的藍道語。藍道語話都沒有說就被鹿雲柔拉走了,將她帶到了離左遷鴻帳篷房不遠處的一個帳篷房外。
“看看吧,可還喜歡?”
此時的藍道語正是一頭霧水,好奇的問道:“這是什麼?”
鹿雲柔笑著說道:“這是大家夥為你準備的。”
藍道語還沒有說什麼,鹿雲柔就將她拉到了帳篷房裡:“快些進去瞧瞧吧!”
藍道語四處打量,這裡有床,有衣櫥,有小桌子,小桌子上有個鏡子……物件挺齊全的,不是很華麗,是一種古老的樸實風,而且看樣子有些是新做的,例如那小桌子。
見藍道語看的差不多了,又將她帶到了衣櫥邊上,然後打開了了衣櫥。
一時間,映入眼簾的還好多漂亮的衣裳,顏色也不少,藍道語驚歎道:“這些衣服……”
“這些啊,是左弟給你準備的,也有阿白叔準備的。”
“沒想到左遷鴻還會做衣服。”
鹿雲柔對藍道語鄭重聲明:“彆看左弟是男子,他的手可巧了,跟女人的手不相上下呢。”
“彆說,還挺厲害的。”
“說來你也不曉得,左弟的針線活都是被阿白叔和四羊爹逼出來的。”
“為什麼?”
鹿雲柔笑著說道:“他們到現在都是‘孤家寡人’,也沒有做伴的,他們怕左弟和他們一樣,從小就教左弟怎麼哄女子開心,可學了不少東西。”
藍道語聞言也是笑了,她沒想到左遷鴻會針線活竟然是怕找不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