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很多次,帝國軍校招收omega就是自尋死路!”
“哥,你妹妹我今天躺醫療床板明天就能躺棺材板!”
“乾脆把我無害化處理算了!”
謝山河拿著光腦衝對麵吼,被機械治療儀裹著的右腿上下晃動著給她提供力氣。
“都這麼久了,再忍一段時間又有何不可?”對麵的人顯然不當一回事,“行了,我一會兒還有個會,你自己調理一下。”
“不是,哥,哥你聽我說……”
這個omega不弄出去,將來躺棺材板的可不止是我了,你將來比我躺的還早,咱媽爸也沒有好下場!
謝山河看著不再發出聲音的光腦,沉默半天,決定把自己剛才做的夢發過去。具體是什麼她也記不清了,反正自己叛國了,她哥私藏罪犯和間諜罪也進去了,媽爸接受不了現實,鬱鬱而終。
洋洋灑灑寫了一大篇文字,謝山河將一切罪過都歸結於自己專業招收omega學員,這簡直就是危言聳聽!不說是單兵作戰還是協同作戰,omega根本不可能和alpha並肩前行!
隔行如隔山,這很難評!
到底是那個智障想出來的腦癱主意,omega的情熱期壓根沒有規律,對於自己這種腺體畸形的倒是無所謂……
“你什麼時候休息好啊,老米問了好幾天了?”
治療室門被推開,一個高個棕發alpha走進來,手裡提著不知道從哪裡薅來的果籃:“踢門,把自己腿踢斷也不需要在治療倉一個星期吧。”
剛說完,話又止住,她確實剛清醒沒24個小時。戴斯裡也納悶為什麼斷個腿還會昏睡不醒,以為是免疫係統感染,差點給她媽爸打電話處理後事。
去隔壁中心醫院借來個醫生,說她隻是氣性大,把自己氣昏了。
現在氣性大的謝山河正用頭砸枕頭,悶悶的聲音透過枕頭傳出來,“你根本不明白……”
你根本不明白,顧願那個偏遠城出來的omega會和赫斯特家族的霍爾扯上關係。就因為他們是主角,所以所有的人都要為他們服務,為他們的幸福生活犧牲自己人生。
理了理淩亂的頭發,謝山河坐起身。
“你覺得我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她覺得自己深愛第三帝國。
也有些懷疑自己那奇奇怪怪的夢,自己怎麼可能背叛帝國轉投敵邦呢。
戴斯裡上下打量她,謝山河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平常也比較謙遜有禮,除了脾氣不太好外也沒什麼缺點,隻是,“你為什麼老是針對顧願?”
“我有嗎?”謝山河不承認,她怎麼可能像顧願和霍爾兩口子一樣小肚雞腸,“我隻是有點看不慣顧願罷了。”
戴斯裡被她的語氣弄得哭笑不得,那是有點嗎?隻要顧願在場,她謝山河無論間隔多遠都要上去嘲諷一通。
“你和他一個omega較什麼勁。”
“你也喜歡他是不是!”謝山河猛的彈起身,狐疑地看向戴斯裡,她也不記得夢裡說戴斯裡是深情男二啊。
她隻記得副cp是溫柔無害年上omega殷許VS心機年下小狼狗alpha萊恩,和他戴斯裡有什麼關係?
等等,好像沒說……
謝山河看向戴斯裡的眼神充滿了不信任。
“喂喂喂,彆草木皆兵行不行。”戴斯裡看著她已經架起來的防備神色,感覺自己腦殼一抽一抽地疼,“你究竟怎麼了?”
從醒來之後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嘴裡也神神叨叨的。
腿上的神經還和大腦連著嗎?
謝山河沉默著,開始動手拆自己腿上的固定板,她得請假和謝山川好好商量商量。
“你做什麼?”戴斯裡瞧見這一幕,瞪大眼睛急忙靠近她,好不容易才按住閃著綠光的固定板,戴斯裡感覺自己也該進醫療倉躺躺了。
她怎麼這麼大的蠻勁。
謝山河反剪住他的胳膊,撕下固定板上固定器直接扣在戴斯裡手腕上,“麻煩了兄弟,我逃個課。”
說完也來不及換下隔離服,一瘸一拐的跑出治療室。
“山河,山河,謝山河!”
戴斯裡沒想到謝山河竟然連頭也不回,任憑自己喊啞了嗓子也不為所動。
長久的沉默過後……
戴斯裡挺直身體,得了,他乾脆在治療倉睡一覺吧,等有人發現自己再說。
該死的治療室,放那麼多靜音材料做什麼!
該死的謝山河,想一出是一出!
該死的陳北魚,隻顧著和omega卿卿我我,壓根不關心他的死活!
*
中央軍校的校區和其他幾個專業學校組成了綜合性大學,校區之間靠擺渡車連接。
照例詛咒了一遍把學校整合在一起的傻缺,謝山河抬起頭就看到了顧願那張小白花臉。
該死的,顧願閒著沒事乾不去兼職掙學分,來醫療室做什麼!
謝山河冷著臉,擺渡車一天隻有兩輛,錯過這次隻能等晚上。
深呼吸,無奈地和顧願上了同一輛擺渡車。
顧願看到謝山河,有些驚訝,聽說她引起了並發症,沒想到好的這麼快。
隨即低下頭,他可不想和謝山河正麵對上,她脾氣太差了。
顧願快步走向和他約好一起兼職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