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學姐真的太好看了。”同他一起出門的omega也瞧見了謝山河,“我還沒見過那個alpha像她一樣好看。”
很好看嗎?顧願下意識抬頭,謝山河握著橫杆垂掉扶手,身體正對著他的方向。她看起來好像很焦急,眉輕輕蹙著,手指來回擺弄著光腦。
確實很好看,和彆的alpha的粗獷不同,她的長相頗為細致,但那淩厲的眉眼仍能讓人一眼看出來她的alpha性彆。
儘管脾氣很惡劣,但看著那張臉連脾氣都發不出。
“山河學姐脾氣也很好,之前看到我們星際交流學院搬全息屏,很主動幫忙呢。”這位omega學妹笑眯眯的,全然沒看清這位omega學長麵上的錯愕。
“山河學姐很受歡迎呢。”omega學妹好像忽然想起來這位學長的身份,問他,“學姐在你們學院是什麼樣的?是不是也很受歡迎?”
顧願收起心中的錯愕,除去謝山河偶爾抽風外,他倆是沒什麼交集的。
他同謝山河不怎麼熟,如果小組組隊作戰的話,謝山河確實有很多人邀請。
這樣也算受歡迎吧?
顧願遲疑地點頭,omega學妹興奮的小聲尖叫,又開始吹一些的彩虹屁,顧願尷尬萬分,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幸好擺渡車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到達目的地,看著車外的站牌,顧願長舒一口氣。
“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些事,不能和你一起出門了……那我就先離開了,下次見。”顧願打斷了omega學妹的話,提起腳邊的帆布袋起身離去。
“那顧學長下次見……哎學長,擺渡車還沒停穩……”
omega學妹趕緊閉上眼捂住耳朵,好像這樣就看不到顧學長摔倒的場麵。
“c……”謝山河忍著痛,把嘴邊的臟話吞進去,該死的,顧願你是不是故意的!
明知道擺渡車停穩前會搖晃一陣子還出來,本來謝山河發覺麵前有人即將摔倒是想伸手扶一下的,看清摔倒的是誰之後,就把手收回去了。
現在顧願整個人趴在她那條即將愈合的腿上,謝山河好像聽到了骨頭哢嚓斷裂的聲音。
“疼……”
你也知道疼!謝山河白著臉收回扶在顧願肩頭的手,她剛才應該是忍不住疼的時候捏了一下。
“你還好嗎?”顧願抬起那張小白花樣的臉問她,謝山河疼的根本說不出來話,想發脾氣也沒發出來。
受傷的是自己,他眼眶紅個什麼勁?omega真麻煩。
謝山河無語的抬頭望天,他好像終於反應過來,急忙從謝山河身上離開。
“送我,去,醫療室。”最後幾個字謝山河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她忍不住在心裡罵人,自己怎麼變得這麼虛。
顧願扶著謝山河的身體下了擺渡車,給她道歉,“對不起。”
謝山河沒理他,掙脫他的手,把光腦扔給他,“給陳北魚打電話。”
“好,好的。”
顧願手忙腳亂的打開光腦,看著裡麵花裡胡哨的界麵手足無措。
謝山河又急了,“我愛吃魚你呢。”
“啊?”
“他的名字叫,我愛吃魚你呢。”謝山河沒脾氣了。
“對不起。”顧願咬著唇再次道歉,電話接通後,陳北魚的光影投放在兩人麵前,他不知道在那裡快活,後麵的背景金碧輝煌。
此刻他那張炫目的臉表情豐富,在顧願和謝山河身上來回掃視,眼裡含著謝山河一眼就能看清的曖昧。
直到謝山河狠狠地瞪他一眼,他的腦子好像才接通信號,裝作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謝山河身邊神情慌亂地omega,他笑道:“等著,我開車來接你們。”
陳北魚速度很快,那輛被改裝過,閃著特殊光帶的車開過兩人身邊又倒回來。他輕佻地打開車門,耳邊是一排排閃耀的鑽石耳釘。
隔壁司法學院好像對學生的約束力度不高,顧願每次看見這位鼎鼎大名的alpha時,他總是帶著各種各樣引人注目的飾品,穿著也是不拘一格。
顧願低下頭錯開視線,眼睛又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謝山河。
他們是一類人。
陳北魚將光腦放進口袋,還來不及說什麼,顧願就自覺的扶著謝山河的胳膊坐了進去。
他的動作太過自然,陳北魚伸出的手就那麼錯過了,他低頭看了看落空的手,又暗示性的看了一眼謝山河。
謝山河也疑惑地和他對望。
陳北魚半個身子倚靠在車門上,麵帶微笑的轉了轉雙手,手上琳琅的戒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謝山河皺眉看他,怎麼這麼風騷。
戒指折射的光也吸引了顧願,他抬起頭看向車外的人。陳北魚自覺沒趣,將手插入口袋,關上了他們的車門。
陳北魚把車開的飛快,拿著他們軍院的權限刷開了醫療室大門。
“一年在不了學校幾次的專業,醫院修的怪好嘞。”陳北魚一會摸著那乳白色的牆麵嘖嘖稱奇,一會兒又擺弄那來來往往的機器人。
顧願也是頭一次進來,他仰頭看著繁雜的吊頂,有彆於普通醫院的喜悅聖潔的宗教風格,這裡描繪的是一場血腥戰爭。
他記得在史書上學過,這一場戰爭,第三帝國喪失了第五十一郡的控製權。
謝山河也跟著抬頭看了一眼,頗感無趣的伸手接過來機器人給的拐杖。陳北魚已經用權限打開了謝山河用過的治療室,用腿頂著門等她過來。
謝山河向後看了一眼道:“門開著吧。”
陳北魚露出個意外的神情,挑著眉:“行啊。”
向室內走了幾步,兩人聽見隱隱約約的聲音,拉開醫療艙,艙內的屏幕發著柔和的光,播放著新聞畫麵。
“據報道,弗萊迪國王於25日淩晨逝世於巴曼莊園——”
還來不及發表任何感言,就有一道音軌和新聞重合。
“快滾過來救我!你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