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謝山河給他解開雙手,搞不明白這人怎麼氣性這麼大,還能把自己氣的昏過去。
“到地方了。”謝山河見他醒來,把車鑰匙拋給他,轉身前往麵前酒店。
佩德斯酒店沒有很華麗的外觀,卻有出色的安保條件,如果謝山河沒猜錯的話,今晚謝山川應該在這裡下榻。
她今天必須得給他說個清楚。
走到酒店前台,一個白色身影先一謝山河一步開口,“你好,兩間套房。”
謝山河見鬼一樣看著眼前的陳北魚,他把皺皺巴巴的襯衫挽在小臂,褲子鬆鬆垮垮的,身上隻穿了一件白色背心,耳朵上的耳釘也掉了一個。
“看我乾什麼?”陳北魚接過兩張房卡,泛紅的眼珠上下瞟了她一眼,學著謝山河拋鑰匙一樣把其中一張房卡拋給她。
因為某些原因,佩德斯酒店並沒有接入星網,所以房間依舊采取老舊的卡片模式。
“我這幅模樣你讓我自己開車離開?”
陳北魚現在腦子還是渾的,讓他開車說不定直接就撞樹上了,撞樹上也還好,就怕被媒體看見。
想起來那劣跡斑斑的帝國媒體,謝山河就忍不住打個寒顫。
她記得夢裡麵,沒出事前媒體把她成世間絕無僅有的優秀alpha,出了事它們就口風一轉,說她是人憎狗嫌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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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對媒體的憎恨,謝山河躺在酒店的床上安然入睡。
她又夢到了未來給她的預示,還帶著她的兩個好兄弟。
有些不爽,戴斯裡是負責押送她的長官,陳北魚是審判她的法官。
好好好,大家都有美好的未來。
夢裡的謝山河抬起頭來看著上方,一身法官袍人模狗樣的陳北魚念著不知道誰寫的訴狀。旁邊穿著製服的戴斯裡一身裝備也看起來一本正經。
謝山河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鐐銬。
心,好像碎了。
可惡!自己的失敗固然讓人心痛,但兄弟的成功更讓她痛心疾首!
看著曾經的狐朋狗友,現在在一旁裝腔作勢道貌岸然的模樣,而她虎落平陽變成鼠輩。
心酸的淚水突然就留了出來,但夢裡的她還是一副錚錚鐵骨。
該死的,她到底犯了什麼罪!
在一轉眼,霍爾坐在陪審團中,看見她的目光,微笑的向她脫帽示意。
草,她受不了了!
謝山河氣的想踹翻桌子,實際上她還真踹翻了桌子。
謝山河愣愣的看著倒地的審判桌,腦袋裡第一個想法是,有人貪汙到審判桌上來了。
抬起頭,陳北魚的麵色也不是很好。所有人都目光都凝滯在破碎的桌子上。還是靠近謝山河的警衛員率先反應過來,拿起電擊棒懟到她身上。
“我真受不了了!”夢境戛然而止,謝山河掙紮起身,“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再次拆掉腿上的治療儀,謝山河去冰箱裡拿出來一罐碳酸飲料,肯定是睡不著了。
謝山河打開房門,準備去酒店餐飲區找點東西吃,她今天還沒吃什麼正經的東西。
打開門,腦袋還沒探出去,耳朵就先一步捕捉到了曖昧的聲響。
甲:“聽著,彆那麼激動。”
乙:“那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爬上我的床的人不是你嗎?”
謝山河眼睛猛的瞪大,悄悄地合上了房門,抱一絲啊抱一絲,真沒想到還能碰到這一茬,怪她年紀小怪她年紀小。
房門一關,屋內又是寂靜一片,謝山河歎了口氣,在門口又站了十多分鐘,再次打開了門。
沒有那奇怪的聲響了,謝山河的神色帶上一抹輕鬆,她一隻手插著兜,另一隻手拿著光腦發信息,漫不經心的朝著電梯走去。
運氣不算賴,電梯正好到達這一層樓,謝山河收起光腦,發現電梯裡站著兩個人。
視線慢慢上移,白衣服的男子親密的挽著黑衣服的男子,兩人在低聲交談些什麼,謝山河沒聽清,因為她的眼睛定在了白衣服男子的臉上。
是殷許。
這兩人好像才發覺電梯打開了,頓時結束了交談,殷許朝她露出一個笑容,貼心的按住電梯按鍵。
謝山河邁進去的腿又縮回來,她微笑著對著兩人點點頭,然後再外麵關上了電梯門。
她是有病才會和他們用一個電梯。
殷許看著驟然被合上的電梯門,有些驚訝,但僅僅一瞬間他就掛上了妥帖的笑容,扭過頭對著男子說,“我好像沒見過她呢。”
旁邊的男子沒怎麼在意,“是謝山川的妹妹,脾氣真是和他一樣古怪。”
殷許眸光微閃,他垂下眼眸,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