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野晚上放學的時候,在學校門口看見了蔣期,他懨懨地叫人,“蔣哥。”
“怎麼了?無精打采的,第一天不至於吧?”蔣期安慰地笑笑,蔣野搖了搖頭,第一天上課各科老師都把這個學期的計劃都跟她們說了一遍。簡單來說就是時間緊,任務重。
要在這個學期學完所有的內容,考試也變多了,每一周都有考試,還要在周末補課。蔣野低著頭,以前雖然要補課,但也就是挑長假期的時候補那麼一兩天,現在每個星期都要補課的話……
蔣野之前兼職賺了一點錢是不錯,但現在都所剩無幾了,銀行卡還有一點,但絕對應付不了那麼大的開銷。他無精打采的樣子,讓蔣期有點好笑又有點心疼。
“沒事的,忙就忙一點,奶茶店那邊你就彆去了。”
“可是,我要是不去,”蔣野的臉上都是內疚,“那你就會很累。”
蔣期笑了笑,“傻了你,周哥不會再招人嗎?”
蔣野勉強笑笑,但蔣期知道他想說的不是這個。小孩太過敏感懂事,他隻能用一種更直白的方式去和他溝通,“沒關係的,我的工資足夠我們生活了。”
蔣野聽完更沉默了,眼眶變得紅通通的。蔣期摟過他的肩,“行了,小朋友還是想想你怎麼把成績提上去吧。”
不知是不是太過糾結,蔣野晚飯沒吃多少就進去學習了。蔣期看著蔣野的狀態不免有些擔心。後天奶茶店留要開工了,蔣野的學習大概還是要靠他自己努力了。
第二天蔣期接到了王姐的電話,要交房租了。
蔣期的心一下就跌倒了穀底,昨晚剛把錢給蔣野交了學費,口袋裡所剩不多了。好在明天就開始上班了,他不至於那麼被動。
王姐有很多房子,蔣期按照她給的地址去到她給的地點,被門口保安攔住了。
王姐現在住的這個小區叫梧桐苑,是出了名的富人區,門口的保安也不像他們住的那邊那個老大爺一樣像是個擺設。很有禮貌地拒絕了蔣期要進去找人的請求,並微笑給他提議,“先生,要不您給您的朋友打個電話,說一聲?”
蔣期撥打了王姐的電話,但沒人接。保安臉上還是微笑,隻是動作不容置疑。蔣期歎了一口氣,王姐大概把他要來找她這件事忘了。
在門口蹲了將近一個小時後,王姐的電話才姍姍來遲,她語氣有些慵懶,像是剛睡醒,“你在上次的咖啡廳等我吧。”說完就掛了,蔣期皺著眉把電話掛掉。
在保安的禮貌微笑中離去,但是等他去到了咖啡店的時候,王姐並沒有來到。蔣期打電話過去詢問,無人接聽。
在等了一個小時的時候,王姐終於來了,而蔣期已經等了她兩個多小時。蔣期看著那個打扮精致的女人,怒氣一點點上來。
“兩個小時前,你就說讓我去找你。”蔣期沉著個臉,看得出來他有些生氣。
“啊,是,不過我忘了。”王姐,撩了撩自己的秀發,然後優雅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
蔣期意識到自己的生氣毫無意義,他沒有再說話,把一個信封拿出來,遞給王姐,“這是之前和接下來三個月的。”
王姐鮮豔的紅唇露出貝齒,“好啊,小帥哥。你上次那個可愛的小朋友呢?上學了”。
“嗯。”蔣期不想和她多說,起身就要走。王姐輕“嘖”了一聲,抬了抬披肩下麵白皙的手,“慢走不送。”
隻是蔣期剛剛走出沒幾步,一個打扮得很富態,大概四十多歲的女人就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不小心撞到了蔣期也不道歉,眼睛裡四處掃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人。
蔣期覺得這一天都有點倒黴,他剛想抬步就走,就聽到後麵發出一陣驚呼,他下意識回頭看。隻見剛才整個人都儘顯優雅的王姐臉上都是咖啡,精致的妝容被熱咖啡給融化,好不狼狽。
而剛才撞到蔣期的那個富太太正指著王姐大罵,“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竟敢勾引我男人。看我不撕爛了你這張臉!”
說完,就要衝上前動手。被一旁的服務員給攔住了,“女士,冷靜,冷靜一點。是不是誤會了。”
男服務員憋得臉通紅,而那個富太太還在掙紮,臉上都是猙獰與怒意,“誤會,我都派人調查過了,就是這個狐狸精,整天和我老公說些不三不四的話,上個月還一起出去旅遊。啊呸,不要臉的狐狸精。”
咖啡店已經圍了一小圈的人在看熱鬨了,看富太太說的越來越起勁,旁邊的人看王姐的眼神也越來越微妙。已經有不少人在嘀嘀咕咕了,“不會吧,看她穿得一身名牌,不想那種人啊。”
“你傻啊,誰知道她的錢是怎麼來的,說不定……嘿嘿……”
很惡心的笑聲,蔣期下意識皺了皺眉。他看到被潑了咖啡的王姐站了起來,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這笑徹底把那個富太太給惹火了,她推開抱住他的男服務員,一把衝上去,就想動手。
可憐的男服務員被一把推倒在地,臉上都是痛苦。
王姐看著即將扇下來的巴掌,眼裡露出一絲冷意,想象中的巴掌沒有扇下來,而是被攔住了,富太太看著王姐緊握著自己的手腕,有點懵。
“我勾引你老公?”王姐的手一點點在用力,那個富太太的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你給我放開,你個不要臉的家夥……啊啊啊,疼疼疼,快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