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看著那個在哀嚎的那女人,臉上都是嫌棄,她坐了下來,用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臉上的咖啡,其實早在她被潑的那一刻,就有服務員給她遞上了毛巾。
她對上那個惡毒的眼神,“你老公,知道怎麼和我說的嗎?他說他早就離婚了,想和我結婚。”
“不可能!”那個富太太臉上都是震驚與憤怒,眼裡整個人氣得全身都在發抖,微胖的身材有些搖搖欲墜。
“我老公是靠著我娘家才走到現在,他想離婚?!怎麼可能!他說他愛我和兒子。不可能離婚。倒是你,嗬嗬,勾引了我男人,還說出這些不要臉的話,我看你就是覬覦我家的家產!”
王姐站了起來,她本就高挑美麗,兩人對峙她站在那裡。氣勢上就贏了一半。
“家產?你是說他送給我的那輛保時捷,還是我現在住的房子?還是……”話沒說往,一個巴掌就火辣辣地打在王姐的臉上,她沒去管自己印上了巴掌的臉,反而是幸災樂禍地開口,“自己身邊睡了個什麼樣的人都不知道,真是可憐!”
那個富太太,顯然不信王姐的話,她怒氣衝衝想打第二個巴掌,王姐冷眼看著她,手上卻沒有攔住的動作,隻是眼裡迸發出的寒意讓人不免有些心慌。
那個富太太有些猶豫,但事情都在這個份上了,她咬著牙罵,“不要臉!”說往就把手揮了下去,隻是這一次被人抓住了。
她震驚地看著那個抓住她手腕的男人,想從他手裡扯出來,卻紋絲不動,她大罵,“哪來的小子,多管閒事!”
蔣期本來不想管這件事的,隻是旁邊的議論聲太過刺耳,“原配打小三哎,不過這小三也確實有幾分姿色。”
“什麼呀?剛才不是說她也不知道嗎?明明是那個男人的錯!”一個女生不滿地開口。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種女的穿著騷裡騷氣的,一看就是給男人看的,誰知道事實是什麼?”
“可是……”
“哎,你剛才那女的,不就說了嗎,保時捷,房子,那女的不知道對方有老婆?不可能,一看就是為了錢!”
……
蔣期隻覺得自己的頭暈得很,好像回到了那個破敗的家,男人扯著女人的頭發往地上磕著,女人的額頭慘不忍睹,鮮血淋漓,眼睛卻看著那個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男孩,“小野,快,快走!”
女人撕心裂肺的呼喊讓蔣期猛地醒過來,旁邊的議論越來越不堪入目,那個幫王姐說話的女生,已經快哭了。
蔣期看了一眼那眼神帶著曖昧,嘴卻不斷汙言穢語的人,和腦海裡的那個男人一樣惡心。
於是他上前,攔下了,那個巴掌。
“女士,打人是犯法的。”他輕輕一推,那個富太太跌在沙發椅上。
王姐有點恍惚地看著那個抿著唇的男人,對方毫不猶豫地脫下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扶著她的肩就要離開這。王姐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那張狼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脆弱。隻是蔣期專心想把她帶走離開這,沒有看到。
那個富太太還要站起來,攔住他們的去路,臉上都是恨意與怒火,“哪來的小白臉,為這種女的出頭。”
蔣期一臉冷漠,隻是說出來的話,不容置疑,“滾開!”
富太太看著蔣期臉上的恨意,有些怔愣,她不敢上前,就把後麵桌上的東西全部都掀了下來,哭天喊娘地叫著,聲音可憐又刺耳,“我怎麼那麼命苦啊,小三和小三奸夫欺負到我身上,我不活了……”
後麵是眾人的安慰聲,還有指指點點的聲音,充滿著鄙夷、唾棄。
蔣期全然不管,他用手摟進王姐的肩膀,把她帶出了咖啡店。王姐有些震驚地看了一眼蔣期,他摟著她的手在發抖。
……
“好了,你回去吧。”走出了好幾百米,蔣期把人放開,臉上恢複到平時的表情。
王姐輕“嘖”了一聲,“算姐姐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用。”蔣期搖搖頭就要走。
“小孩,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騙那個老女人的,就幫我?”蔣期震驚地抬起頭望著她,蔣期的這副樣子好像逗樂了王姐,
她眯了眯眼,從包裡拿出一根煙戲謔地開口,把煙點上,白煙從她的口中吐出,和蔣期見到她的第一次那樣優雅。如果忽略臉上的狼狽的話……
王姐哈哈大笑,紅唇依舊那麼迷人,隻是說出來的話讓見過期如履薄冰。她走上前,用長長的指甲在蔣期的胸口點了點,“小孩下次不要隨隨便便地相信彆人了。”
說完就走了,蔣期站著就像一座雕像,良久,他才動了動,嘲諷地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