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野狠狠地抱住了蔣期,然後就發狠似得去親蔣期。蔣期想要躲避,蔣野卻不願放開他,最後蔣期便不再掙紮,摟住了他。這不能說是個吻,更像是一場博弈,很快兩個人的唇齒間都是血腥味。
紅色的水線在隨著他們分開而斷掉,蔣期笑了笑,“丘澤新他走了,我想殺他的,但最後沒有殺他……我收到你發來的短信了,在丘澤新的手機裡……”
蔣野聽到這句話後,瞬間就掉下了眼淚,蔣期用手去抹去蔣野臉上的淚,眼睛也是紅的。
“我們回家,回家。”蔣野沙啞著開口,蔣期站起來後,整個人還晃了一下。蔣野連忙扶住他,蔣期蒼白著臉開口,“沒事,有點低血糖而已。”
蔣野沒有說話,隻是緊緊牽住蔣期的手,蔣期回握回去。就像是牽住了當初決然赴死的自己。
兩個人牽著手走出了門,一出門就見到了從遠處駛來的車。周進從車上跑了下來,氣喘籲籲的地開口,“先回去,快點!”
周進眼裡都是嚴肅與煩躁,蔣期點了點頭。
……
“姓名?”
“蔣期。”
“為什麼在7月19日那天下午離開你工作的地方,然後在清水巷的地方消失?”
蔣期看著眼前一臉嚴肅的女警察,沒有說話。
女警察叫小崔,她審問後出來一臉鬱悶,他的同事笑著問她,“怎麼了,不肯說?”
“嗯,”小崔有些鬱悶,“怎麼問都不開口。”
“彆提了,”一個男警察走進來,“我剛才去問那個受害人,他也什麼都不肯說。”
聽著他兩的對話的同事一臉疑惑,“不是說找人嗎,怎麼扯上這些了。”
“是啊,我也想知道,本來是有人報案說找人的,後來發現同樣消失不見的還有另外一個人,而且這兩人有過節,現在兩個人同時被找到,有一個身上還帶了點傷。”
“感覺有故事。”
小崔白了他一眼,“誰說不是呢,本以為碰見了什麼大案,立幾等功都想好了。”
旁邊的同事發出輕笑,“想開點,沒案件總比有案件好。”
因為沒有什麼大的問題,警察在片刻後就想把蔣期給放了,但就在這個時候,丘彪龍來了。他進去和丘澤新交談了一會,然後丘澤新的態度一下就轉變了,他發了瘋似得叫來了警察,說了蔣期想殺他的事情。
很快蔣期再一次被審問,“據被害人交代,你把他打暈後,把他綁架到清水巷27號準備殺害,對嗎?”
對麵的警察表情嚴肅,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蔣期的一舉一動,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蔣期已經差不多一天沒喝水了,他的嗓子啞的很,嘴唇也乾燥地起了皮。燈光讓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堅定而又平靜地說,“不是。”
對麵的審問他的警察皺了皺眉,旁邊記錄的警察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
審問繼續。
“那你今天下午2點的時候從奶茶店白夢之年出來後去了哪裡,為什麼要到清水巷附近,據我所知,你所在的租房並不在那。”
蔣期的表情依然平靜,“我出去之後,本來是想回去租房,但想到我的房租沒交,我去那附近找了我的房東交房租。”
“交房租?”警察覺得他的這個理由太過牽強,語氣有些凶,“據實交代。”
蔣期慢慢解釋,“我是黑戶,所以我隻能采用付現金的方式給她交房租。”對麵的兩個警察相視一眼,問,“你的房東叫什麼名字?”
“王宛秋。”
周進被叫去警察局的時候一點都不意外,隻是在他看見作為受害人的丘澤新走出來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冷。他不會放過這個人的!
丘澤新的右臉腫了,是被剛剛離開的丘彪龍扇的,丘澤新抿著唇。
在經過蔣野身邊的時候丘澤新停了停,他的語氣無比惋惜與諷刺,甚至有一點點羨慕,“就差一點點,他為了你成了殺人犯。”蔣野頓了一下,沒有理會他,大步走了進去。
周進被問的問題不多,主要是蔣期的平時情況,問到最後,警察問了他一個問題,“為什麼要請一個黑戶來工作,不怕是麻煩嗎?”
這個問題不算在線索之中,算是警察自己的好奇,周進笑了笑,“他很像我之前遇見的一個人,出於私心,我想把他留下來。後麵我慢慢了解他,才發現他們真的不一樣,他是一個很好的人,關心朋友,細心強大。他是我的朋友。”
相比詢問周進時的輕鬆,蔣野被詢問的時候氣氛就嚴肅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