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他的父親,她得知了她母親給她留下了一筆遺產。她用著筆錢還了一些債。在她父親的判決下來的那天,她離開了那座城市。然後一路漂泊,在無數個城市停留,最後又離去。
靳安眼裡都是遺憾,“雖然留在這的時間不長,但我其實是想過留下來的。對不起,各位,特彆是蔣野。我一直覺得你很眼熟,原來你就是玲姐的兒子。醫藥費我真的無能為力了。那些公司一聽到我家的事,都拒絕了我。真的很對不起,我整理了一些高校的資料,已經發給蔣期了,希望對你有用。希望你在高考中能夠考上理想的成績。”
蔣野扭過了頭,沒有說話,周進卻看到他低下頭的時候,眼睛紅了。蔣期狠皺著眉,總感覺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到底是什麼呢?
“她,以前和你關係很好嗎?”蔣野忽然開口,蔣期看過去,想到了什麼,凝重道:“她跟你關係很好,對嗎?”
靳安不明所以,點了點頭,“玲姐她對人特彆好,也很真誠。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她和我媽媽特彆像。所以我就挺願意和她親近的。可惜……我害了她……”靳安紅著眼睛,低下了頭。
“那你知道她的病情嗎?”蔣野的眼睛也紅了,蔣期握住了他在地下顫抖的手。
“病情?她沒有生病啊!”
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都給弄懵了,蔣期皺著眉,“她沒事?”
靳安看到蔣期的表情,有些猶豫但還是鄭重地點頭,“隻有小部分人很嚴重,我看過所有工人的診斷結果,她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蔣野懵了,“那她……”
蔣期狠皺著眉,“你確定嗎?”
靳安的臉上帶了篤定,“確定。”
周進一臉疑惑,“那她怎麼看到你那麼激動,還叫你殺人犯,是一直記著這件事嗎?”
蔣期和蔣野心裡也有疑惑,紀玲的反應太過強烈,再加上她忽然回來,實在是讓人不得不多想。靳安苦笑,看了一眼蔣野,又低下頭,“她情緒激動是應該的,她的愛人,他患上了癌症。”
“愛人?愛人什麼愛人?”蔣期猛地站了起來,一臉不可置信。
靳安有些無措,蔣期冷靜下來,“你知道蔣野是紀玲的兒子嗎?”
靳安點頭,“她說過她有一個孩子。”
“那,”周進百思不得其解,“她在工廠那邊處的對象?”
靳安點頭,仔細回憶著紀玲和那個男人的事情,對方給她留下的印象實在是深刻。所以她說了很多,“嗯,我後麵和玲姐熟悉了以後,她和我說了她的一點事。她說她的丈夫是個混賬,她是逃出去的。我們聽了她的事情也很理解,她現在的愛人,他是一個很儒雅的人,很溫柔,對玲姐特彆好,他的脾氣很好,對所有人都是笑著的。他身上的氣質很不一般,很有,那種高知的感覺。
他們好像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玲姐說他一直沒有結婚就是一直在等她,她說的時候流著淚。我答應了替她保密,鼓勵她回來把婚給離了。還答應了,以後當了律師幫她打官司,然後……”還沒說完她就愧疚地低下了頭。
然後楚因很不幸地成為了她父親犯下的罪孽的受害者。他患上了癌症,還是晚期。紀玲好不容易光明起來的人生,再一次陷入黑暗。
而靳安,紀玲是真的把她當過朋友的,她又怎能不很。
霎時間,蔣期猶如醍醐灌頂,腦海裡所有的線都連了起來。他的手止不住地抖著,眼裡泛起了淚,原來是這樣,真相終於水落石出。
蔣野的表情有些茫然,“那,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姓楚,叫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