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已經燒儘,柔軟的觸感,獨特的吸引力,熟悉的氣息。
明淵的吻順著脖頸漸漸往下,失控的力氣在潔白的皮膚上留下鮮豔的印記。
葉璃的眼角染上一抹微紅,雖然很不想承認自己的反應,但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身體的本能依舊被明淵挑起。
除了身體沒力氣以外,葉璃並未像明淵一般失去理智,他艱難的摸著匕首,指尖顫抖,使不上力。
明淵如同饑餓的野獸,盯著身下誘人帶著香氣的美食,清醒又無法抑製。
明明知道身下的人是葉璃,明明知道自己不應該繼續下去,可是身體不受控製了,明淵暗紅的眼眸映著痛苦的歡愉。
葉璃咬著嘴唇,努力控製不讓自己發出奇怪的聲音。
他的手腕微動,用儘所有力氣,將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在明淵肩膀上。
疼痛襲來,明淵的眼神有片刻的清明,他俯在葉璃身上,皺著眉頭停了下來,似乎在思考什麼。
血液順著匕首滑到葉璃的手上,從指尖流到手腕,偶有幾滴落在葉璃的臉頰處。
“疼……”
明淵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一頭歪倒在葉璃的身上,一動不動。
葉璃推了推他,沒反應。
終於,安靜下來了。
葉璃也沒有了力氣,拔出的匕首上還沾著明淵的血,他甚至能感受到明淵肩膀上滲出的溫熱。
淩亂的衣衫,燃儘的紅燭,香氣散儘,黑暗襲來。
葉璃推開身上的人,扶著床從暗格裡找出一瓶藥,靠在床邊平複著自己的呼吸,抬腳踢了踢明淵。
對方好像真的暈過去了,一丁點反應都沒有,肩膀上的傷口血淋淋的,臉上還是帶著紅。
葉璃極不情願的擰開瓶子,把裡麵的藥直接倒在明淵的傷口上。
處理好傷口,葉璃的體力和意識也到了極限,歪倒在床上,葉璃已經完全沒法思考了。
明淵忽然暈了過去,如果不是起伏的胸口,葉璃都以為他死了。
葉璃抬手摸了摸明淵的額頭,還是很熱,他果然發燒了。
看來是受了風寒,又著了冥夜的道,身體撐不住了,暈倒了。
“不要以為這事就過去了!”
葉璃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出來的話卻軟綿綿的,明天他一定會好好算這筆賬!
不知道是藥效的作用,還是太累了,葉璃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一夜無夢。
再睜開眼睛時,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
很亮,很溫暖。
葉璃拍了拍有些疼的額頭,力氣回來了,藥效消散了。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腦袋一抽一抽的疼,葉璃倒吸一口涼氣,緩了緩。
“醒了?”
明淵盤腿坐在床腳,神色凝重,沒穿上衣,肩膀上的血液凝固,看起來有些可怕。
“滾!”葉璃隻是看了他一眼,冷聲道:“馬上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明淵未動,他沉著眼神,握緊拳頭,渾身的肌肉緊繃著,咬著後槽牙,從嗓子裡擠出一句話:“昨晚,我們是不是……”
他醒來時看見葉璃滿身痕跡,衣衫半敞,再看自己□□,一目了然。
昨晚的記憶很模糊,他隱約記得自己……親了葉璃……還把他壓在了床上……
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完全沒有記憶了。
肩膀處的傷口,帶血的匕首。
一定是他做了什麼,葉璃才會刺傷他。
明淵的心慌的不行,但還是強裝鎮靜,如果真的發生了些什麼,怎麼辦?
從小到大,他的父親一直教育他,做人做事必須要有責任心,無論做什麼,都要承擔的起後果。
明淵緊盯著葉璃,這個後果……他可能承擔不起……
“什麼也沒發生。”葉璃眼裡帶著恨意,“若是真的發生什麼,你現在已經死了,不過是抱著我又咬又啃罷了。”
“是嗎?”
明淵的神情緩和了下,“那就好……”
葉璃沒空理會他,找了件衣服扔給他,自己也開始穿衣服,“咱倆的事先放一下,穿好衣服,我要見冥夜!”
明淵的眼神微變,昨晚的一切,混亂與不堪,冥夜到底要做什麼!
“還發燒嗎?”
葉璃看著銅鏡裡脖頸處的痕跡,眼神又凶狠了些。
“沒事。”
明淵從來不在意小小風寒,他沒那麼脆弱,忍一忍就好了。
兩人穿好衣服走出房門,院子裡空無一人,葉璃本想先見一下玄霄,但侍從說,玄霄還沒醒,便直奔冥夜去了。
冥夜似乎預料到兩人會來,早就在前廳擺好茶等著了,其他人則在收拾東西,看來是準備離開了。
明淵大步走來,一句話不說跪在地上。
似乎在等冥夜給他一個解釋,葉璃神色淡然的坐下,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倒像是來做客一般。
冥夜看見葉璃脖子上的痕跡,挑眉笑了,“很激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