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和司命連連搖頭。月老也知道這事對林止然來講不容易,她當花神樁樁件件無可挑剔,若是提到姻緣,她就是朵不打苞的花。
林止然認了命,“行吧,那凍著我吧,醒來就能遇見那男子是吧?來吧。”
司命攔住她,“要不還是走奈何橋吧?”
林止然眼角帶笑,一副叫司命不要擔心的神情,“我可不想什麼都不記得。”
月老又囑咐了一些事後,托冥界小差叫來了冥王。
冥王袖擺一揮,忘川中衝出一副冰棺,離水麵一丈的距離停下,棺門直對三人。
林止然飛入冰棺,棺門關閉,接著開始縮小,好像縮成了人形,緊緊地裹住了她。錐心刺骨,四肢動彈不得,有點癢,像有千萬隻小蟲在身上爬,隻能眨眼,臉蛋也像有蟲子在爬,一會動那麼一小下。
司命悄然施法試圖緩解林止然的冰蝕,天界之人插手冥界事,自是得遭到反噬。他忍住上湧的血,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冥王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月老和司命離開忘川河,月老越想止然忍受蝕骨之冷在忘川河下待十八年越心疼,滿臉愁容,這孩子自從離開餘舍山就開始受苦,結果成了花神還要遭這般罪。
“她什麼時候能改了這個急性子,托生個人家,哪用遭這罪,你說這法子能不能成啊?那個可是個給自己下離人咒的主。”
司命搖了搖頭,苦笑道,“不知道,也沒有彆的法子了不是。”
他回頭看向忘川河,隻有他和天帝知道,日後的那個天劫,唯有兩人血脈方能化解。
可這兩人一個不願動情,冰棺裡這個在歸還傷情血淚之前,亦無法動情。
司命歎了口氣,月老道,“你怎麼還歎上氣了,彆告訴我她凡世命途多舛。”
“沒。”
就是有那麼一瞬間,我不希望她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