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賺不到摩拉,他才九歲,他有些認命,就那樣坐在雪地裡,等著死亡的到來。
大學漸漸下了起來,從深淵回來的散兵看到了幾乎成為雪人的越光。
散兵並不在意,直到他再往前走看到了已經死去的越光的養父。
“小子,找死的方法很多,凍死太慢了。”散兵依舊是那套帶著濃重稻妻特色的衣服站在越光麵前。
“您是稻妻人嗎?您不冷嗎?”越光看見散兵裸露的小腿,有些好奇的抬起頭看向散兵。
他好冷啊,但是眼前的少年人為什麼不冷?
“你是神明嗎?”
“嘖,或許以後我是,要不要當我的信徒。”散兵低著頭看著看不清臉的越光。
“好啊,我會是您的信徒。”越光想也不想的點了頭。
這可是他第一次見到神明,他有些喜歡這個神明。
散兵難得的噎住了。
“那人是誰?你們相約來雪地自殺嗎?”散兵看向已經死去的男人。
“是我的養父神明大人,養父的夢想是周遊提瓦特,至冬是最後一站,他實現了願望,完成了夢想,所以他死在這裡。”越光沒有任何傷心的平淡的解釋。
“你親生父母呢?”即便見過很多樣的人,散兵還是有些驚訝。
“我沒有父母,養父說他在草堆裡撿到了我。”越光搖了搖頭。
“你不傷心?”
“什麼是傷心?”越光很不解的問道。
散兵神色複雜的看著這個小孩,他單純的比那個小孩還要單純,不像這個年紀應該有的單純。
想到那個小孩,散兵收起了神色。
“活著,我的信徒,等我成為神明那一天,你就是我的第一個信徒。”散兵扔了一袋摩拉給越光,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救濟他討厭的人類,或許同樣是被拋棄的命運,或許他是一個很小的孩子,或許是他的心血來潮,或許是些彆的什麼。
年幼的越光費力的撿起那一袋摩拉,拖著已經凍僵的腿往村莊走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第一次有了一種叫做信念的東西,他會活下來,為了他的神明。
摩拉太多,讓越光過上了很好的生活,他越來越像一個至冬人,可是到快到了十八歲他也沒有再次見到他的神明。
這讓他有些沮喪,他的神明還不知道他的模樣,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他堅信他的神明會知道他的。
他可是他的神明信徒,第一個。
直到他十九歲那年,在偶然間,他再次看到了散兵,那時候是作為執行官的散兵因為受傷緊急在廣場被治療。
聽周圍人說,那是愚人眾的執行官第六席,叫散兵,並不是他一直以為的神明。
不過,越光並不在意這些,他就是他心中的神明。
他看到他的神明被治療時一聲不吭,好像不知道疼痛一樣。
越光從來沒有這麼強烈的心態想要保護一個人,作為信徒,保護神明,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等到散兵離開廣場之後,越光的手心中有著一顆發散著黃色的岩之眼。
這就是越光擁有神之眼的全部過程。
強烈的願望即便是神明也會為他側目,如他所願,願如所得,他擁有了保護他神明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