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半,我買了票,坐電梯到達CN加拿大國家電視塔上層,我站在玻璃地板的旁邊,熙來攘往的遊人,很多年前,我作為新移民,也是前來參觀的一員。遊人裡有膽大的,紛紛在嘗試踏上玻璃地板。
我可不去嘗試,我心裡想著。
猛地有人把我一推,我一步就踏上去,隔著玻璃,腳下離地麵342米,下麵的人都已經似小螞蟻,車像小甲蟲,我站在上麵,整個人像跳樓一樣暈眩,隻是沒有實際下墜而已。
我憤怒地回頭,是軒轅兄。我對他怒目而視:搞什麼鬼,不知道人家有恐高症。
他笑嘻嘻,“我今天教你怎麼穿越玻璃,金屬和混凝土。”
“我為什麼要學這個?”
“那你為什麼來?”
“我。。。。。。”我想說,如果不來裝神弄鬼一下子,我多半一樣也是要被無聊的生活逼發瘋的。但是我忍住沒有說。
“學會了能做什麼用,難不成去搶銀行?”我沒好氣地問。
他嚴肅地說,“學會了,很可能會救你的命。”我當時隻以為他是開玩笑,D市幾百萬人口,一年謀殺案也沒有多少項,安全得很。那天晚上,我才知道,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過不知難。
他握住我的手,說,“我馬上就在這個玻璃地板上打開一個空洞,我們就會要墜落下去。”
我驚得說不出話,“這有一百多層樓高,掉下去,摔成肉泥,你不想活了,你?”
我話還沒有說完,玻璃地板就不見了,我和他垂直地,像轟炸機投下的兩枚炸彈一樣,直直地墜落下去,我的眼尾餘光看到一個蹣跚走過來的小孩子,在大喊,“有人掉下去了!”
我聽到什麼聲音,尖銳,像指甲劃過玻璃黑板,響徹雲霄,那是我的尖叫聲,一聲接一聲。
他在大喊,“靈,運用你的能力!”
“什麼?我沒有什麼能力!我不知道怎麼做!”我緊緊拖住他試圖鬆開的手,繼續尖叫。
有一瞬間,他鬆開了手。
忽然,我就懸浮在半空中央,一朵雲一樣的,心裡充滿驚奇,姿勢一定奇特,因為不習慣,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好了。
他指指旁邊的電梯,我們就一眨眼穿過水泥牆站到了電梯裡麵。
我扶著電梯的壁板,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是什麼教學法?學生的命還要不要?如果我停不住,掉下去,就要我老爸來收屍了!”
“你當時選擇遺忘過往,你的大腦不記得,但是你的身體,就像你學會騎自行車一樣,你的身體不用大腦思考也記得你的能力,隻有用這種極端的辦法才可以逼出來。”
“我需不需要念咒語,需不需要魔棒什麼的?”
他輕輕笑一聲,有些輕蔑的味道,“像你父親和皮埃爾那樣的魔法師才需要那些外界的物質來幫助,我們是不需要工具和媒介的,你隻要大腦裡的靈魂發出指令。”
我不知道他們還是魔法師。我老實巴交的父親和漂亮老頭兒皮埃爾?我從來也沒有看出他們有什麼超能力。
“他們要是讓你看出來,還算頂級魔法師?”他似乎有讀心術。
之後,我們坐在湖邊的大礁石上喝啤酒。軒轅兄說是慶祝的意思,我是劫後餘生壓驚的意思。
“我可不可以問你幾個問題?”我小心翼翼地問。活了二十七年,終於碰到一個漫畫電影電視小說裡才會出現的superhero超級英雄,我對他是很崇拜的,敬仰之情滔滔像黃河之水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