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Love 21 理智的喜歡(1 / 2)

身在愛中 蘇展 3355 字 11個月前

理智的喜歡

這個暑假,我在父親的工廠裡做工。唉,不過沒有如願體驗到那種揮汗如雨的場麵。母親說“你以為這是種田啊?”

我想去東北種田了。想想無罪。如果紀豐從了我(我就是想一想),我們在東北的鄉下蓋三間明亮的大瓦房,前麵有乾淨的磚牆鐵門院落,後麵是一片碧綠的菜園。屋子裡要有一鋪大炕,會不會很硬?那要鋪一些泡沫墊嗎?

特彆是看《鄉村愛情》時,我就沒法阻止自己的想象力。到現在我也沒記住劇情裡的誰是稀罕誰,因為我眼睛總是看畫麵裡那些景物,比如炕頭的被垛,比如飯桌上洗得乾乾淨淨的蔬菜,比如那幾頭每逢畫麵切換到河邊就勢必要路過的黃牛。

看天氣預報時,就算聽到XX兩個字(紀豐所在某省的省會城市),心裡也有些小悸動。唉,我真是無可救藥了。

我家附近是某大學校區,傍晚的時候我會去跑步。一圈一圈,每次都要跑上十幾圈,然後體會那種筋疲力儘頭腦空白的繾綣幸福(其實隻是累到無力去自尋煩惱而已)。有一天,居然跑了二十圈,破了自己的記錄了。跑完之後,我就躺在了草地上,想睡覺,唉,夜裡睡得不好。

日子無聊倒也有些規律,我仿佛找到了小時候的一些感覺。我小時候乖得很,整個小區都快有口皆碑了。如果以後,也能這麼有規律的生活就好了,或許還能做成點兒事業。

要說暑假裡最特彆的一件事,就是相親了。當然不是我父母提的,他們一點兒也不擔心我的終身大事,是笑笑。我有點兒後悔把自己性取向的事告訴她了,她閒著無聊時居然幫我物色了一個人選,是她們學校的一位老鄉。

我跟她打趣,“你們學校能找到個男生也真是不容易啊,內部留著用吧。”

“這個我們用不了。”她歡快的說,“你猜怎麼著?他隻喜歡男生。”

“你怎麼知道的?”

“他是我們兵團的。據說他有一次被個霸道男生堵住了要劫色,所以想學點兒本事防身。”

“是嗎?”我驚訝了,這還真是少見,那得是個多漂亮的男生啊?像紀豐一樣?沒有辦法,紀豐現在就是我審美的標準,雖然在彆人看來,他可能隻是一個清秀的陽光少年而已。

“我幫你約他了。”她還真是熱心。

“不用。”

“你已經有人了?”

“沒。”

“那就看看唄,我都跟人家說好了。XX快餐廳,下午四點。你可要去啊。”

笑笑就把電話給我掛了。想一想,多認識個人也不錯。這相親是指定沒戲的,就當交一個朋友吧。其實平時在網上也搜過gay交友的信息,不過好多信息一看起來就是奔著泄欲去的,點開來看時都得避著點兒旁邊的人,更彆提見麵了。現在既然有一位笑笑知根知底的大學生,見個麵也無妨。

於是,我就赴約了。在路上,我想這個人會不會是那種像女生的秀氣男孩子,用現在流行的話說叫偽娘。我很少把人分成一類來看,比如說把偽娘當成一個群體,要麼喜歡就全部喜歡,要麼排斥就全部排斥,這不適合我的思維方式。我想,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偽娘與偽娘也不同,肯定有讓你看著覺得舒服的,肯定也有讓你看著覺得彆扭的,更彆說性格與道德的多樣性了。所以,我也一直沒有想過進入gay的圈子。我不希望讓這一個gay的標簽就限定了我交往的範圍,誰能說性取向一致的人就能比較合得來呢?比如,這個即將見麵的人,雖然也是一個gay,但極有可能與我大不相同。

走進快餐廳,左手一側往裡靠窗就有一位明顯在等人的男孩子。第一眼看去,怎麼說呢?覺得他挺溫柔的。不經意間碰上我的目光,他就不自然的低下了頭。然後我就朝他大喇喇的走去了,結果挺囧的,一個女孩子端著托盤迅速的搶在我前麵坐到了男孩對麵,然後男孩溫柔的說了一句“去了好久”。唉,原來是有主的人了。那個女生看起來跟我們那個彪悍女班長是一個類型的,不過與這個男生在一起,嗯,也是彆樣和諧啊。

我再次開始四下張望,卻聽到有人招呼“何遠同學。”

循聲望去,還真是眼前一亮,好一個俊俏的男孩。頭發、眉毛、眼珠都黑漆漆的,然而皮膚卻是健康的白皙,這種對比,讓整個人看起來真是乾淨異常,特彆是微笑起來,還真是讓人聯想到一個說法——墜入塵世的精靈。

我朝他點下頭,走過去,他也禮貌的站起身,自我介紹說叫王旭,舉止間倒是沒有半點扭捏,甚至很乾淨利落。我很不地道的想到笑笑說的劫色,這還真是有點兒難度,這個人長得是可愛,但身體素質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本來兩個gay相見,應該有一些彆扭的,至少在這種公共場合可能要不自然一些。就算沒人給我們貼標簽,就算隻有彼此知道,也可能產生一些不自然。但是,我們兩個都很隨意,好像誰都沒把這次特殊的相親當回事。我是因為根本沒抱有非分之想,閣下是怎麼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