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給我醒了!”在一陣狂吼下,我終於睜開了浮腫的雙眼。眼裡模模糊糊地看見一張沒有五官的臉,然後那個手勁和聲音讓我徹底驚醒了,是明弦。
我立刻想起了宮心交給我辦的事,我抬頭問他:“你看我現在眼睛腫不腫?”
明弦白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看枕頭。
“媽呀。”我失聲驚叫出來,整個枕頭全部濕透了。
“小姐你還記得你來這兒是乾什麼的麼?你睡了五天了姐姐,今天下午宮心就要飛過來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愣了一下:“五天?你開玩笑呢吧?”
“得了,我知道你出了點事。所以我很好心地幫你把合同的細節都談過了,所以你接下去的工作就是直接去和綺羅談,逼著她一定要讓她老板今天晚上和宮心把協議簽了。”
“綺羅?好熟悉的名字。”
明弦又翻了個白眼:“廢話,花琳木的助理。你沒聽過就真的見鬼了。”
我滿頭霧水地看著明弦,其實根本睜不開眼睛看不清楚:“不對啊,琳木的助理不是林源麼?”
明弦:“……”
“噢,原來還有這麼一檔子事啊?”我坐在車上吹著大風聽完明弦給我的關於BELL和FLOWER的解釋,恍然大悟道,“咦?宮心的意思是要你管理他地麵上的明事,要安溪管理他地麵下的暗事麼?”
“親愛的,你話真多。”明弦看著我無奈地說,“還有,你那個墨鏡,是不是太……”
我想都沒想發狠拋給他一句:“你要是願意讓綺羅看見我我的浮腫讓琳木知道了的話,宮心肯定沒好日子過。”
明弦在我的麵前,徹底挫敗了。
但是有句話叫樂極生悲,手機震動之後我徹底傻了。來電顯示是,介惜——這個我最害怕的人。
因為他告訴我,菊庭是春天的人。
而且現在再審視這個消息,已經全然不像過去還在象牙塔裡的我所能想象的最壞情況了。我當時在想,春天雖然被囚但是動用他的人脈建立起N。嗬嗬,應該說是W.S.,邊祺特意給我那份報告從來就不隻是逗我回來,而是真的,N就是蝴蝶。
春天的目的是要擊潰他的老冤家青鳥,而聰明的青鳥也派出最厲害的邊祺接住了這個重磅炸彈。這算是青鳥最明智的處理方式。
而現在的情況是:業界內展開了激烈的內鬥,暗潮洶湧不斷,尤其是聖誕節的兩頭的宴會更是讓我感覺到事態嚴重逆流強大不可抗拒。
現在水心彩妥協了願意依靠他奪權的商辭槜,瑾的意思自然也是有意爭權,在加上這個被囚困的王。僅水係一派就要爭鬥不休了。
“喂?”我接起電話,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電話裡介惜問我我在哪?我說倫敦。他緊接著大鬆了一口氣:那就好,菊庭明天才回香港。你趕快過來。”
我對介惜評判好壞消息的標準又好氣又好笑。但是宮心和菊庭兩邊,我注定要犧牲一下。我想了想問明弦:“你和綺羅約好了麼?”
明弦疑惑地點點頭。“剛才誰的電話?什麼事?”
“哦,我打個電話過去就可以了,你現在送我去×××公路。”
明弦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認真地看著我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看了明弦一眼示意他等一下。耳邊電話裡嘟嘟了兩聲之後就有人專業地接起了電話。我和綺羅打過招呼之後綺羅看著我和她兩個老板的麵子給了準確答複,今天晚上她就可以安排宮心和琳木見麵。但我從一開始掛掉宮心打來的命令電話的時候就覺得,這兩個人就僅僅是經濟上的來往麼?
“額。。。要怎麼和你解釋呢?”我頭大腦漲地看著車窗外,幾乎是在用手機砸頭,“如果你知道的邊祺的話就應該聽說過他主持過一個對外界的戰鬥。那個軍事集團叫做N,它的研究員現在叫我去見他們倫敦辦的主席,你明白麼?”
“又是你的破事。”明弦無可奈何地罵了一句,“你的事還真多。”
我有點生氣地頂回去:“這件事關係重大,我看你還是叫你們宮係的人來支援一下吧。”
明弦對我無禮的要求冷笑了幾聲:“我們的人?我們不過是一個公司,你以為像你們業界的門閥,那麼多兵力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我也冷哼一聲回敬他,直接打電話到了蝴蝶的倫敦辦。正巧,居然Sophia正好在這邊和倫敦辦談圍攻銀行債券的事情。Sophia一見是我來電話二話不說就把這件事漂漂亮亮地安排了下來。不過Sophia也順帶告訴了我一個小秘密:“裹兒還活著。但是不要和任何人說。”
我心裡不由地小高興了一會兒向她保證絕對絕對不會,她自由自在的玩會兒也很好。
到了N的倫敦辦,還是一股一股的火藥味。巧的是,這次菊庭找人看似閃電但更像是蓄謀已久的。因為玲瓏也跟著來了,而玲瓏帶來了龍吟,龍吟身邊陪著師挽。
師挽這個人有點像個迷,也或許是我對她還沒有過很深的接觸,所以才覺得她很陌生。但是龍吟,今天既然來了我就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地放過她。
就是她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琴罃,也是她用她的子彈一度讓我離開了我又愛又恨的地方。
“哈,又見麵了。我以為你都忘記我們了呢。”玲瓏笑著迎過來,和我輕輕擁抱了一下。
我也強笑著標準地回答她:“最近我們內部比較忙所以……很久沒來看你,真是抱歉。”
“沒關係,冷柚一會就到。”玲瓏說著帶著我們進了菊庭的會議室坐下來,又問,“對了?你見過邊祺了麼?”
“嗯。其實……”我裝作有點失落地說,“其實邊祺在那次之後就被人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