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玉文峰交出鑰匙的時候,心都在滴血,但是想著玉瑾說的什麼霍老板喜歡他,以後會常來之類的,還是咬牙給了。
如果能和霍京墨搭上關係,這點犧牲是值得的!
玉瑾拿到鑰匙之後就不想繼續編故事,從玉文峰家裡出來之後立刻找了保潔團隊打掃彆墅,付錢的時候用的還是昨天玉文峰那裡賣酒得來的。
站在自己的家裡,玉瑾還有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實感,銅製的房門鑰匙被他緊緊攥在手裡,金屬堅實的冰涼告訴他一切都不是錯覺。
所以竟然這麼容易……
因為提了霍京墨的名字。
玉瑾清楚之後玉文峰發現他在說謊之後一定會來找他麻煩,不過玉瑾不太在乎,重要的是他現在就可以把妹妹接到他們從小長大的地方。
玉寧已經在來的路上,她之前和玉瑾一起看見曾經的家被人占據的樣子,大概是造成她做晚不安的大部分因素。
現在伴隨著玉瑾的通知,以及順利進入看到空蕩蕩打掃乾淨的房子,玉寧便再沒疑慮了。
玉瑾看著妹妹像花蝴蝶一樣在房間內的家具中不斷穿梭,跟著輕鬆起來。
正巧在這個時候,玉瑾的手機震動起來,是陌生號碼,不過ip屬地是本市,玉瑾遲疑接起,那邊發現接通立刻說話。
“請問你是玉瑾先生嗎?”
“對。”玉瑾應了聲,走到客廳的一角。
“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記得我,我是崔濾。”
玉瑾回憶起了這個名字,那是他出國前找的律師,父母留下的家產是全權委托他處理的。
很顯然,他處理的並不好。
玉瑾當初剛出國的時候並沒有鬆懈對國內事項的關注,但是崔濾在他走後便一直說得不清不楚,最多的反而是玉氏集團股價跌了多少,財產縮水多少。
外人沒有資格繼承他們的產業,玉瑾當初承諾過分到多少財產按比例給他,崔濾實在沒有背叛的理由。
現在玉瑾一從玉文峰那要到了房子,這個電話便打了過來。
玉瑾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那頭的律師儼然沒將玉瑾當做甲方,交談時還有些傲慢。
“玉瑾先生,我聽說你在上午問你的叔叔玉文峰先生索要當年你們一家的住宅,玉文峰先生給您了?”
玉瑾沒理他,看了眼妹妹確保她不會聽到他們的對話。
崔濾臉皮厚,自顧自接著說:“是這樣的,這套房子當初是應該拍賣抵押掉的,但是玉文峰先生掏錢將其買下,所以現在房產證上是玉文峰先生的名字,如果你要重新買回此處房產,是需要支付相應的費用的。這方麵還是需要你和玉文峰先生單獨商量。”
玉瑾“嗯”了聲,語調分外冷然:“我父母的房子,哪有我付錢的道理,崔律師不如和我解釋下,我們兄妹該得的遺產去了哪,破產後公司的明細你沒給我看過。”
他說完便掛了,也清楚崔濾這通電話的來意,顯然他已經和玉文峰沆瀣一氣,玉文峰這是反應過來之後讓崔濾替他傳話找他要錢,也是威脅的一種。
如果玉瑾真的和霍京墨扯上了關係,玉文峰對房租之類的就是隻口不提,如果沒有,那他們倆大概會麵臨無儘的騷.擾。
玉瑾不確定房產證上的名字是不是真的變成了玉文峰,但是他們既然敢這麼說想必是有些底牌。
一定要和霍京墨扯上關係啊,玉瑾看著窗外衰敗的草坪和幾隻缺口的花盆,驟然萌生出個想法。
他是葉明珠多好。
或者有沒有可能,霍京墨不喜歡葉明珠。
喜歡他。
玉瑾在和荔枝分開時加了荔枝的聯係方式,現在翻出來,荔枝發了一條和他打招呼的消息。
玉瑾:【葉明珠好看嗎?】
荔枝:【還沒死心呢,我覺得吧,沒你好看。】
窗戶中映照出的朦朧側顏,仿佛觸碰就會消失的泡沫,也像瓷器易碎,如夢虛幻而無用。
玉瑾出神地遠眺,想霍京墨喜歡葉明珠什麼?
太陽西沉,玻璃蒙上昏黃之際,玉瑾才收回視線,隻是蝶翼似的長睫不住地顫。
他想學到葉明珠讓霍京墨喜歡的地方,之後等個機會,等個他們沒有牽扯的可能性,到那時出現,以平等的姿態,以霍京墨喜歡的模樣。
便知想法有悖道義,他沒影響到旁人。
如無可能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