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天眷之後,高潤下車幫霍京墨開車,本以為霍總還會是心情不錯的狀態,結果他剛下來,高潤就感受到了低壓氣場。
所以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霍總的情緒坐過山車。
高潤琢磨不明白的事情其實很簡單,霍京墨以為可以等來玉瑾繼續發來的消息,但是沒有。
他回複之後竟就沒有下文。
進入天眷之後霍京墨七拐八彎進入獨立的私人會館,這地方霍京墨的母親喜歡,當初建造的時候來看了眼,專門問霍京墨要來自己裝修,前幾次來B市都是直接住在這裡,此次也不例外。
霍京墨這麼晚到天眷,就是因為父母要看他為霍建山辦的壽宴如何。
這處廊道設置的非常複雜,裝修也是雅致,經過一個個竹門裝飾之後,最後一段是露天的廊道,這處儘頭,才到了包廂。
霍京墨推門進去,也沒什麼好臉色,他最煩被管著,進來後便是大爺一樣的坐姿,主要是高潤說。
霍父霍母已經接受了沒辦法管住兒子的事實,因此接受良好,霍京墨到B市之後,說實話他們和高潤聊天的次數都比霍京墨多。
霍京墨坐夠了,站起來讓他們接著聊得開心,自己站到竹屋邊上的窗台。
竹屋建在人工湖的湖心,湖裡的鯉魚嬌貴,每天五次,現在恰好是一天中最後一次給魚喂食的時間,錦鯉聽到熟悉的鈴聲,立刻往一個方向遊,竹屋邊上的水裡卻剩了一條。
呆頭呆腦地還在吐泡泡,尾巴搖搖晃晃,看著也沒有其他鯉魚結實,眼睛倒是生得好看。
“笨。”霍京墨和它黑黑的眼珠子對視了會兒,定下一個字的評價,順便扔下塊魚食。
不會乞食,可不就是笨。
看著這條鯉魚吃完,那邊三人也聊到了有關壽宴的事情。
“你爺爺聽說B市是你來操辦的,硬是要來,他的性格你也知道,我們勸不住。”霍母說著看霍京墨,要說他們家裡麵誰和霍建山的性格最強那就隻能是霍京墨了。
“來唄,他那麼一把老骨頭都不怕折騰,我怕什麼。”霍京墨嗤笑著毫不在意,之前說這件事的時候他便猜到,明麵上說是那個大事的緣故,實際上還得是霍建山自己的意願。
霍父霍母聞言對望一眼,互相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
霍京墨幾年前因為執意要來B市這件事和霍建山鬨得並不愉快,剛開始直接過年都不回家,最近幾年因為霍建山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霍京墨偶爾去探望,這次壽宴之後,關係大概會徹底解凍。
饒是霍父霍母也忍不住在心裡鬆口氣。
霍母便問:“大概是什麼樣的安排?”
“聽戲。”
霍家真正的祖籍細究起來,其實還是在B市,隻不過霍建山後來的身份原因,沒法落戶回來,這件事他隻和霍京墨提過。
父母認為是霍建山示弱想要和好,霍京墨卻認為是老爺子在自己臨走之前,故地重遊一回。
霍京墨選的,就是玉瑾和玉寧今晚去的那個廟,正是老爺子曾經祖籍所在。
否則這麼多廟,他不可能B市的每個都捐過去。
霍父霍母聽了霍京墨的安排之後都是連連點頭,同樣覺得煩霍建山會喜歡,以前的事情不能再追究,好歹現在儘量彌補些。如今已半身入土,要計較的人可能都不在了。
“之前你帶我見過的明珠呢,今次怎麼沒帶他。”
“我們的家事,和他說什麼。”
霍母卻道:“我前幾日還在和他聊天,說是最近喜歡聽曲,還說想有機會唱給我聽呢,等老爺子壽宴那天,你不如叫上他一起,也熱鬨。”
霍京墨聞言不耐,就要直接拒絕,他對葉明珠之前的所作所為還有不滿,但拒絕的話說出之前,腦海中閃過玉瑾的模樣,微頓片刻之後。
“既然要熱鬨,多來幾個少來幾個都無所謂。”
霍京墨認為老爺子竟然借生日的緣由讓他這麼多天忙得腳不沾地,那他也不客氣,就在那時候和玉瑾聊聊。
壽宴當天,白霖到了玉瑾家裡玩,他之前聽說玉瑾進了霍京墨的公司非常震驚,這次來也是聊八卦,畢竟隻是在網絡上沒辦法很好地傳達肢體語言。
“話說霍京墨現在是單身的狀態,我看怎麼也沒有什麼人打他注意,不過也是,他這陣子帝豪和各種聚會都沒出席,你知道什麼原因不?”
玉瑾:“霍元帥壽宴?”
“對!誒,我都忘了,你離那邊很近,應該看見了,不過大部分人是不知道霍是哪個霍,就湊個熱鬨。”
玉瑾撐著頭,有些心不在焉地望著第一日做戲時搶來的仙桃枝。
“而且你們這個廟真的受青睞,不開放那天聽說是霍元帥要親自過來。”
白霖也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小道消息,有點準頭但不完全準:“還有一些B市大公司大家族的年輕人被邀請過去,就是難,我都沒有見到那邀請函長什麼樣。”
玉瑾眨眨眼,從不太想動彈的狀態中擺脫出來,將一張折疊的卡片遞到白霖麵前。
“能帶一個人,玉寧不合適,你想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