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風摸著下巴腦子裡胡思亂想著。
他自從上了大學後,陸陸續續談了不少段戀愛,沈淮序一次也沒談過,更是對周圍的女生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難道他性向有問題?
他站在角落裡觀察著沈淮序,從思考沈淮序的性取向延伸到沈淮序長得的確帥得過分,又到為什麼那麼多女生喜歡他又怕他,明明沈淮序是個很臭屁的傻叉。
夏風苦思冥想了許久。
他突然想起他大學好友多次提過沈淮序,每次提起的時候說法完全不同。
前陣子夏風回學校處理事情,打算回去時遇上大暴雨,當時夏風的男友還是渣男方天流。
夏風給方天流打電話,方天流並沒有接,抱著試試的心態,給沈淮序打電話。
電話一秒就通了,夏風還未說話,沈淮序就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
“十分鐘後到你學校教室樓樓下,我接你回去。”
那時候大學好友也在旁邊,沈淮序來接夏風的時候順便送了好友回家。
好友在手機裡給他發信息尖叫著,【我滴媽呀,你朋友帥爆了!他有女朋友嗎?!】
大學好友是個女生,她不關注娛樂圈,並不知道沈淮序是個明星,想追。
夏風想著好友各方麵條件都不錯,適合沈淮序,便答應了幫好友追沈淮序。
夏風每次約沈淮序吃飯都會帶上好友。
沈淮序每次都會赴約,一來二去的,知道了夏風的意思。
兩人吵架了。
夏風不明白沈淮序為什麼反感介紹女性給他,也不明白沈淮序生氣的原因。
雙方冷戰了一個下午,最後還是沈淮序厚著臉皮哄夏風開心。
後來他的那位好友偷偷告訴他,沈淮序這人看著挺帥,實際上可怕得很,男人都是危險的動物,沈淮序並不是表麵上人畜無害。
夏風驚異,不明白好友為什麼要這麼說。
他還在角落裡琢磨著事,沒有發現沈淮序已經向他走來。
接著他的頭發被沈淮序抓亂,整個身板都被沈淮序籠罩著,拖著走。
沈淮序唇角輕揚,比剛才靠在牆上那個冷漠的沈淮序生動多了。
他按著亂動的夏風,湊到他耳邊道:“你這個呆瓜,又一個人在想什麼?我來了你都沒看見。”
夏風掙紮著逃離沈淮序的魔爪,狠狠踩著沈淮序的鞋子,“你才呆瓜!你們全家都是呆瓜!我這是在思考,你懂不懂啊!”
沈淮序吊兒郎當的,全身都壓著夏風,夏風得扶著沈淮序走。
沈淮序邊走邊道:“夏風你好厲害,你猜對了,我就是呆瓜,呆瓜不能走路,你得抱著我走。”
夏風托著死沉的沈淮序罵人,“你滾!沈淮序你就會欺負我!你滾!”
過路的路人們紛紛打量著他們倆,驚歎道:“沒想到沈總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麵。”
“他們感情真好啊!”
坐上了車,沈淮序把夏風送回公司。
兩人在車裡吵吵鬨鬨的,到了目的地後,沈淮序突然說自己胸口不太舒服,要夏風下車去買藥。
夏風急急忙忙跑到附近藥店,又急急忙忙跑了回來,幫沈淮序拆了藥,又喂給他吃。
擔心沈淮序身體還不舒服,扶著沈淮序上後座,讓沈淮序枕在他的膝蓋上休息。
“你有多少天沒睡覺了?”夏風戳著沈淮序眼皮下的黑圓圈。
沈淮序捉著夏風的手,把夏風的手放在他眼皮上,舒服地歎氣,“很久了,你心疼?”
夏風自然地接話,“心疼啊。”
夏風倏然察覺到沈淮序身體微動。
他看著沈淮序挪著他的手,睜著眼望著他。
“夏風。”沈淮序念著他的名字,眸色愈來愈深,聲音逐漸暗啞。
夏風不自在地回應著,“嗯?”
沈淮序突然起身,兩雙捧著夏風的肩膀。
夏風氣息一亂,他被沈淮序抵在玻璃窗上。
兩個人的姿勢太近,太曖昧,沈淮序的氣息灑在夏風的臉頰上,有些癢。
夏風不知所措,連視線也不敢和沈淮序對視,“你、你乾什麼啊!”
明明是質問,夏風卻像是在撒嬌,拖著尾音,逗弄得麵前男人喉結滾動。
腰間突然多出了一雙熾熱的手臂,沈淮序擁住他,臉頰越靠越近,額頭輕輕碰著夏風的額頭,摩挲了會兒。
在夏風瞪大眼睛時,他笑得特彆燦爛,眼眸瞥了眼夏風的嘴唇,往下移了移,唇角擦著夏風的唇瓣,在夏風戰栗時,移到夏風的脖頸間,停住不動,額頭靠在夏風脖間。
“我好難受啊……”沈淮序抱著夏風的腰,歎著氣,訴說著。
夏風的呼吸全亂了,臉頰是燥熱的紅,念著沈淮序難受,才沒有把人推開。
他動也不敢動,手臂垂下著,是個毫無防備的姿勢,輕而易舉被沈淮序拿捏著。
車內的氣息聲略重,夏風像是後知後覺沈淮序開的玩笑,咬牙切齒地道:“沈淮序,你最好給我難受死,從我身上下去!”
“嗯。”
沈淮序嘴裡答應得好好的,手卻若有若無地觸摸著夏風後腰的某一處。
這一塊是隻有沈淮序一個人知道的地方,他很清楚夏風抗拒過度親密的姿態,但隻要熟悉夏風身體的敏感帶,夏風的身體會比他本人誠實許多。
果不其然,夏風身體細微抖動,毫無力氣地靠在沈淮序身上。
沈淮序慢慢支撐起身,按住夏風的後腦勺。
他們的姿態從沈淮序靠住夏風,過渡到夏風靠著沈淮序。
摸著夏風的耳背,指腹緩緩下移,來到夏風脖子下最敏感的一點,夏風戰栗得更加明顯,吐出的氣息都是濕漉漉的。
沈淮序深色眼眸翻湧著,按住顫抖不止的夏風,唇角擦著夏風脖間一點,吐露的氣息急促又滾燙,“夏風,我真的好難受。”
夏風嘴角微張著,黑框眼鏡滿是霧氣,眼神已經迷茫渙散,眼中噙著一兩滴淚光,趴在沈淮序懷裡,無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