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聲中,百變的衡山劍法閃爍吞吐著朝曲洋而去。
衡山雲霧十八變,變化多端,如夢如幻,可稱當世無雙。隻是曲洋不是彆人,是日月教堂堂長老,一切花哨的招式在他麵前,也不過是清風過耳,完全不受影響。
所以這一戰,莫大還是敗了。曲洋武功之高,遠遠超出了剛從衡山大弟子變成衡山掌門的莫大的想象。當他從陌生的床上醒來時,內傷已經調理過了,隻是仍然行動不便,略一起身,便牽扯胸口疼痛。
莫大便放鬆了自己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著市集沽酒,醉極彈歌的快活,慢慢養傷。
等他又行動自如可以回到衡山的時候,劉正風已經在山腳等了他很久。長身而立的青年輪廓俊朗的臉上,竟是內疚和擔憂多過了不耐煩。
莫大挺直了背,隨手扔掉手裡的酒壺,咿咿呀呀拉著二胡從他身邊目不斜視地經過。
“掌門師兄。”劉正風伸手拉住了他,躊躇而內疚地說:“你還好嗎?”
莫大偏頭笑笑,點點頭,不說話,抽出自己的手繼續拉琴。
一曲“瀟湘夜雨”翻來覆去皆是哀傷淒涼,從來便無人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