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向如故主動換了話題,說了一下自己的生活習慣。
梅潯特彆認真,記到了手機備忘錄。
晚上,梅潯躺在陪護床上睡不著。
一閉上眼就是穿著紅嫁衣坐在太平間但是沒有臉的人。
就不該說那麼多。
真是服了自己。
不知道過了多久,梅潯好像聽到什麼聲音。
她有些害怕,往被子裡縮了縮。
向如故又叫了一聲:“梅潯?”
看著不像睡著的樣子,怎麼叫了不答應。
向如故坐起身。
梅潯聽到身後有什麼動靜。
整個人都緊繃了。
後來好像還有腳步聲。
腳步聲結束的時候,梅潯被一隻手碰了一下。
她直接彈起來。
模糊地看到床前有個影子。
梅潯差點叫出聲。
向如故捂住了她的嘴巴:“是我。”
梅潯坐在床邊大口喘著氣。
向如故輕撫她的後背:“怎麼嚇成這樣?”
誰知道你講完醫院鬼故事之後還大半夜的嚇人?
哦不對,向如故沒有講醫院鬼故事,全是梅潯自己腦補的。
待梅潯呼吸平穩些,向如故發出邀請:“跟我一起睡?”
梅潯已經緩過來了。
她皺眉看看不大的病床:“不了,兩個大人,太擠了。”
向如故了然:“那好吧。”
她重新回到床上。
梅潯再次躺下開始醞釀睡意。
突然有點後悔。
還是害怕,不敢把手腳伸出被子外麵,總覺得被子外麵會出現什麼突然握住她的手腳。
到後來,梅潯竟也睡著了。
懷著恐懼之情睡著的。
梅潯問了,向如故就隨口一說。
誰知道她腦補完把自己嚇成那樣。
真服了。
第二天一早,梅潯爬起來洗漱、買早餐。
依舊是那個醫生查房,後麵還跟著個小護士。
她見到梅潯有些不悅,表情全寫在臉上。
梅潯還疑惑呢?
怎麼和上次一點也不一樣。
護士幫向如故把紗布拆了。
手背有些青紫,但是不影響正常活動。
記錄完相關事項,醫生說:“你姐姐上午輸完液就能回去了。”
梅潯點頭:“謝謝醫生。”
醫生把手裡的冊子合起來,背著手打量梅潯:“你一天天的在忙什麼?昨天你姐姐輸液回血了,你人呢?後來還是個小帥哥發現找了我們。你這個陪護怎麼當的?”
梅潯抿唇低頭挨訓,一句也沒解釋。
醫生恨鐵不成鋼道:“你姐姐身體底子有點差,好好照顧她。”
梅潯趕緊點頭:“知道了,謝謝醫生。”
醫生走後,向如故問:“你怎麼不辯解?”
梅潯無所謂道:“就出院了,沒什麼好說的。”
沒多久,何釗來了。
梅潯換好衣服自己開車去看望李姨。
梅潯小時候就是李姨帶她,有感情基礎在。
雖然四年大學沒再見麵,但是有保持聯係。
現在讓李姨退休,梅潯自然要親自去說。
李姨的丈夫和向如故不在一家醫院。
梅潯去的很巧,李姨的兒子也在醫院。
她索性直接把李姨帶出去了,醫院不是說話的地方。
梅潯後備箱裡的禮品已經放到了病房。
此刻,她遞給李姨一個紅包:“李姨這麼多年辛苦了。”
李姨推脫不要。
這些年梅昊、梅潯都對她很好,工資開的高,待遇不錯。
後來梅昊再婚了,再婚夫人也是個好人。
梅潯開始強硬:“李姨就收了吧,都是我的心意。”
李姨終於不再拒絕。
梅潯幅度不明顯地搓了搓手:“李姨,向如故喜歡什麼啊?”
李姨複述:“夫人喜歡什麼?”
梅潯點頭。
說到向如故,李姨想起來一件事,她衝梅潯招手。
梅潯傾身靠近。
李姨神秘兮兮地說:“我跟你說哦,昨天我去給我家老頭算命的時候幫你們問了一下。”
梅潯皺眉:“什麼?”
李姨繼續道:“那個老宅,不好再讓夫人住的。”
這擱以前,梅潯直接就反駁了,她是相信科學的人。
可是昨天剛被嚇到,實在說不出相反的話。
李姨說:“算命先生說,夫人病弱可能就是因為住宅問題。
“梅先生是在老宅去世的,老宅死過人,陰氣重,連帶著夫人受牽連。”
梅潯呆呆看著前方。
李姨笑笑:“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一般不信這些。我倒是覺得可以聽一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對了,你剛才問我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