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潯顫顫巍巍的走到床邊,坐在了舒盛筵的右身側,這個位置比較敏感,他往床左側稍微移了移。
屋裡的抽泣聲在一刹那間停了,好像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管潯向左靠的動作上。
“你要乾嘛?動什麼?”舒盛筵一臉真誠的看著悄悄咪咪在挪位置的管潯,管潯在看到舒盛筵表情的時候也分不清這人到底是真的傻了還是在刻意裝傻。
管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躺在了舒盛筵的右側,把腦袋埋在了枕頭下,打算裝死。
但屋子裡的那位可能看不出這種尷尬情形,又開始了作妖。
“東靈的聖靈,請懲治罪惡的魂靈吧!”
聲音幽怨,帶著刻意的恐嚇,但是這玩意兒死活沒有料到,屋子裡這兩個看起來白白淨淨手無縛雞之力的漂亮小公子竟然一點都不怕,兩個人甚至都沒有在意這聲怨氣十足的話語。
這兩個公子怕不是聾子吧……
這個連化形都沒有完成的一團黑霧直接衝到了舒盛筵的眼前。
舒盛筵:“……”
他還沒有動作,把臉埋在枕頭裡的管潯試探性的伸出一隻手,摸向舒盛筵,結果卻摸到了一團毛茸茸的東西,這是……舒盛筵的頭發?好家夥!這機會可以放過?
管潯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直接一把揪過那一團黑霧,直接給了它一圈拳。
死裡逃生的舒盛筵一臉趣味的看著管潯的離譜行為,管潯睜開眼睛後也看到了坐在床上毫發無損的舒盛筵和自己手裡的黑霧。
管潯:“……”這是抓了個什麼玩意兒。
說怕也不怕,但是誰家好人樂意自己手裡抓了一個冤魂啊。
冤魂本魂也是被整了個大無語,準備好好懲治一下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公子,結果它還沒有開始作妖,卻被這個一眼看去吊兒郎當,再看一眼精神病院在逃公主的小白臉揮了一拳。
它真的是比竇娥還他喵的冤。
氣氛尬停,管潯指著手裡麵的那一團狗都不吃的黑霧發出了靈魂拷問:“剛才就是這玩意兒在嚎?”
“不然呢,還能是我在嚎?”舒盛筵也反應過來剛才管潯的行凶對象可能是自己,頓時臉色一黑,“你剛才是打算新婚之夜,謀殺親夫嗎?”
什麼跟什麼啊,真的是風水輪流轉,轉死了管大佬一枚。
“你在說什麼玩意?嘴瓢?”管潯一臉狐疑的看著舒盛筵,這人和上一場比賽的性格簡直大相庭徑,或許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隻是如今和管潯親近了,但是上一次還不親近,這一次就如同故友相逢,簡直就是胡扯。
舒盛筵一臉驚奇的看著管潯:“你難道不知道晏十三和舒盛筵的關係嗎?不知道我們這一次的任務還有一條是維護故事情節嗎?”
確實是有這麼一條任務的,管潯從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這一類的任務,隻是從來都沒有感到這種任務這麼尷尬,總係統這是在強迫員工賣身啊。
上一次做修複劇情任務還是在上一次,那是一個言情小說,和玫瑰仙鶴一起做的,狗糧吃到吐的感覺管潯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關鍵女主是仙鶴,管潯是男主,而玫瑰卻穿成了暗戀男主的女二,她們兩個直接把一部言情拍成了百合,仙鶴倒是沒什麼,翠花那死丫頭像是發情了的母貓,一個勁的往他們麵前湊,最後三人評分統統不及格。
兩人犯賤,一人吃虧。
這簡直是管潯的畢生恥辱。
舒盛筵的一番騷操作又讓管潯想起了自己的畢生恥辱,他臉色一紅。
但舒盛筵的理解可能錯了。
這人怕不是……害羞了?
“你放心,C部長說劇情修複有更簡單的做法,直接把原著人物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