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萱見管潯的臉色忽然間黑了一個度,上前詢問道:“A部長 是有什麼心事嗎?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乾訓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朝何萱笑道:“沒有啊,我心情蠻好的,就是覺得這張卷軸的秘密還沒有被揭發,心裡麵局的著急而已。”大佬一本正經的放屁。
“啊……是這樣啊,那我恐怕就幫不上部長什麼忙了。”何萱笑的天真。
管潯:嗯,我謝謝你呀。
二人尬聊之際,門被推開了,來者一襲白衣,麵具像是焊在臉上。
何萱一看見那人,麵紗下的臉就像是綻放的馬桶塞子:“阿筵你怎麼起來了,蠱術已經清除了,你現在身體好嗎?還有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喝水?你餓不餓?”
明眼人都看得出何萱在獻殷勤,但偏偏阿淵那臭小子像是捐了眼角膜一樣,滿臉的甜蜜:“你看看啊,何姐姐和姐夫的感情多麼好,琴瑟和鳴啊……神仙眷侶。”
管潯嫌棄的看了一眼滿臉:他們好幸福的阿淵和一臉嬌羞:我們好甜蜜的何萱,這兩人腦子是洗衣粉捏的嗎?進點水就開始發泡?這是泡泡天堂吧……
舒盛筵瞥了眼一臉嬌羞的何萱,靜靜的道:“沒事,多謝何小姐關心。”
何萱一聽到這個稱呼就不樂意了,興奮降下去一半。
倒是眼瞎的醜男還在起哄:“哎呀,姐夫,你怎麼這樣生疏啊,你和和姐姐是什麼關係,自己不清楚啊?”
比起這兩人的熱情,舒盛筵倒像是一座冰山:“何小姐就這麼喜歡我?”
這一句話像是拉緊了管潯的腦神經,他豎起耳朵,想聽的話卻不是何萱口中出來的。
何萱像是被這個問題問懵了,滿臉的不可置信,半天也沒有憋出個屁來,在舒盛筵不耐煩之際,才用那可憐巴巴的哭喊到:“阿筵,這麼多年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我喜歡你,你聽見了嗎?!”
半晌,舒盛筵的嘴角扯出一抹譏笑:“何小姐喜歡我,可是萬一我不喜歡女人呢?”
這句話的殺傷力堪比原子彈,中招的不隻是何萱和月老阿淵,就連一旁吃瓜的猹……呸!是管潯,都覺得手裡的瓜不甜了。
何萱一時間無言以對,舒盛筵頂著那張狗見了都深情的還能說出這麼殺人誅心的話,他是吃了什麼預防社會性死亡的靈丹妙藥了嗎?說的還這麼坦然,好像這是什麼光宗耀祖的事情一樣。
像是這一發原子彈不夠猛一樣,舒盛筵不怕死的又追加了一顆導彈:“不。”
就這一個字,何萱的眼睛都亮了起來:“阿筵,我就知道你……”
“我是肯定不喜歡女人。”
何萱:“……”
阿淵:“……”
吃瓜的猹……呸!是管潯:“……”你要不自己聽聽,你在說什麼蝦仁豬心的話。
“何小姐,你對我是一廂情願,強扭的瓜不甜,我們還是算了吧。”舒盛筵說的坦坦蕩蕩,管潯都想給他豎一個祖傳大拇指。
強扭的瓜不甜……
“甜不甜咬一口不就知道了嗎?”話一出口管潯想要自殺的心思都有了,這種級彆的修羅場他插什麼熱鬨,不過經過互聯網多年來的洗腦,這句話管潯是下意識脫口而出的,天要亡我啊……
管潯怯生生的抬頭,對上了舒盛筵想要吃人的目光眼神如炬,燙的管潯把頭低了下去。
而何萱則是想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噙著淚,衝舒書盛筵質問道:“阿筵,A部長說的有道理,你可能不是不喜歡我,隻是你還不知道我的好隻要我們多相處,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畢竟……你來到這兒都是為了我啊。”
管潯震驚了,怎麼會有女孩子這樣子倒貼?顏麵何在?
舒盛筵也是一樣無語,麵色上難得有了怒意:“何小姐,我自認為我說的很清楚,我現在不喜歡你,以後也不會喜歡你,我已經有了有好感的人了,不要再繼續糾纏我了,這樣對我們大家都好。”
已經有了有好感的人了嗎?
管潯心情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一會子了的不行,一會兒又跌落穀底。
可是……舒盛筵有沒有喜歡的人,關他什麼事呢?
管潯開始了自我解說:我隻是在乎他會因此而工作分心而已。
可是他說他不喜歡女人誒,那是不是說明他可能會喜歡我……他……會喜歡我嗎?
這個念頭剛一湧上心頭,就被管潯毫不留情的打壓了下去,他怎麼可能喜歡自己呢,而且自己又不是基佬,他喜歡的是香香軟軟的女孩子好吧……
臆想,一切都是臆想。
管潯在自我說服的時候一點都沒有在意到舒盛筵的眼光,一直都盯著自己,眼睛是會說話的,藏著的是不可言說的愛意。
隻是瞎子看不到那一腔熱血的愛意而已……啞巴和瞎子的愛情,最是可歌可歎。
何萱也注意到了舒盛筵的目光,她看向管潯的眼裡帶上了幾分震驚,和溢出言表的恨意。
憑什麼……舒盛筵不喜歡她?
愛而不得到了極致就會轉變成恨意。
沒事人管潯像是感受不到那來自四麵八方的七情六欲,依舊我行我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事若關己,巴掌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