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安十一,我被他領回部落。他的家人反複刁難我,妄圖讓我難堪。
怎麼可能。我的所謂尊嚴,早就在紋蝴蝶的那天晚上被踩的破碎不堪了。
那幾天我如履薄冰,他們每一次的刁難都會使我絞儘腦汁。我不能說錯話,不能拂了安私止親人的麵子,又不能吃虧,讓彆人以為安私止枕邊人是個軟柿子。
“我是他的愛人。”在第一次家宴上,我顫顫巍巍的介紹我自己,“我叫賀蘭納多。”
賀蘭納多,那天晚上他伏在我身上,呢喃著叫出了這個名字。
賀蘭納多。
他說,我從此以後就叫賀蘭納多。
“賀蘭納多?”聽到這個名字,他的妹妹身子一僵,丟了魂似的呢喃著。
一刻後,她笑著衝我點了點頭。“你好,我叫安私夜。”
我勉強的牽動嘴角,扯出一個不儘人意的笑容。我和她對視了一瞬,就羞愧的難以再抬頭。
她是風光無限的掌上明珠,我隻是一個連身份都是虛假的孤魂野鬼。所謂賀蘭納多,可能是安私止傾慕之人吧。
我從來都不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