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元年冬,在收到胡人過分的和議條約後,眾大臣以死相逼讓我對胡人出兵。我應了。胡人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如果當初沒有胡人的叛逃反咬,大梁不會在一朝一夕中崩塌的那樣快。
“當初畏畏縮縮是因為沒有條件,但事到如今,朕看到了眾愛卿的赤膽忠心。既然如此,那就像之前所計劃的那樣,聯合周圍國家,出兵吧。”
胡人不滅,因他們死去的大梁百姓何以瞑目?埋葬在渾渾黃土之下的枯骨怎能甘心?
這一仗,打的是將近三十年,兩個王朝的屈辱,隻能勝利,絕不能失敗。
一方麵,我竭力攻打胡人,另一方麵,我鼓勵耕織,給予比以前更加豐厚的報酬,不讓將士們斷了吃食,又馬不停蹄的江南京城兩頭跑,隻為儘早接手江南的大大小小勢力,拉攏那裡的關係。可如此一來,身體就大大虧空了。
我沒了時間練武,沒有及時排解毒素,他們在我體內越積越多,每日醒來後的經絡越來越酸痛,直到一日醒來,好像全身的骨頭儘數折斷後又重新安上一般,使不上一點力氣。我在想,我是要死了嗎?可我還沒看到大梁重回盛世,我還沒看到京城的歌舞升平,我還沒看到百姓們高高興興的過個新年,還沒看到安私止真心實意的對我笑一次。
想到這些,我偏頭吐出一口濁血,沒了意識。冥冥之中,我來到了一片荒蕪的土地上。我席地而坐,空洞的看著遠方。突然,天崩地裂。驚現的失重感讓我醒了過來,我還在案上,頭邊的奏折上還有殘留的血漬。我昨日又在案上睡著了。這次一醒,身上出奇的沒有痛感,甚至還能自由活動,最基礎的手腳發麻也沒有。
我驚奇的同時又帶了忐忑,大步走到院中試著運功。這下,是隻剩驚喜了。我的武功好像無師自通,先前困著我的一些招式如今全能自如的使出,就如同那封密信刻在了我的五臟六腑中,讓我做出的一切招式都像是渾然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