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納雅。”我隻說了這四個字。安私止看笑話一樣看著我:“早就不愛了。”他指了指我碗裡的酒:“你不喝?”我把碗一推:“我不勝酒力,難免酒後胡言。”
我起身結了賬,又被他拉著上了他的船。他指揮著我劃船,直到我們到了湖的最中央。這裡,群山環繞,避開了塵世的車馬,幾聲不知名鳥兒的鳴叫聽起來也是悅耳的。
安私止招招手,讓我坐到他身邊,之後他縮到我懷裡,我們一起看著遠方漸漸落下的夕陽,一切美好的不真切。
懷中人換了個姿勢,我並沒有在意。直到刀刃入肉的聲音響起。我驚恐的低下頭去,隻看到臉色漸漸蒼白的安私止還有他胸口的那把利刃。
我慌了神,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我捧著他的臉,語無倫次:“安私止……安私止你為什麼啊……安私止……你說話啊!”我心口一緊一緊的疼,耳畔的風好像放大了數倍,使得我滿腦子慌亂。我小心托著他的背,想把他放平然後把船駛到岸邊,可是他牽著我的手不讓我走。
他說:“魏尚衡,抱抱我。我回不去了。抱抱我。”我就放棄了那些動作,輕輕的抱著他,害怕他一碰就碎。他又往我懷裡縮了一下:“魏尚衡,我愛你啊。”我點點頭,不忍心看他,隻能梗著脖子看著火紅的夕陽。
“魏尚衡,我好早之前就愛上你了。”我的眼淚掉的更快了,“魏尚衡,我看到你和彆人拜堂,我這裡疼。”他指了指沒被利刃刺的一側。“但是如果刺這裡,就不能和你說話啦。”我失聲的哽咽著,“魏尚衡,我和命運賭過兩次。一次是偷襲你的軍隊,一次是賭你愛不愛我。”我死命的咬著嘴唇,不大口呼吸就喘不上氣,“第一次,我輸了。”他抬手擦掉一顆我的淚珠,俏皮一笑,
“第二次,我贏了。”
“你是不是傻……我怎麼值得……”我再也撐不住,抱著安私止“嗚嗚”的哭了出來。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背,氣若遊絲:“我覺得……很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