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總是感覺不踏實,自己是愛上他了嗎?她終於痛快地承認我愛上他了嗎?法音想。
一年了,為什麼還是沒日沒夜地想他?
可法音很清楚,這意味無儘的惆悵。從此自己將被活生生地撕成兩半,一半活在幻想,一半活在現實;一半是杜撰,一半是痛苦。
是夜。
法音無力地靠在蓮音的肩頭。
「蓮音,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她感覺到蓮音輕輕搖著頭,或許對於她們來說,還是樸實的日久生情更容易接受吧。可是法音卻仍然執著地問著,似乎是想為自己狡辯似的。
「可是日久生情多虛無呀!」太容易淡去。
日久生情,一樣,日久也會忘情。
「可是感情真的不需要培養嗎?你真的相信嗎?」蓮音悠悠地反問,法音一瞬間不知如何回答。
那一夜她想了很多。
是這樣嗎?現在她對希爾杜究竟是什麼?是否也會耐不住時間的考驗呢?
第二天在學校,法音上課幾乎無法專心了,耳邊飄來的是曾讓她沉迷的嗓音,現在卻讓她煩躁不安。
書上說,大腦會把出你想聽到的聲音外雜聲過濾變輕,也許是這樣才會導致她能將希爾杜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吧。法音想。
法音挪了下身子,本想隻是不著痕跡地在轉過去的一瞬間看了希爾杜與米爾羅一眼。可當她看到希爾杜正親昵地米爾羅的旁邊,嬉笑著與她低語,讓法音全身顫抖。
無法動彈。
她突然觸電一般地轉過身來,閉上眼睛,狠命地搖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