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為過去的 夏爾心中傷(2 / 2)

夏爾睜開眼睛,看著身上焦黑的袍子,有些愣神。他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在漆黑的袍子的包裹下顯出十二萬分的無力。

莊園的大火,父親,母親的逝世,以及那個殺掠天使。

不潔,消失,無用,消失…………他努力的咬住嘴唇屏住呼吸,不讓已經到了嘴邊的尖叫被釋放到空氣中去。

忍足很有默契的以最快速度把大家往外趕,他清楚的看到那孩子眼中的恐懼,以及濃的快要能滴出水來的悲傷,更清楚跡部的護短。所以他現在能做的,唯有把所有人讓出,給跡部騰出一個空間,給那孩子,也是。

終於,門被關上了,而夏爾的袍子也早已恢複如初,看不出一絲毀壞的痕跡。

夏爾抬起頭,虛弱的對跡部笑了下,“不用管我,讓我自己一個人呆著好了。”蒼白的臉色配上逞強的語氣,饒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動容。

“我不放心。”話音剛落,跡部就看到,夏爾的魔杖頂端冒出一縷白光,然後,出現了一個身著燕尾服的美男子。

“少爺由我來照顧就好。”他謙恭的對跡部說著,然後微微屈身使了個小禮。

“不允許有任何問題。”跡部也不多話,轉身出了包廂。或許,那個人能夠比我更好的安慰他吧。跡部想。

“少爺。”塞巴斯……

“塞巴斯,”夏爾抬頭,臉上的表情是淡淡的,語氣也是談談的,“我又看到了,在那火光中,我失去的,一切。父親,母親。我又聽到了,那個天使說過的,不潔,消失,無用,消失……塞巴斯,我還看到了,那個戒指,竟然被厚顏無恥的人擺在肮臟的地攤上賣!我沒有辦法再忍受了,塞巴斯,我命令你,結束這場鬨劇,讓我回去!範多姆海恩家不被允許在我手中落敗!”

“少爺,”塞巴斯沒有說出那句“yes,my lord”讓夏爾一鎮,“您是想逃避什麼嗎?”

“囉嗦,我沒有。”夏爾的語氣很強硬,但他在看到塞巴斯那雙腥紅的帶著戲謔的眼睛時,向右偏過了臉,卻是帶著心虛的。

塞巴斯也不去理會自家少爺的彆扭,繼續循循善誘,“但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已經不在這裡了,如果您離開的話,他就會死去呢。再說了,少爺,您不必介意與愧疚,他走的時候留下了希望您快樂的祝福呢。您並非是為了他或是其他人而活著,所以您不必去刻意模仿他,真的。其實您是很樂意在沒有壓抑的環境下生活一段時間的吧,沒有任何人會打擾。而且……”塞巴斯的話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卻讓人感覺言語間有著莫大的牽連,帶著循循善誘的口吻。

“什麼?”夏爾一方麵震驚於塞巴斯的話,另一方麵不知道是因為他的恍神,還是塞巴斯有意為之,他沒有聽到塞巴斯的最後一句。

塞巴斯搖搖頭,半晌重新微笑,“那麼我會努力的,少爺。”一道白光劃過,塞巴斯卻並未重新回到魔杖中,而是消失不見,而魔杖也重新變回了手杖,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跟之前比起來,有些,黯淡無光。

塞巴斯,你…………

不容夏爾多想,列車到站了。走道裡有些吵鬨,襯得車廂裡更顯安靜,這種安靜讓夏爾感到耳鳴不適。他皺著眉,起身,緩緩的走出了車廂。

“德拉科!你還好吧。”哈裡竟然第一個衝過來,擔心的扶著他的雙肩,祖母綠的眼眸中有愈發閃耀的光彩,德拉科看起來不算太糟。

“程你吉言。”他用一種馬爾福家獨有的慵懶語調說著,整個人有些提不起精神。

但哈裡卻把它認為是冷淡,很委屈地放下手,識趣的閃到了一邊。

夏爾看了他一眼,也沒多搭理,對著跡部輕輕示意後,優雅地向出口走去。看看整個場麵,也不知是無心還是故意,頗有一種帶領的味道,但能夠知道的是,這確實是為斯萊特林的未來,以及夏爾的未來,埋下了伏筆,或者說,是為這一個開始,畫上了濃墨重彩,且極具意義的一筆。

在許多年後,報社做專題時,都不約而同的用了這件事作為開頭,“在德拉科。馬爾福先生從霍格沃茨列車下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到了他身上的一種貴氣,或者說是王者氣質,從這種角度看,他後麵跟隨著的當時的斯萊特林小蛇們,便是一種預示,也是一種象征。它預示著德拉科。馬爾福先生的未來必定會流光溢彩,也象征著屬於鉑金家族的時代,在薩斯爾。馬爾福的積澱,與德拉科。馬爾福的成就中正式的開始了,屬於曆史的新篇章,正式開始了!”

好吧,那都是後話了,現在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