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靠近本該遠離的怪物。靠的越近,發自內心的愉悅感就越發強烈,融為一體會是最好的選擇,本該如此。溫暖將要降臨到他的身上,你會是我的母親,而我會為你提供溫暖的肉身。
毛茸茸的觸感打在他的臉上讓已經坐起來的他清醒過來,它像是被打斷了一樣的惱火,伸出手想要將這個白色的小圓球從他的麵前拿開。
“迪奧,趴下!”
他不加思索地倒在床上,後背已經布滿了冷汗,不敢想象他剛剛居然想觸碰那個鬼玩意。強烈的反胃感籠罩住了他,但空蕩蕩的胃毫無任何可供他吐的,隻得難受的縮在床上。
白曦一記飛踢踹在它的脖子上,如同踹在了一團爛泥上,毫無作用,甚至它在緩慢地吞噬腿部,後麵再次穿透牆壁的突刺也衝了過來。
刀直接將它的頭部砍了下來,她落到地板上,調整好姿勢接著衝到已經破損的窗子前,用力一躍將刀插進紅色的“月亮”當中。這一定是它沒有料到的,談不上有多大傷害但一定是個侮辱,尖叫聲從後麵的人形果凍發出。
迪奧看到了對方尖叫時露出的尖牙,他的腦子飛速的思考,“白”好像模糊地提過一嘴,弱點…對付它的弱點……
“在它的頭部有一個凹陷,它的弱點!”
腳下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眼睛,上頭的肉腥味撲麵而來,說它像月亮是有原因的,同樣坑坑窪窪的表皮,鬼知道凹陷是哪一處。
但白曦還是下意識感謝了一聲接著將左手握著的刀拔出,用雙刀的好處這個時候展現出來了,右手使力讓身子往上蜷了蜷,衝來的突刺成了借力點,讓她能夠往上衝。伊西蓮會保護迪奧,這才是她能夠放心上去的理由。
有時候的頭部並不會出現的很明顯,它可以是在左邊也可以是在下邊,她的運氣很可以,頭部鑲嵌在表皮的一個凹陷當中。怎麼看出來的?嗯……大概是因為這裡不再是紅色的表皮而是黑色的,還好比較有辨析度,不然得廢一些功夫。
帶著報複意味的一擊刺了下去,沒人會能在對方已經對自己造成了多道口子的情況下還能保持友好,更何況還是敵對的立場。
“月亮”瞬間變成了白色,劇烈的抖動讓她站不住腳,它在縮小。意識到這一點的白曦連忙跳回莊園,刀死死插進牆中又下滑了一兩米才停下,刺耳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莊園,它沒死但也得先撤退,應當是不完全的A級,不然不會讓她這麼輕易得手。
迪奧光著腳踩在地板上過來拉她,他現在得倚仗著她的戰鬥力才行,一想到跟那種家夥差點近距離接觸就犯惡心。他顯然沒辦法提供太多的助力給她,沒用的事物會率先被拋下,他已經想好要用什麼一套說辭來應對她可能會說的話。
“你沒事吧?”
白曦上上下下將迪奧看了一遍,對方隻是受到了點驚嚇,沒有什麼傷,反倒是她要更加狼狽。
“你沒事的話先上床歇著,我去應付來的木偶。”
白曦不等他開口,半推著他將他送回床上,而此刻的門口已經來了個提著油燈的女仆打扮的“人”。如果她不是那麼的僵硬與詭異,他說不定真的會認為她是個人。
“天呐,薩凡納女士,那該死的惡靈一定是來襲擊您了,真不敢相信它敢這麼做。明天教皇大人就回來了,您可以去山下的村莊詢問他。”
毫無生機的念台詞工具人,10思索了一下,果然還是自己更好一些,就算是個工具統也是個可愛的統。
“好的,我希望能換一件房,我想這裡顯而易見的無法休息。”白曦耐著性子跟女仆說話,“不知道是否有驚動到伯爵夫人。”
“自然是的,這可恨的惡靈。”女仆卡了會兒殼,又繼續道,“伯爵夫人?您在說什麼啊,夫人已經投入主的懷抱了,伯爵休息的很好。”
“………”她白天來的時候迎接她的家夥就是這個女仆和伯爵夫人艾麗莎娜,怎麼晚上又成伯爵了,“好的,我明白了。”
雖然了解的不多,但按她的性格很少會出差錯才是。迪奧又把自己往被子裡縮了縮,那女仆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件勢在必得的物品一樣充滿了貪婪,他討厭這種目光。白色的小球揉捏起來的觸感倒是不錯,身體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難受了,取而代之的是饑餓感。
“伊西蓮會先保護你的,我剛問女仆了,廚房在晚上是可以用的。”白曦將木板的碎片清理了一下,但她沒找到鞋子,可能掉到某個角落了,“要不我抱你過去吧,你這樣……”
“不用,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脆弱。”
迪奧沒管她伸過來的手,自己瞧著塊勉強站人的地站著,開始小心越過那些木渣,紮進去的痛感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討厭這裡的一切,還有她這個人,無法從她的眼睛裡看出其他的意圖,她是為了什麼?這一點就跟“白”一樣討厭,不,她那些自以為關心的行為要更加討厭。
白曦沒有說話,沉默地站在一邊防止迪奧真的一不小心踩到碎片,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已經有些長的劉海刺到了她的眼睛,她用手背將劉海弄上去。這麼一出搞得她也有些疲憊,等弄了粥上來在他房間裡打地鋪睡好了,以防還有第二波。
打地鋪會比直接睡在地上舒服很多,至於後麵她會給迪奧講一些任務中的見聞來促使他睡覺,那就是後話了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