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元:“不客氣”
在冉屹霖接過他的手帕之後,他轉頭就上車了。
在車發動時,冉屹霖對著後座無聲的說了句謝謝。他一直看著車離開的方向,直到車尾消失,才把目光收回。
手帕很軟,但是他沒有用就收進了褲袋裡。
抽完最後一根煙,感覺好多了。就打開手機叫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中年大叔,臉有點胖胖的。從冉屹霖上車時他就在前方用車內後視鏡不停的打量。冉屹霖屬於冷白皮,剛剛被鄭項明扇的巴掌還留有一個清晰的印子在上麵,他的臉上占有一點血跡,嘴角又破了,整張臉看起來觸目驚心。聯係剛剛他在酒吧外上車,就以為他是叛逆少年進酒吧被打了,然後大叔小心翼翼的問他:“小夥子進酒吧被打了?”
冉屹霖坐在後麵透過車窗看到自己臉上掛彩的樣子 。
冉屹霖:“嗯”
大叔:“年輕人火氣就是旺,在酒吧那種地方應該收斂收斂”
大叔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苦口婆心的一句接一句。
大叔:“我覺得酒吧這種地方還是少去為好,你不知道叔我從來沒有去過那種地方消費。”
大叔:“小夥子趁著現在年輕,要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現在可以扛得住等你老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了……”
回家的路上,耳邊一直都是大叔念念叨叨的聲音,他不反駁大叔,也時不時的回應幾句。
車停在一棟兩層小彆墅麵前,大叔熄了火,轉過身對他說了句:“小夥子以後注意安全啊,那麼俊的臉蛋兒要好好愛護才得”
冉屹霖:“好的,謝謝叔了”
他看著大叔輕輕的抿出點笑容。
在玄關處,他扶著牆壁,用腳蹬掉腳上的鞋子。屋裡投射出橘黃色的燈光,空蕩蕩的客廳,冉屹霖順著牆壁坐在地上,把頭埋在臂彎裡蜷縮著,空虛,無助,冷清,從他的內心湧現出來,
他的肩膀一動一動的,嘴裡發出含糊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