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賠禮會叫管家準備。你看來很清楚自己行為帶來的後果,還是那麼做了。”他的聲音嚴肅起來,後邊聲音稍大了起來,“愛洛塔,你說說怎麼罰你自己?”
“嗬。”你再次看向父親,口氣像似玩笑:“關幾天禁閉?然後,再上首都學院。我親手絕了結婚這條路,既不後悔,反而輕鬆了不少。”你笑著頷首,不再掩飾人前的表麵。
“爸爸,少了一個可以出嫁的新娘,我們家多出個難有的精神法師。不好麼?”你認為,這是他給你的糟糕行為買單的主要理由。
這讓你很難不聯想到,從小為走丟妹妹的姐姐陷入自愧包圍圈,認為是自己的錯而完全歸責,長期安靜乖順的不像話。最後的結局,她會順著家人的意指個好人家嫁了,為妻為母度過一生。
你在愛洛塔的零碎記憶看到相似的縮影,裡邊乖順的影子讓你心疼又憤恨。
“愛洛塔,爸爸也生氣你沒及時說,鬨出這樣的事。”
“最近你變得像換另一個人,以前做錯事都會朝我低頭道歉,我還記得小時候你爬上馬背不慎跌下,都嚇得哭半天。孩子,你也確實是我們家族近一百年出的精神法師了,發自內心為你高興。”他臉上有點細微的變化一閃而過,你還是捕抓到了。
你順著話接道:“哈哈,那是多久的事了。爸爸,長大過程中會該做出改變,我又不是那個時候的自己了。”
你心裡還是含有一絲被人發現的心虛。
父親繼續說道:“這下我們的名聲得落人詬病,我們沒什麼事,孩子,我擔心你…”他語氣柔和不少。
“哈,爸爸,你在擔心他們的流言蜚語嗎?我是有精神法師的潛質啊,不是意誌力堅定的人不會覺醒的。”
“您不必擔心,我定是會去學院好好學習的,成為個有名氣的精神法師。重振我們家的聲譽,這聲譽因我沒落,也得我搶回聲譽。”你換個姿勢,手肘撐著頭斜靠於沙發。
“我希望成為有名的精神法師,不是什麼逃婚與撕毀婚約的博羅子爵小姐,而是愛洛塔女士。”
父親鬆開手,往身後背椅一躺,對著上邊的報表歎一口氣,“好,你有這打算就好。哎,我們今年的營收五分之二得賠給伯爵,外加一塊一畝產蛇蘿的地。”
你站起身,朝前邊施一禮說道:“那我先走了,爸你忙。”
“走吧。”他擺擺手。
你抓住冰涼的金屬把手,走出去關上了門。
沒有罰你做什麼,你走到廊道的窗邊陰暗處,看向外邊。
首都街邊一棟由兩排直豎的磚石煙囪到頂,夾著兩棟四層綠色平窗的白磚房。入口僅僅一個拱門大小,附帶一個新換的黑欄式鐵門,外圍行路一排白欄杆。
仔細看,上邊突出的平台相接處有斑斑點綠,裝飾除了頭上名字而空無一物的牆壁。
一個男人在路邊收起雨傘,走到前麵大門旁的軍綠亭的窗口,輕敲在透明綠玻璃:“嘿,老兄。我來領養,麻煩行個方便。”
說著,這番話驚醒亭內的打瞌睡的人,“啊,好。”
亭內人接過他遞過的證件,拿字薄上筆登記下便還回。
“你可以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