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起來和我們差不多大啊?”
“我今年二十歲。”
朵瑪給莫尼倒了杯熱奶茶然後說:“我們這裡,女人過了十六歲就可以結婚生子了。”
林予棠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長順村百年以來都是由女子來守護,不就是以另一種方式將她們囚禁在這裡嗎?年輕的男子可以出去闖蕩,而女子十七歲就可以結婚生子不就是讓她們懷了孕一輩子都留在這裡嗎?”
莫尼喝了一口手裡的奶茶,然後苦澀的說到:“你說的很對,神女不過就是讓我們以另一種方式待在這裡罷了。”
“那你們就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嗎?”
“我們出不去的。”
“為什麼出不去。”
朵瑪挨著莫尼坐下說:“出長順的路隻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來時的路,這裡群山環繞,出去都是要被檢查的。”
“檢查?怎麼檢查?”
朵瑪指了指脖子上的胎記,林予棠和紀明軒這才注意到。
“我們這裡女子過了十四歲就會被印上這個胎記,是不允許遮住的,隻要出去,看管的人一眼就能發現。”
林予棠看著那道奇怪難看的痕跡問:“這是紋上去的嗎?”
莫尼搖了搖頭說:“這是燙上去的,一輩子都不會消掉,村子裡有女子逃出去過,但被發現的都又抓回來了,就算不按照你們來時的路逃,及使逃出去了,也逃不出這十萬群山。”
“啊?那神女不就是一個空名號而已,男人可以出去遊山玩水,女子卻要在這裡受苦受累。”
朵瑪和莫尼相互看了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紀明軒望著朵瑪的側臉才明白她們長到腳腕的傳統服飾不過是為了困住她們的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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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早,莫尼帶著自己孩子跟朵瑪告了聲彆便離開了。
她往暖爐裡又添了些材,外麵昨天下了一夜的雪,氣溫驟降比A市的氣溫冷了不少。
推開門,外麵白花花的一片,可道邊的鮮花和樹木依舊綠油油,光彩奪目。
朵瑪提著個木桶到旁邊的小溪打水,可河麵上已經結了層冰,她隻好回去拿斧子把冰給砸開。
紀明軒比林予棠起的早,他剛下樓就看見朵瑪一路小跑回來,他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就問她:“怎麼了?”
“小溪結冰了,我回來拿斧子砸冰。”
“我跟你一起去吧。”
朵瑪看了一眼外麵又說:“外麵下了雪很冷。”
“那你等我回去穿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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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來到民宿旁邊的小溪,紀明軒從她手裡拿過斧子說:“我來吧。”
“謝謝你了。”
“沒事。”
男人的力氣天生似乎就要比女人的大,隻見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厚厚的冰砸開了個窟窿。
朵瑪把木桶裡的水瓢拿出舀了半桶水準備往回走,紀明軒把手裡的斧子遞到她麵前說:“拿著。”
朵瑪接過,而他卻從自己的手裡提走了水桶,她快步跟上他回了民宿,林予棠還沒有醒。
回到民宿後,朵瑪又從樓上往樓下搬一個木箱子,因為衣服太過於長有些不方便,在下樓的時候被絆了好幾下。
紀明軒走到她身邊準備和她一起把箱子搬下樓,這個時候林予棠也已經起床下樓了。
她揉了揉剛睡醒的眼睛問朵瑪:“你這箱子裡搬到是什麼啊?”
“去神山要用到的香。”
“我來幫你吧。”她快步下樓準備和她一起抬走,可她用儘了全力才隻能抬起一點點,“這香怎麼這麼沉啊?”
“香不沉,是箱子沉,因為怕在運輸的途中香會被弄折。”
“我來吧。”紀明軒從她手裡接過箱子和朵瑪一起抬到裡麵的儲存裡,林予棠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就轉身去了樓上洗漱。
朵瑪人長的小小的,力氣自然也沒有紀明軒的大,兩個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東西抬到要放的地方。
放的時候,兩個人誰也沒注意箱子的一角壓到了她的裙子上,朵瑪和他道了聲謝就準備離開,可是剛邁出第一步,就被撤了回來,她嚇的啊了一聲,紀明軒大步走回來拉住了她的胳膊,可她依舊在往後倒。
就這樣,她還是摔到了地上,但是預料到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她睜開眼,發現紀明軒的右手墊在了自己的腦後。
剛才他抓住自己的胳膊,可是後坐力太大,他也跟著倒了下來,現在兩個人的姿勢是紀明軒整個人都趴在了朵瑪的身上。
他抬起頭發現小姑娘被嚇的不輕,兩個人就這麼乾看著,他另一隻手撐在朵瑪的一側,她似乎有些害羞,臉上染上了一層淡粉色。
“怎麼了?”林予棠下樓的腳步傳到兩個人的耳朵裡,紀明軒反應的很快,他動作麻利的起身然後用力把朵瑪扶了起來。
等林予棠趕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從儲藏室裡出來了。
“朵瑪你怎麼了?”她問。
“沒事,箱子太沉摔了一跤。”她就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低著頭說。
“那你沒摔壞吧。”
“沒事的。”她越過紀明軒來到廚房對著林予棠說:“你洗漱好了嗎?我們要吃飯了。”
她一聽說要吃飯,就迫不及待的鑽進了廚房摟住了朵瑪的肩膀問:“你做了什麼好吃的啊?”
“牛肉餅和包子,旁邊暖爐上有熱好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