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篇·暖爐 冬日(1 / 2)

“今天也能去你家吃飯嗎?”

“你想來就來。”

“哼。”

“酷拉皮卡你又哼什麼!你把禮物藏著掖著,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隨便找了什麼糊弄我呢!”

可惜這次朝露的激將法失敗,大概是經過高人指點,酷拉皮卡嘴上的拉鏈嚴嚴實實。高人默認是派羅,此時他沒摻和兩人的拌嘴,正站在門口看紛揚大雪。

雪花飄到派羅的臉上,很快就因為體溫融化,但他還是笑個不停。派羅因為身體不好被父母禁止打雪仗,連帶著兩個小夥伴也默契地絕口不提,要說完全不愧疚是不可能的。但派羅每每想說點什麼表達感激,總會被兩個人的拌嘴打斷,正如此時此刻——

“你都沒看見我的禮物,憑什麼斷定我是在糊弄你!你在我心裡麵有多重要,你自己不知道嗎!”

朝露被小小酷的直球打得措手不及,捂著心口反思自己,平時處處和酷拉皮卡爭先養成習慣,這次確實做得太過分了。朝露記憶中的酷拉皮卡是愛懟人無直球全拒絕的派頭,哪知道一起長大的這個酷拉皮卡,心思全都寫在臉上,說話從來不假思索。

真摯熱烈的直球碾壓一切彎彎繞繞的算計,朝露雪搭的計謀也被酷拉皮卡的正義之光融化了個乾淨。朝露打算自己報警逮捕自己,以戀小小酷的名義。

小小酷要是考慮得再多一點,以他的智商,肯定能猜出朝露在想什麼。可此時的酷拉皮卡沒經曆漫畫裡那些事,沒獨自一人挨過無邊風雪,或者對著茫茫夜空哀悼族人亡魂。天真無邪的酷拉皮卡和朝露一樣,陷在當事人還未察覺就已經開始的初戀裡。

酷拉皮卡聞到屋子裡麵烤南瓜餅乾的香味,歪頭問朝露:“你會做飯嗎?”

“不會。”

“你也不會,我也不會,我們以後會餓死的。”

朝露一頭霧水,哪怕已經是在獵人世界的第七年,也仍然下意識覺得不會做飯還能點外賣,怎麼可能餓死。獵人世界難道就沒有外賣,今宵朝露不相信!等把關鍵事件躲過去,朝露就要建立遍布世界各地的外賣網,造福所有懶人!

酷拉皮卡沒有抱怨,而是坐在門口墩子上生悶氣:“算了,還是我來學吧,反正我肯定很快就學會了。”

朝露經過嚴謹的分析認為,酷拉皮卡在獵人考試中之所以料理做得和雷歐力一樣差,絕對是因為他本身資質問題。在外流浪幾年還不會自己做飯吃,成天下館子,說出來誰相信啊!

但鑒於酷拉皮卡剛剛的優異表現,朝露極其溫和地說:“酷拉皮卡,你彆太自信了。”

酷拉皮卡的媽咪聽到,歡天喜地地蹲下:“我的寶貝願意學做飯了?正好我們在烤餅乾,寶貝要不要來學?”

酷拉皮卡習慣性想要拒絕,但他被兩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要麼一次性拂了兩個人的意承認自己說的是空話,要麼乖乖去學烤餅乾,從微小的廚藝做起。

小小酷揚起腦袋,像士兵一樣奔赴戰場一樣奔赴了廚房。具體細節朝露沒看,因為她不愛做飯。沒了酷拉皮卡拌嘴,朝露閒來無事,從衣櫃翻了毛線帽子,踩著門檻想給派羅戴上又作罷。

派羅敏銳地掃了掃自己頭頂的雪花,及時露出笑容:“不和酷拉皮卡在一起的時候,朝露眼裡還是有彆人的。”

朝露訕笑兩下,能做白月光的男人果然不簡單。平時不動聲色拉架說和,其實萬事萬物儘收眼底。

“我們打個賭好不好?”

“朝露想賭什麼?”

朝露作出為難的樣子:“賭什麼還沒想好,反正先記賬上,我要賭酷拉皮卡做不好餅乾。”

派羅幽幽地望著朝露:“明明還沒開始,你好像就勝券在握了。”

二人等了十分鐘還不到,酷拉皮卡就端著小盤子出來了。奇形怪狀的小餅乾冒著熱氣,酷拉皮卡的臉上紅撲撲的。朝露瞟一眼就知道勝負已分。

派羅咬了口餅乾,掩著嘴隱忍不發。朝露拿出紙巾包住餅乾,還給派羅遞了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