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乖乖任酷拉皮卡抱著,上上下下聞聞嗅嗅。要不是小狗顧及朝露的心情,露出犬牙舔舔咬咬也不是不可能。
朝露被抱了半天,腰僵硬了胳膊也酸了,酷拉皮卡仍然不肯放手。什麼視線被遮擋啊,行動不方便啊,拉拉扯扯有礙視聽啊,朝露說應該鬆開的理由一個也說服不了他。
小狗一個理由能反駁十幾句,像寫洋洋灑灑的考場議論文一樣。酷拉皮卡還引經據典,講了許多幻想故事裡的情節佐證。
朝露無奈地聽著,終於總結出來相同點∶“酷拉皮卡,你說的都是戀愛小說吧?有科學依據嗎?總是維持一個姿勢對身體不好。”
小狗僵了一下,不情不願地鬆開∶“平時也沒見你讀醫學書,就知道用這種常識來欺負我。”
朝露對酷拉皮卡的毒舌習以為常,哪天要是小狗沒汪汪亂咬人,她都得擔心酷拉皮卡是不是吃壞了肚子沒精神。
朝露如釋重負地坐到石頭上,酷拉皮卡卻站在原地,腳踩著號碼牌一動不動。
朝露不解地向小狗招手∶“酷拉皮卡,你為什麼不過來休息?”
“因為……”酷拉皮卡沒編出任何理由,因為他討厭弄虛作假,“反正我要站在這裡,我喜歡站在這裡!”
朝露本來還沒發覺什麼,酷拉皮卡怪異的舉止反而引起了她的注意∶“酷拉皮卡,你是不是踩著什麼東西不讓我看?”
朝露繞著僵硬的小狗走了一圈,出其不意地抬起他的小腿,酷拉皮卡差點失去平衡摔個狗啃泥。
既然被發現小動作,酷拉皮卡隻好先發製人∶“我還沒說要給你呢!”
朝露尚未看清號碼牌就被小狗搶走,也不知道酷拉皮卡存的什麼心思,奇怪地瞥了酷拉皮卡一眼∶“不願意給就不給,我也有三個呢。”
是情敵給朝露的三個號碼牌!
酷拉皮卡差點當著西索的麵嚷嚷起來,好在朝露知道拽著小狗遠離危險人物∶“先和派羅會合吧。”
派羅一直悄悄跟伊爾迷和朝露保持一定距離,三個小夥伴很快打了個照麵。派羅隻瞟一眼酷拉皮卡的臭臉就明白,小狗也發現了情敵的存在。
到了安全地帶,酷拉皮卡毫不收斂地汪汪起來。小狗亂汪汪還抓著朝露的手不放,也是怪事。
“那個家夥是誰!他憑什麼牽你手啊!是在陷阱塔認識的吧!什麼奇奇怪怪的家夥都交朋友……”小狗越說越委屈,“我牽你手的時候你都用奇怪的眼神瞪著我,憑什麼就讓彆人牽你的手!”
朝露被小狗一連串的控訴說懵了,扭頭期待派羅會打個圓場,畢竟按最壞的情況算,他們還差兩個號碼牌,並不是鬨矛盾的時候。
“酷拉皮卡,和誰牽手是朝露的個人自由,我們沒有權力乾涉的。”派羅熟練地端水,“但是我也覺得夥伴之間要坦誠才行。今宵朝露,那個人是誰?”
朝露聽到派羅念自己的全名,如臨大敵。
“隻要有兩個人要求回去,我們三個就要一起回去。”酷拉皮卡得意地抱起胳膊,“不會讓你被奇怪的家夥拐走的。”
這是族裡同意三人外出旅行的條件,主要是希望朝露和派羅能合力按住容易激動的小狗。朝露和總能先酷拉皮卡一步和派羅達成一致,沒想到本來是為酷拉皮卡量身定做的規則,用到了自己身上。
朝露隻好舉手投降,透露一些無傷大雅的情報,希望能蒙混過關∶“是奇犽的哥哥,就是你們在陷阱塔組隊的那隻白毛小貓。”
酷拉皮卡鼻子裡出氣∶“又是白貓又是黑貓的,難道小狗不可愛嗎?你明明說過想養柯基和薩摩耶的。”
派羅倒沒像小狗一樣瘋狂吃醋,而是理性分析∶“如果外族想要加入,是先要向族長彙報的。不僅要考察朝露的決心,還要考察對方的家庭背景和人品。還是說,朝露要離開窟盧塔族?”
“不是,怎麼可能!為什麼要報告,根本沒到那種地步……”
酷拉皮卡見縫插針地汪汪∶“那到了哪一步了?你還真有這個打算?難道你一直以來都是在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