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念撤去門上的法陣,眼神隱晦,暗流湧動。林澈卻毫無所查,隻是站起身來準備上樓。
“阿澈,這個韓城是誰啊?”蕭念極力裝作若無其事,看著林澈問道。
林澈神色淡然,語言簡潔:“韓城,京城韓家掌權人。他是經商方麵的天才,很有頭腦,精於算計。韓家和林家的實力不分上下,不過毫無交集。本來我和他兩個應該沒有瓜葛的,但是我和他之間相當狗血,用一句話說就是他看上我了,我沒答應。”
蕭念聽的一愣一愣的,大腦自動過濾信息:“韓城,阿澈和他有瓜葛,故事狗血,他看上阿撤了。”
“這個傻be中的傻be,建議削掉他脖子上的腫瘤予以治療,讓他長個記性彆他媽什麼人都惦記。”蕭(一臉核善)念正滔滔不絕的說著小作文,“像這種人真的不用怕喪屍,喪屍都怕吃他吃出個好歹來,見到他還不得繞著走。把他說作是喪屍,喪屍都能給我一個大嘴巴子說我侮辱他們。”
林澈立刻走下樓梯,安撫的揉揉蕭念的頭:“乖啊,你彆和他一般見識,聽話。”
蕭念這才不情不願的閉了嘴,停止了繼續創作小作文的意思,手特彆不老實的圈住了林澈的腰。
正在兩人膩膩歪歪的時候,台風來了。
窗外狂風呼嘯,伴隨著東西砸到地麵或牆壁的巨響,和喪屍的嘶吼混在一起,令人膽戰心驚。
林澈的身子瞬間僵住了,控製不住的開始顫抖,整個人開始往蕭念的懷裡鑽,他的聲音顫抖:“蕭……蕭念……帶……帶我去監控室……帶著……被褥……”
蕭念察覺到林澈的異樣,馬上就按照林澈的指示用法術直接到了閣樓,被褥也被隔空取物。
林澈一直在顫抖,眼眶發紅,說話斷斷續續:“鋪好……被褥……關燈……我冷……好冷……”
蕭念心急如焚卻小心翼翼的在沙發上以最快的速度整齊的鋪好被褥,就在他正要把林澈放到沙發上,林澈攥住他的手:“蕭郎……把沙發推到牆角,門……門反鎖……”
蕭念立刻照做,通往天台的門和下樓的門都被鎖上了,林澈蜷縮在厚重的被褥下和柔軟的沙發上,依舊在不停的顫抖。蕭念也鑽進被褥裡,緊緊抱著林澈。
監控室十分狹小,沒有窗戶,兩扇門也被緊鎖,監控的電腦都是掛在牆上的,這張沙發占了這裡大半的空間。
蕭念感受著懷裡林澈不住的顫抖,焦急不已:“阿澈!你還好嗎?你這是怎麼了?”
可是現在的林澈根本無法回答他的問題,他的意識已經模糊了,雙眼失神,呆愣愣的,身體卻依舊抖個不停,重複呢喃著:“冷……冷……冷……”
“阿澈!不冷了,你醒醒!現在很溫暖,這裡很安全,你醒醒!”蕭念緊緊摟著林澈,他的心臟好像被架在火上烤,此刻林澈的一切症狀都令蕭念擔憂。
林澈木訥,那雙美麗的眼睛沒有神采,半斂著眸子,依舊沒有回應,反而蜷縮的更加厲害。
此刻的林澈,就像一隻易碎的瓷娃娃,已經遍布裂痕,隨時都有可能成為一地碎片,再也拚不好。
正在蕭念不知所措的時候,監控傳回來的畫麵和聲音告訴他這棟樓裡的人正在謀劃怎樣奪得二十八層到三十層。
蕭念的眼裡滿是殺意,這群人什麼時候準備謀劃不好,他丫的為什麼偏偏選在今天?
雖然他根本不必出手,有法陣在他們也攻不上來,但是現在的蕭念真的恨不得立刻宰了他們。
蕭念克製著,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阿澈現在情況不對,不能被憤怒牽著鼻子走。阿澈最重要,阿澈現在需要我,我不能離開。”
在蕭念和林澈看監控的時候就知道了,樓裡的人在這些日子裡都拆了各自家裡的家具,堵好了門窗,再也沒有外來的喪屍進來,樓裡的喪屍也都被清理了,現在已經可以在樓裡自由走動了。
但凡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他們所做的這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能夠成功奪取頂樓。
蕭念和林澈也都做了足夠的防範措施,但是林澈現在出了狀況,蕭念的一整顆心都放在了林澈身上,對於這群找死的人選擇視而不見。
那群人浩浩蕩蕩的上來,一個個手裡都拿著武器,要麼是菜刀木棍,要麼是鐵棒高爾夫球杆,最不濟的手裡也拿著一塊木板。有的人特彆狠,拿著一捧生鏽的釘子。
生鏽的釘子作用不言而喻,破傷風疫苗無法常溫保存,斷水斷電加上末世就那麼一丁點庫存幾乎就沒有可以用的了,一旦感染破傷風基本無藥可醫,隻能乖乖等死。
這人是狠,但是蕭念更狠。
他的確是無心應對,但是他根本不需要分心,就能讓這群人屁滾尿流的離開。
他既然不能麵對麵和那群人硬剛,那他就不去和那群人麵對麵。
蕭念用精神係異能控物,操控著那個人手裡的鐵釘狠狠地紮下,刺穿了那個人的手掌。
“啊啊啊啊啊!”那個人的慘號響徹天際。
“既然敢來,那我就要讓你們有來無回。”蕭念瞳孔散發著幽幽的藍光。
鐵釘還飄在空中,不斷的變換方向,刺向那群人。他們很快就亂了陣腳,慌忙的逃竄。但是那個人的鐵釘在空中不停的飛舞,沒有一個人逃過這些鐵釘,身上都被鐵釘刺出了一個個小洞。
樓裡的人身上鮮血淋漓,血液順著台階流淌下去。他們鬼哭狼嚎著,下樓的動作比惡狼撲食都要迅猛,但是蕭念怎麼可能就這麼放過他們?
蕭念利用精神係異能控製周圍喪屍來到這裡,死命撞著那些人封住的窗戶。很快就破開了那些原本就不算很堅固的木板,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