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餓了好幾天了,連水都沒喝幾口,老子這些天能活下來全靠放自己的血!現在要老子給你搬東西,前提你得管飽飯吧!我們就吃一點,又不會影響多少總數,反正以後我們物資有的是,吃一點怎麼啦?”一個人高馬大但是瘦到脫相的男子開始大聲嚷嚷。
“就是就是,我們現在就吃一點東西,回複一下體力,不然可能真的搬不上這麼多物資去。”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姑娘說到。
旁邊有一個小夥子,二話不說直接撕開了一袋方便麵的包裝袋,狼吞虎咽起來。
有了他的開頭,眾人便不管不顧的撕開方便麵,或是自熱火鍋的包裝,大快朵頤起來。連樓長都抵製不住誘惑,開了一盒自熱火鍋。
蕭念和林澈對視一眼,林澈拿出京城的地圖,蕭念拿出筆,兩人默契十足的在地圖上尋找借給這群人物資的“他們”可能在的地方。
可以給出這麼多物資的團體實力一定不容小覷,更重要的是台風剛剛結束,竟然就已經存在了異能者組成的團體。
要知道越早組建的異能者團體到了後期的磨合性就更高,配合也就更加默契,而且因為發展的早,優勢也就更大,團隊合作能夠獲得更多的晶核,提升實力會更快,人數優勢特彆明顯。
如果有一個好的領導者,加之人數眾多的團隊,並有著出生入死的情誼,那麼,這種團隊是很危險的。
兩人都感覺到了危機感,尤其是林澈,他不能任由這種團隊出現在他的警戒範圍內。
那群人說了,在現在這種路況極其不樂觀的情況下普通人和低階異能者隻需要三個小時就能從那裡過來,而像這種團隊,可能一個來回都不需要兩個小時。
而且他們已經有了根據地,有了準備發展的念頭。他們一定會需要大批量的物資,估計那個樓長就是以這一點從他們那裡借來了物資,這個團隊估計也已經從樓長的嘴裡得知了他們的一些信息,那個樓長估計也是想讓他們除掉蕭念和林澈。
真的很難保證這群人不會心動。
誰能不心動呢?樓長絕對會告訴他們,這裡有足夠安全的地方,足夠充足的物資,可以整整一個月閉門不出,有異能者的土刺和任何攻擊都穿不透的屏障。
這在末世裡是多大的誘惑。
他們信不信先是另一說,但是,他們紮根在這裡附近對蕭念和林澈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放在自己周圍。他們早晚會探索周邊,早晚會成為他們的敵人。
與其等他們找上來,蕭念和林澈都更喜歡主動出擊,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不過打這種團隊也真是棘手的很,一個人單打獨鬥要乾翻整個團隊,簡直是癡人說夢。
林澈當孤狼的時候就經常碰上異能者組成的團隊,然後雙方就打起來了,那種被人數壓製的感覺真的令人不爽,每次都是險勝或者平手。
因為這種團隊一般都是異能齊全,裡麵絕對會有克製你異能的人。這也是團隊成立的初衷,就是遇到敵人以後,團隊裡多多少少會有人克製住對方,同時其他人加以輔助補傷害,獲得有最大的勝率。
蕭念熟悉京城,林澈曾經帶著她逛了整整五個月的京城,從他曾用五天的時間拿走了京城十分之九的物資就能看出他對周邊的環境熟悉的過分。
所以,蕭念立刻圈畫出一個食品加工廠,這個視頻加工廠隻加工零食,不過附近有些米麵糧油店,地勢也很高,洪水估計淹不了多少。
林澈看著那個圈,又看了看監控,沉默著思考。
這兩波人,都要修理。林澈已經被煩夠了,他也不願意大開殺戒,但是,一旦威脅到了他們家的安全,他不介意雙手染血。
隻是,該怎麼修理呢?
樓裡的人好處理,但是那個團隊怎麼辦呢?
就算這個團隊現在是好的,誰知道以後會變成什麼樣?這也是林澈喜歡當孤狼的原因,自己一個人無拘無束,雖然麻煩了點,但是勝在自由也不用勾心鬥角,沒有和彆人的摩擦爭吵,安逸得很。
蕭念當然知道他的顧慮,痞裡痞氣的笑了一下:“阿澈,我主外,你主內。這種異能者組成的團隊異能齊全有人數優勢,你現在還沒有十成的把握絕對壓製這種團體。所以我去,你留下來對付樓裡的人。”
林澈對這個分工沒有意見,蕭念闡述的是事實。
林澈隻是一個四階半的三係異能者,儘管他有一個可以控製對方異能強度的特殊異能,但也絕對沒有足夠的把握在對麵人數眾多的情況下可以完美的控住所有人。
如果林澈去和這些人對峙,那麼他絕對不可能全身而退,而林澈對付樓裡這些蝦兵蟹將則是綽綽有餘。
兩人做好了分工的準備,蕭念換了身衣服在玄關處換鞋,正要出門。
“蕭念,萬事小心,絕對不能衝動,速戰速決。最好先探清他們的底細,然後你再決定要不要動手。”林澈叮囑道。
這是為了蕭念的安全,也是林澈的最後一絲心軟。
可是心軟並不意味著放過,林澈也知道自己這是被末世前融洽平和的五個月和現在安穩的生活軟化了被末世錘煉千百遍堅硬如鐵的心。
心軟,在末世裡是很危險的,所以林澈要借助這一次契機,拋棄掉這種不該在末世存在的情感。
蕭念的關注點偏到了宇宙的邊緣,他頓時就不高興了:“阿澈,你剛剛叫我什麼?”他用手捂著心口,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
林澈順了他的意,無奈的說道:“蕭郎~”
“over!保證完成任務!”蕭念頓時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開了隱身異能和穿牆術穿過了門,與那些人擦肩而過。
蕭念深深地看了這群異想天開的人一眼,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比了個口型:“你們要完了。”
林澈轉了轉手腕,眼神瞬間變得淩厲。他打開一道道門,站到了最後一道門前。身上散發出森森寒意,冰霜憑空凝結,哪怕門的密封性極好,也有絲縷寒意透過門縫滲出。
他可不是那種隻能依托彆人的菟絲花,他也是一棵頂天立地的參天大樹。
現在有蕭念陪他頂著天,但不代表他完全的依靠了蕭念。
他能一個人帶著一個傻be拖油瓶趙無憂,在末世裡安然無恙順風順水的生活了九年,怎麼可能是無能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