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老先生,唐將軍,和莫教授沒有受到刀片威脅。
唐將軍和莫教授剛才默不作聲,沒有參與聲討,也沒有參與發聲,蕭念的態度自然就折中,既不威脅,也不感謝。
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全部是異能者,一個個發動異能想要自救。
水係異能者用水球包住刀片,想利用水來移開刀片,還勻出異能攻擊蕭念。
可是沒用。被包住的刀片依舊穩穩地架在那人自己的脖子上,水球還沒靠近蕭念就半路被未知的力量吸收,消失得一乾二淨,一點小水珠都沒有。
火係異能者小心翼翼的控製火焰,想要燒熔刀片,可是屁用沒有,刀子燒熱了,貼著皮肉,那感覺真的生不如死。
他們也嘗試去攻擊蕭念,和水球一樣,半路就消失了,不見火球的蹤影。
冰係異能者想要凍住刀片,凍是凍住了,可刀片還架著,沒過三秒鐘,冰塊就碎了,還把冰係異能者自己劃傷了。
攻擊蕭念的冰錐還是半路就消失了。
其他異能者也不例外,都是這樣的情況。
有個異能特殊可以金屬化身體的人把自己的脖子鋼鐵化了,柳葉狀的刀片就輕輕鬆鬆的削下他的脖子上的一小塊鋼鐵,真的應了一個詞,“削鐵如泥”。
這個異能者就是全場罵的最嗨皮的那個人。
蕭念沒動,他的身影忽然就瞬移到了剛才罵的最歡脖子已經削掉一層肉的人身邊,那個人的異能使不出來了,脖子恢複原狀,頓時血流如注,但他卻不敢輕舉妄動。
“不要亂動,亂動,是會死的。”蕭念陰惻惻的笑,讓人不寒而栗。
頓時,那個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唐將軍正要出手幫忙,蕭念連頭都沒回:“唐將軍,你要陪著他死嗎?”
唐將軍愣住了,他非常識時務的收了手,畢竟,他能感覺到,自己和眼前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出言不遜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更何況有經曆的唐將軍很恨這種人,要動手不過是做做表麵功夫。
蕭念一圈一圈繞著這些人的走著,沒被威脅的三個人也覺得壓力山大,更彆說那些刀子架在脖子上的人了。
“張老先生,您先閉閉眼吧,待會有點血腥,您年紀大了,還是少受點刺激為好。”蕭念笑的明朗和煦,如果不聽聽他在說什麼,所有人一定會覺得他是一個陽光開朗的好少年。
張老先生,就是那位幫忙說話的老先生。
所有人心裡都是一驚,張老先生可是國家機密人物,除了研究院重要科研人員和基地高層,原政府領導認識他,其他人根本就叫不上來他的姓名。
張老先生秉持著長輩的心態,還是想勸一勸眼前這個誤入歧途天賦異稟的大小夥子,想拉攏拉攏,把他編入基地:“小夥子啊,雖然現在是末世,但是做人的倫理道德還不能丟,你不能乾啥人的勾當啊!我這一把年紀了,看得比你們這些小年輕通透的多,與其用一身本領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不如用這身本事報效祖國,沒準在你的幫助下,這場災難就很快過去了呢?”
蕭念似笑非笑,要知道,他可是活了多少歲他自己都記不清,他如果有生日蛋糕要插蠟燭,除非有一個比太陽還大一點的蛋糕,否則其他小蛋糕插上蠟燭隻能說蠟燭裡長了個蛋糕,這還隻是保守地說,現在有個人蹦出來說他自己年紀大了比他這種“小年輕”看得通透。
最後一點說的沒錯,隻要他蕭念願意,這場災難隨時都能過去。
但是很可惜,人家蕭念不願意。
這是大自然回報給人類的惡果,隻能人類自己吞下,他蕭念可不是菩薩心腸,妄想普渡眾生。
“謝謝長老您的意見了,不過,”蕭念笑了笑,“對於入編我沒興趣,我覺得還是自由自在的殺人渣讓我快樂。”
他的身影消失,沒有再出現。
刀子架在脖子上的人,瞬間皮開肉綻,身上找不到一處好皮好肉,戳瞎了眼睛,割掉了耳朵,削掉了鼻子,斷了手腳,腦袋裡的晶核還都碎了。
高速運動的刀片肉眼都捕捉不到,就把人搞得血肉模糊。
坐在這些人身邊的莫教授和張老先生都毫發無傷,甚至一點鮮血都沒濺上。
唐將軍在刀片運動的一瞬間本能的三步並兩步跑下演講台,匆匆穿過刀光劍影,緊緊抱住莫教授。
莫教授一愣,輕輕抱著唐將軍微笑:“我沒事了,乖。”
張老先生被嚇得麵色蒼白如紙,昏了過去。
很快,所有還有一口氣的人都昏了過去,他們這段記憶被蕭念遠程刪除,替換成了一段編造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