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挺突然的 林澈前腳剛走……(1 / 2)

林澈前腳剛走,後腳朝雪就微微搖動枝葉,汙泥褪卻,神光大盛。

“我的力量,不僅回來了,還更濃鬱了。”

朝雪的聲音變得空靈,他沒有根,隻有莖葉花瓣,經過靈泉水的塑骨鍛體,朝雪金色的枝葉變成琉璃金,花瓣也變的晶瑩剔透,不似池中物。

“澈澈,這次,我一定要保護好你。去他媽的蒼生大道,萬物為先己為後,老子這次偏不巡大道。”

空間外,林澈忙碌了一天,困倦不已,顧不得吃點東西墊墊,爬上床就睡。

蕭念也有點困了,緊隨其後上了床,長臂一攬,美人入懷。

林澈困狠了,連褥子都不記得蓋,在蕭念懷裡窩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就昏昏睡去。

在睡著前,腦子糊塗成一灘漿糊的蕭念靠著最後一絲清醒扯過一條白色毛絨毯子搭在林澈的腰間,緊了緊摟著林澈細腰的手,下巴蹭蹭林澈的發頂,滿足的輕哼一聲,這才舒舒服服的睡過去。

林澈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夢中,林澈一身月白色衣衫,一頭銀藍色的長發披散,麵前站著一個身姿挺拔一身金紋衣裳的少年郎。

少年的臉上似乎蒙著一層白霧,林澈看不清少年的模樣,隻能看到少年泛紅的耳尖,隨即便聽見了少年清爽明朗的聲音:“你不要總穿一身素白衣裳,你長得好看,什麼顏色的衣服你穿都好看。這身衣服很襯你,更好看了。”

林澈察覺自己的心情似乎是愉悅的,夢中的自己開口,端的是一副長輩的架子,語氣滿是無奈:“衣能蔽體即可,何必在意諸多事宜。你啊,不要總拘泥於表麵,要多從內在實質出發去思考。”

少年滿不在乎:“我隻是實話實說。”

忽然,在夢中,林澈感覺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纏了什麼東西,冰冰涼涼的,同時十分柔軟。

林澈低頭一看,是琉璃般的花,很像朝雪。

那朵花的聲音空靈卻並不遙遠,帶著撒嬌爭寵的意味:“澈澈,彆理他了,你陪我去找暮酒好不好?我都好多天沒見他了,可想他了。”

夢中的林澈輕笑一聲,憐愛的撫摩著纏繞在手腕上的花:“好,不過暮酒最近估計沒空陪你玩了,他呀,忙著找人呢。”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林澈能感覺到,夢中的自己十分的失落悵惘,情緒低落。

少年忽然開口:“那個人所在的那個世界也崩潰了嗎?”

林澈沒有說話,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沉默就代表默認。

林澈感覺到手腕上的花情緒也變得消沉,纏繞的力度大了些。

少年開口詢問卻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你不會像他們一樣的,對吧?”

林澈依舊沉默著。

在夢中意識清醒的林澈一頭霧水,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淡定的吃瓜。

無所謂,反正這個殼子待得舒服,還能看戲自己還不用動彈,挺好的。

擺爛久了,林澈已經把鹹魚心態刻進了骨子裡了。

畫麵一轉,林澈發現原本這具身體的銀藍色長發自發尾開始逐漸變成了黑色的,而且身體也在逐漸虛弱,力量的充盈感逐漸消失殆儘,他甚至能感受到這具身體的生命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流逝。

少年自遠方奔來,他的身量拔高了一些,儘管看不清少年憤怒的表情,可林澈還是感覺到了少年噴湧而出的怒火。

少年抓住了林澈纖細的手腕,平複了一下自己淩亂的氣息就開始厲聲質問:“在你心裡那群人就這麼重要嗎?那我呢?你要把我拋下不要我了嗎?”

林澈覺得這個夢真實的過分了,因為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手腕傳來的密密麻麻的痛楚。

林澈聽到自己說:“那是數萬萬的生命,我做不到袖手旁觀,這是唯一的辦法。”

“那我呢?”少年握著林澈手腕的手驟然收緊,“我就是你舍棄的一個嗎?”

生命迅速流失的滋味並不好受,林澈的意識開始變得昏沉,他隱約聽見少年陰鬱瘋魔的聲音:“我會找到你的,到時候,不要怪我動用一些手段讓你再也不能離開我。”

林澈直接清醒過來,不是嚇醒的,而是很自然的清醒。

林澈覺得奇怪,躺在床上睜著眼梳理夢中的情節,越想越煩,乾脆不想了。

林澈一扭頭看到蕭念的睡顏身子莫名一僵,少年陰沉邪肆的話語回響在耳邊,林澈仔細想了想,夢中少年最後出現時的身量和蕭念其實差不多,林澈繼續回憶,少年蒙著白霧的臉驟然清晰,變成了略帶青澀的蕭念的臉,真是越想越心驚。

林澈這才後知後覺感到害怕,身子一抖,後背就被冷汗浸濕了。

蕭念在睡夢中察覺到林澈的異常,立刻睜開眼,攬著林澈的手微微收緊,輕聲安撫,看向林澈的眼神清明專注,不帶一絲混沌。

“阿澈,怎麼了?彆怕啊,我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