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說什麼,如果不是我眼睛太賤看見花花跟那個男人,如果我們那天不去吃什麼火鍋,大概事情又是另一個樣子,可是這世上畢竟沒有後悔藥啊。
裡麵的老鼠好像聽到什麼出來了,看著水水手裡的掃把,又看了看呆在一邊的我。
“事情已經都這樣了還能這麼樣?等這次傷好點了就讓胖子做手術,切了再說。”老鼠拿了水水的掃把扔在一邊。
“她要是願意切TMD的還會到晚期啊,”之之叫著。
“那就等死吧。”水水靠著門,看了我們幾個一眼,“最多以後在她墳上多放幾朵白菊花。”
我們默了。
我們不能替她決定什麼。
身體是她自己的,愛人也是她自己的。
她願意這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朋友間,該關心的關心,該愛護的愛護,我們做不了決定,就像水水說的,頂多比彆人多放幾朵菊花。
推門而入,胖子依舊睜眼看著沒有焦距的空間。
水水過去替她壓了壓被角。
之之拿棉簽蘸了水塗在她的唇上。
都已經乾裂了。
現在,是夏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