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端木君揚商量好三日後就回唐門之事,唐風異又喚來唐帷,讓他下去先做準備。
唐帷麵露詫色,似是擔心他的這番做法會讓唐沉雷感到不快,但他什麼也沒說,應下便退了出去。臨行之前,門主吩咐過他,一切惟少主命是從,不得有任何異議。
唐帷自去準備不說,端木君揚自然也沒閒著,隨著產期的臨近,唐風異的身體可謂一日不如一日,今日又和唐帷說了好些的話,費了不少精神,早已是乏了,端木君揚照顧他躺下午睡,便拿著唐帷今日送來的夏寒去後麵廚房按照唐風異先前的方子開始煎藥了。
這夏寒確實是味好藥,有了它的加入,安胎藥的藥效得到了充分發揮,雖說身子日重,可唐風異一連服了三日添加夏寒後的安胎藥,精神竟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這讓端木君揚在感到欣慰的同時也不免犯起了嘀咕,“十九,我們說好不再隱瞞的。”
“我瞞了你什麼?”
唐風異明知端木君揚指代何事,卻偏偏擺出一副無辜的神情,直叫端木君揚無可奈何,最後隻能連人帶被地將他擁入懷中,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蜀中道路崎嶇,本就難行,現在又是冬日,雖說不至於大雪封山,無路可走,可是山中風大,道路濕滑,以唐風異現在的身體,下山確實不是易事。
好在唐帷細心,在山下尋了輛做工考究的馬車,雇了位經驗老道的趕車師傅,端木君揚又往車廂裡鋪了不少厚厚的褥子,這才最大程度地減輕了唐風異旅途的顛簸之苦。
“十九,你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縱是做了如此充分的準備,端木君揚仍是極不放心,一路上都在不停地噓寒問暖,叫唐風異不勝其煩,開始還打起精神回他兩句,到後來就是直接窩在他的懷裡昏昏欲睡,任他千呼萬喚也是不予理會了。
在端木君揚的萬般小心和唐帷的竭力配合之下,原本從他們居住的小屋到唐門隻要不到兩天的路程,愣是被他們活生生地拖成了七天,而這還是唐風異再三抗議的結果。
聽到下人稟報胞弟回家的消息,唐沉雷麵上並無什麼豐富的表情,隻讓唐帆也過去照顧唐風異,並讓他們在他原來的院子安頓好。而他,始終沒有去看過唐風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