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清漩已經，顧不了自己的麵子，他提前打發了所有弟子，待所有弟子都散去後，他便禦劍飛行從山崖的上頭，直接飛到沈羽曦的麵前。

他的內心很迷茫，也很害怕，但是他決定放手一搏，他深情地看著眼前的人，拽起對方的手，勇敢踏出那危險的第一步。

麵前的人滿臉疑惑，冷冷淡淡的看著眼前拖著自己手的師尊，急忙將手抽了回去。

“師尊！這樣做不值得，我不能這樣做，不能毀了你的一切，毀了你的名譽，毀了你的前途！”

可已經拋下一切的，靈清漩還哪裡管得著這個，他又重新強硬的托起自家徒兒的手，而自家徒兒仿佛也感受到師尊這次不是開玩笑，是真的。

他渴望這一天已經十年了，十年了，終於等來這一天，內心的急躁使沈羽曦的臉，就像塗了姑娘家的胭粉似的。

儘管內心如何激動瘋狂，他也隻能壓抑著自己的內心，期待著來人托著他的手即將說出的那一句話。

“羽曦，是我不好，我不配做你的師尊我喜歡上你了，你拒絕也好，接受也罷，在清雲閣裡，我唯一親近的人隻有你了。”

一隻溫熱的手指抵在了靈清漩冰冷的薄唇上，沈雨溪此刻更是震驚不已，有感動也有對自己盼了這麼久而盼到想要結果的開心與滿足。

“噓，師尊，剩下的由我來說吧！師尊，我平時老是惹你生氣，我大膽，我是孽徒，你心中的孽徒，是我…先喜歡上的你，所以師尊你願意做我的道侶嗎？”

此時，原本冷靜且情緒毫無波動的靈清漩再也按耐不住眼中的淚水，撲倒在沈羽曦懷裡哭了起來。

他開口說話了，聲音裡帶有些許顫抖：“你可想好了，我倆結為道侶，會引發世俗眼光的打量，你確定都可以不離不棄嗎？我是外人，眼裡的強者，可我也害怕黑暗，害怕再一次被拋棄。”

聽著師尊話的沈羽曦不知道說什麼，隻覺得有東西卡在他的喉嚨裡，他想，師尊都已經努力邁出了那第一步，我是不是也應該…

思索片刻，他決定師尊已經邁出第一步，那麼剩下的九十九步由他來完成吧。

“我不怕師尊，彆害怕，你還有我，我可以陪著你，我已經失去了親人，失去了一切，我也不能沒了你你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可是我脾氣那麼差，還那麼好麵子，有時情緒還會過於激動…”

“沒關係，都這麼多年了，我能喜歡你也已經表示我已經能包容你的一切了。”

聽著對方站在自己麵前說的一句一句的話，兩人腿軟倒在地上，相擁而泣。

第二天清早，靈清漩也沒有懈怠，沈羽曦的早功，比平時更加嚴苛的訓練，磨練了他的體質，卻磨滅不了他對師尊的心悅和敬佩。

待早功時間結束之後，靈清漩主動拉起自己徒兒的手，拉到一處寺廟，寺廟周圍一片漆黑，隻見得幾個格外耀眼的紅柱子，他雙腿跪在地上，臟兮兮有點破舊的軟墊上揮手示意，讓沈羽曦也過去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