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報得太高了,也不知道這裡都是什麼行情。
接著,羅玫卻笑了起來,隻當陸鈺是在說笑:“我們圖南會的傭金,從來沒有低於過五位數,閣下太幽默了。”
陸鈺藏在口袋裡的機械手開始扒拉起手指。
個,十,百,千,萬……
哇哦五位數,他的眼睛亮了起來,眼裡盛滿了藏不住的開心。
他還想詢問更多的細節,耳邊突然傳來震天的爆炸聲。
“轟——”
阿斯蘭競技場幾乎是在一瞬間被熾熱的火光包裹住,烈焰吐著長舌直衝雲霄,沒有給任何人留下反應的時間。
哭喊聲四起,有零星的人從競技場燒的通紅的門窗框架中逃了出來,競技場原本高聳入雲的塔樓在火勢中轟然倒塌,差點砸在這些逃出生天的可憐人身上。
緊接著幾架暗紫色的機甲衝破火焰的束縛,騰空而起,火光的映襯下背麵閃電形狀的綠色標記清晰可見。它們瞬間把加速度拉滿,帶著背後藍色的尾焰,消失在了漆黑的夜空。
陸鈺愣在了原地。
上一秒還在被他拿來試圖談價的競技場,下一秒就炸飛了。
羅玫抬頭,看著早已飛遠的機甲,眉毛也高高飛起,寫滿了詫異:“阿斯蘭區也有星盜了?”
沒有人不認識那些閃電標記的含義,那正是星宇海盜的標誌。
他們像下水道裡的蟑螂一樣,無孔不入,在藍聯邦伸手不及的各個角落裡繁殖成長。
但是阿斯蘭區離首都星城並不遠,隻相隔了一個星洲。
她眉間神色凝重了起來:“六號,你先跟我回圖南會的營地吧,這裡不太安全。”
陸鈺悶悶地應了一聲,如果他沒有被羅玫叫住的話,剛剛就走進競技場了。
滋——滋——
一陣電流聲後,附近的全息廣告屏幕畫麵切換成一間氣派的新聞辦公桌,一個聲音甜美的女聲播報著:
“請阿斯蘭下城區的居民注意,請阿斯蘭下城區的居民注意,城區內出現不明爆炸,請阿爾法街道的居民及時撤離,其他街道的居民不要恐慌,政廳與你們同在。玄蒼軍的江舟冷少將正在全力追捕肇事者,請大家不用害怕。再播放一遍……”
“幸好江舟冷少將在阿斯蘭區,應該很快就會平息的。”羅玫的聲音變得輕快,走得離火場遠了些,她也放鬆下來和陸鈺攀談起來。
“說起來還沒問其閣下的稱呼,一直說的是競技場的編號。”
“我叫陸鈺。”他大大方方地報了出來,反正這個未來星際世界也不會有人在意他姓名的真假。
羅玫聞言一滯,又輕輕笑了一聲:“那你和廣播裡那位江舟冷少將倒是很有緣分。”
她繼續解釋道:“少將曾經有一位未婚妻,和你恰好同名同姓。說起來這也曾經是一對藍聯邦人人豔羨的璧人,年少有為的少年將軍和天才機甲師士,多好呀。”
“而且江少將是我們圖南會的恩人,在六年前的一次任務中,如果不是江少將殲滅了來犯的星盜,現在也不會有我站在這裡和閣下聊天了。”
江舟冷。
這個名字宛若一顆石子墜入平靜的湖麵,在陸鈺心裡泛起漣漪,他心頭湧起一種陌生的熟悉。
但是他的確沒聽過這個名字——無論是在自己的世界,還是穿越過來之後。
他敏銳地捕捉到羅玫話裡的一個關鍵詞:“曾經?那個陸鈺後來發生了什麼?”
羅玫麵上浮現出懷緬的神色,透出幾分落寞。
她嗓音輕輕地沉了下去:“五年前,江舟冷少將和陸鈺師士聯合參加一場星盜剿匪行動——在那之後,陸鈺師士就失蹤了。”
“陸鈺師士失蹤了五年,江舟冷少將也找了五年,但是很可惜,我們再也沒有聽到陸鈺師士的消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