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三木是個傻子.”
我跟江森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他長得帥.
其實他是我上高中時的校草來著.
當時他還是學長,不知因為什麼留了兩級,再上大學我已是他學姐
“學姐學姐,你知道男廁所在哪兒嗎?”
我懷疑地看他,長這麼帥莫非是個傻子?
“女廁所旁邊.”我答.
“哦,謝謝學姐”他猛地朝我鞠了個躬,帥氣的臉上露出有些傻氣的笑容,連露出的兩顆虎牙都傻裡傻氣的.
嘖,再傻的帥哥也是帥哥,讓人無法討厭
可我也並不喜歡這種類型.
因為家庭,我一直渴望有個哥哥,並不傾向於年下男友,自從江森留級沒了學長濾鏡後,起初對他產生的粉色少女心也消散全無.
我向他說明這事,他耷拉著眼角湊上來:“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我又頭大了,明明他比我大,怎麼反過來我還要哄他,於是伸手把像家裡的金毛犬一像貼在我身上的江森扒拉下來:“不是不喜歡你啊,你隻是不是我一開始的理想型而已.”
他又沉默了,蹲在旁畫起了蘑菇.
從那後,江森真的開始學著照顧人.
他真的是一個細節怪物,連喝水的杯子破了口會劃傷嘴這種小事他都要管,死活要給我換一個新杯子,一個白色的上麵印有招財貓的杯子.
如果不是我在他房子裡看到另一隻黑色眼鏡狗的陶瓷杯,我還真的以為他是觀察細致體貼入微.
“想用情侶杯就直說,搞這些…還被我發現了”我道:“我又不是不同意跟你用.”
江三木的眼睛發起光來,快把我閃瞎了.
“江三木!你不要動我筆記本啊!”
“江三木!拖鞋給我放下!”
“江三木!你敢動我的床單!!!”
“江三木!”
一番折騰後,我看著煥然一新的屋子,貼了紙的筆記本,萌翻天的兔耳朵拖鞋,情侶款式的床單…嘴角抽了抽.
江三木卻很高興,從後麵抱著我不撒手,大狗一樣的頭在後頸處拱啊拱.
“學姐,我好喜歡你啊.”
江三木的感情從不遮掩,通常見麵就要先親親,動不動就湊上來抱住不撒手,說得最多的就是“學姐,我好喜歡你.”
縱使聽再多次,他說出口時我也還是會心動.
這樣直白又熱烈的愛意,沒人會阻擋的住
那天學校組織誌願者去一個山村做實地考察.
南方的天氣很多變,上車時還天氣晴朗,下車時已烏雲壓頂,
村長告訴我們今天有台風,我們一邊暗罵學校不做好預備一邊拿了東西往村裡
走,本來是要住帳篷的,現在隻能借助在村民家.
他很想與我一間,但在外麵要注意影響,隻能灰溜溜地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半夜果真狂風大作,伴隨而來的還有電閃雷鳴和傾盆大雨.
我縮在被子裡手腳冰涼,小時候就怕打雷的我此刻竟後悔起拒絕了江森的“同住”請求.
雨勢越來越大,我聽到大風把窗戶吹開卻不敢探出頭去關.
“學姐,學姐…”
江森?
屋子裡瞬然亮堂,抹去了閃電與雷雨的嘶鳴咆哮.
江森脫了外麵的雨衣,就著乾爽的T恤短褲鑽進我的被窩裡
當火熱堅硬的軀體擁住我時,我幾乎要熱淚盈眶.
“我還是挺擔心你的,就偷偷跑來了,放心,沒人發現.“我聽江森在我身後道.
“學姐身上好香啊.”他突然轉了話題.
我一怔,身邊瞬時僵硬起來,如果他現在想做什麼,我豈不是沒有反抗餘地?
江森覺出我的變化,低尖兩聲,親了親我耳垂:“放心吧.在你同意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雖然男女朋友在晚上談論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可我卻紅著臉不去回應,閉眼裝睡.
窗外的楊柳枝張牙舞爪,狂風拍打窗欞發出陣陣聲響
室內卻難得溫存靜謐,隻有被褥摩擦聲
“學姐.”他一把摟住我,將我緊緊箍在懷裡,聲音略微沙啞,不見當日撒嬌賣乖意味,低啞磁性的聲音撞擊耳膜:“彆再動了,再動我真得要忍不住了.”
我僵直了背,因為這句話一動也不敢動,窗外再巨烈的台風也被屏蔽在外,就如此被他抱著睡了一晚
江三木從那後很抗拒提起那一晚,覺得冒犯了我
我倒無所謂,倒對他這種初戀小男生思想深覺好玩.
可江三木並不是什麼初戀小男生.
他是高中校草,上了大學也有很多人追
不過半年,表白牆掛他名的人已過百數.
有次他作為新大一代表上台演講,講到最後敲了敲話筒微笑著對全校師生道:“最近有許多想要找我聯係方式的同學,現在我將聯係方式打在屏幕上,但請大家不要發一些超越同學界限的言論,因為我怕我女朋友誤會,謝謝.”
於是,我在學校出名了.
我罵他是傻子,宣示主權也用不著這樣.
他卻道:“就是得讓那些追求學姐的人知道,你已經被我追到了,他們沒機會了.”
我無奈,由著他去好了.
但很快,他公布與我戀愛的視頻傳到了網上,
也傳到了我爸那裡
從小嚴苛的爸爸拿著手機:“讓你上大學就是讓你搞這些東西的?”
我不明白,我正常戀愛為什麼不行.
可父親就是不同意,我一氣之下奪門而出,在路邊攤找了個地坐著喝酒,喝醉了打電話讓他來.結果他剛洗了澡頭發還沒乾就氣喘籲籲到我身邊.
我張開手想他抱抱我,隻聽他語氣極嚴肅.“誰讓你大晚上一個人在外麵喝酒的?”
明明語氣中都是關心焦急,可我頭腦發熱,想要的抱抱沒得到換來了一句責備,眼眶一濕,鼻子一酸,大喊道:“我們分手吧,覺得我麻煩你就滾!我…嘔!”
他躲避不及,被我吐到了褲腳,我這才發現他還穿著拖鞋,就又崩不住了,號啕大哭起來、這個時候雖然也沒什麼人,但老板一家還看著,他也不嫌丟人,蹲在我旁邊又哄又安慰.
“好了我怎麼會嫌你煩,學姐打電話給我我高興還來不及,我就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麵,這麼晚了多不安全.”
“可我又不是小孩了.”為什麼都覺得我跟小孩一樣不理智.
“那你男朋友也不是小孩啊,下次喝酒能不能帶上他一起?”他輕拍著我的背,順著被哭音打岔喘不上的氣
“嗝…可是…可是他不讓我跟你在一起…”
他的手停了一下,可能想到了什麼,不一會兒又恢複
他說“沒關係,不是你找我,是我,是我喜歡你,是我死皮賴臉跟上你,是我離不開你,不是你的錯.”
我聽出他的話外意,哭得更曆害了.
我們在淡戀愛啊,為什麼感覺他在進行一場盛大漫長而又艱辛的暗戀?
江三木,你是多傻才會這麼喜歡我啊.
最後我們去了酒店,他說他從家裡溜出來,十點門禁後再進不去了,雖然他很想把我帶去給他父母看,但至少不是這個時候
“兩間房.”他道,我腦袋發懵地愣了愣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空房隻剩一間了.”酒店前台道
他看了我一眼,攥緊我的手道“可以.”
想象中的事也沒有發生,他隻是說:“你睡床,我睡地板.”
“為什麼?不可以一起睡嗎?”又不是沒睡過.
他好像咬了咬牙偏過頭.許久吐出來一句:“你知道跟你睡一張床我憋得有難受.”
“噗,哈哈哈哈.”我被他憋您的表情逗笑.
“你還笑.”他不可置信
我上前摟住他的腰,抬頭看他:“那我想,好不好?”
下一秒他惡狼撲食般將我按在床頭,狠狠吻上我的唇.
束縛住我的雙頭舉過頭頂,我被親得喘不上氣
不知親了多久,我隻覺得身體酸軟手臂酸,.嘴唇麻得過頭,才聽他又低又啞的聲音似乎極力克製著什麼,一抬頭對上他發紅的眼瞳.
惡狼粗喘幾口氣,拉過被子蓋在我身上,在最意亂情濃時止住了侵略的衝動:“你想什麼你想,睡覺!”
我已被“修理”過,不改造次,蒙上頭睡了.
房間衛生間的燈似乎亮了很久,不久有水流落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