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策正吃著熱乎乎的油條呢,就聽到外麵“砰”的一聲,接著,黃文虎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
“黃大叔,你沒事吧。”趙戈連忙上前關切問道。
黃文虎喘著氣,“戈少爺,大人,大人在不在?”
江柔溫婉起身,答道,“黃捕頭,老爺昨晚去了長老屋,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黃文虎一愣,長老屋?糟。正欲轉身趕往長老屋,眼睛瞥到正啃著油條的趙策,趕緊上前一把拉住,“策少爺,快,出人命案子了!”
趙策一呆,啊?又出人命了?
還未來得及深思,就已經被黃文虎拉出了大門。
黃文虎現在是心亂如麻,連江柔的連聲呼喚都沒聽到。
當趙策來到市集時,不由腳步一停,平時最為熱鬨的市集,此刻卻詭異的平靜,眾多百姓六人一組跪在一起,排列成六角符號。他們圍繞著市集中央的平常掛公告牌的柱子,齊聲稱頌著。
而那柱子上,懸掛著一具詭異的屍體。一具應該死了,卻麵帶微笑,沒有了四肢,卻多了三個頭的屍體。
趙策突然覺得很惡心,要不是他前世是個經驗豐富的法醫,恐怕現在都該嘔吐連連了。
不過,比起現在齊跪的那些人來說,趙策覺得他們真厲害。竟然不害怕??
“黃大叔,他們在乾嗎?”趙策低聲問。
黃文虎神情凝重且帶著明顯的厭惡,“他們在祭拜。”
“祭拜?”趙策不解,沒聽說過這種奇怪的祭拜啊。
黃文虎轉頭望著趙策,奇怪的問道,“策少爺難道不曾聽過嗎?咱們小福鎮有個祭拜的儀式。”
趙策搖搖頭,他從小到大都不曾聽過,更不曾看過。
“這個祭拜的儀式是每隔十二年一起。或者平時有什麼大事也會做一次儀式。哎呀,我忘了,策少爺你才十二歲,十二年前,那次大型的儀式,你還沒出生呢。”
趙策摸摸鼻子,就算他當時出生了,估計他們家的老爹和親親老娘也不會跟他說的,什麼儀式?迷信!特彆是麵對這具那麼惡心的屍體,還那樣虔誠的叩拜?趙策直覺,這個什麼祭拜肯定不是好玩意。掃過跪的不亦樂乎的人群,趙策突兀的看到,沒有跪下來的人裡除了他和黃大叔之外,還有兩個很熟悉的身影,東叔和許小蝶?
但接著,東叔走了,許小蝶也對他微微一笑就走了。
趙策看看周圍的老百姓,覺得很不可思議,為什麼他們對這具這樣惡心的屍體如此崇拜?
“黃大叔,這具屍體的樣子有什麼特彆嗎?”
黃文虎躊躇了一會,才開口說道,“祭拜儀式需要活的祭品,大多數是人。”說完,黃文虎就捏緊了拳頭,手背上筋脈凸顯。
趙策一震。
“那,那,那他?”
黃文虎神情嚴峻的回答,“恐怕凶手是把葛大叔當成了大儀式的祭品了。”
趙策捏緊拳頭,憤怒了。
義莊外,小茅屋前。
兩個身量超不多高的人正激烈的爭吵著。
“不行!不可以!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傷害他們的!!”
“如果不是他見死不救,爹和娘會死嗎?!”
“可是那是因為——”
“夠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不——”
趙策來到義莊前,正欲推門進去時,身後,傳來聲音。
“策兒——”
趙策訝異的轉身,“小蝶姐?”
“對不起。”
趙策奇怪,正欲問緣由,就眼前一黑。在失去意識的刹那,趙策痛罵自己,活了兩輩子了,怎麼警覺性還那麼差啊?!
趙文和福伯在縣衙前沉默的看著來訪的人,一個穿著可笑的大紅肚兜的銀發老頭——莊賢。
“你說他會對策兒不利?”趙文捏緊拳頭。身體隱含怒氣。
莊賢微微眯起眼睛,四處打量,奇怪問道,“策兒呢?我去你家的時候,柔兒跟我說策兒被黃文虎給拉走了。”
趙文一怔,福伯雙眉緊皺。
趙文正欲叫人尋來黃文虎,黃文虎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
神色驚惶,臉色慘白,“大,大人,策少爺,策少爺被抓走了?!”
“你說什麼?!”三個聲音齊聲怒問。
黃文虎不由往後一退,結結巴巴的開口,“策少爺前去義莊檢查葛大叔的屍體,可屬下看過午時了還未見策少爺歸來,就去找策少爺,結果,屬下,就見到這個了。”
黃文虎雙手奉上了自進門就緊捏手中的一張白紙。
趙文劈手奪過,福伯和莊賢趕緊圍了過來,就見白紙上寫到:明子時,長老屋見。
趙文猛的捏緊白紙,眼神冰冷,“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