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什麼?
搖搖頭,又隻有跳動的火焰而已。
突然,我驚恐地看著火的灰燼動了起來,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火中。
“詹姆?”我不敢相信地問。
那個黑色頭發的男孩不耐煩地搖搖頭,用手抓亂頭發,“除了我還有誰,沒有幽默感的家夥。”
“你不要總是說我沒幽默感好不好?什麼話題都能往這個方麵扯。”我不滿地說。
“好了好了,不討論這個,我們得動作快點,我知道你爸爸不會歡迎我來這裡。”他確實不會歡迎,他連我都厭惡啊。
“你怎麼了?”他大概看出了我眼中流露的一絲痛苦,疑惑地問。
“沒什麼,我很好。”我調整了一下心緒,“說吧,你是來乾什麼的?”
“不要對我那麼不客氣,這不是一位高貴小姐的作風。”他說,“更何況,我這次是來邀請你的。”
“邀請?”我問,他會邀請我去乾什麼?
“去野營,怎樣?去非洲的一片熱帶雨林。”果然不出所料,不是什麼好地方。
“不去。”我乾脆地回答他。跟詹姆這種人一起出去是不會有什麼樂趣的,我想。
“真的不去?”我的決心有點動搖。我還呆在這裡乾什麼呢?我已經沒有資格留戀這裡了啊。
“好,我去。”我堅定了點。
“不錯,很爽快,否則就不是我認識的塞妮婭了。你如果不去的話是會後悔的哦,畢竟小天狼星也去。”他狡猾地向我眨眼。
“他也去?”確實是一個驚喜。
“是啊,他可喜歡這些冒險活動了,我們一直都是格蘭芬多最勇敢的人。”
“自己封的稱號吧。”我挖苦道。
“你不覺得?”
“不管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出來。”
“沒有幽默感。”
我剛想再次訓斥他思維的奇怪——這怎麼又是幽默感的問題?可是我馬上住口,爭論下去沒什麼好處。
“好了,就這麼定了,你七月二日到我家來。”
“為什麼要到你家?”我很奇怪。
“為什麼不?好了,就這麼定了,一定要準時。”他的臉匆匆消失在爐火中。
“為什麼不?”他的思維方式確實奇怪。
我淡淡地笑了笑。
下一步,我已經決定。
我想,既然還與爸爸在一個家裡生活,離開最好還是說一下吧。
畢竟敗類失蹤也會給他造成麻煩啊。我譏諷地想。
我上樓,帶著一點不安,推開那扇緊關著的大門。
“你乾什麼?”他猛然轉過頭對我大聲吼叫。可是儘管他掩飾,我還是看到了他的右臂。
“你……”剛才,推開門的那一刻,他正帶著痛苦與得意的矛盾表情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右臂——焦黑的如同黑炭一樣的圖案,一條蛇從一個骷髏頭中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