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 聖誕節到了。 霍格沃茨特快專……(1 / 2)

聖誕節到了。

霍格沃茨特快專列上。

窗外的景色很好,初冬季節的雪一般都不算很冷,隻是隨意地落在樹梢,壓住樹梢的輕浮與不嚴肅,給世界一種厚重靜穆的感覺。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種氣氛很壓抑。

我仍然與過去的好朋友坐在一個車廂。莉莉,詹姆,萊姆斯,彼得。當然還有小天狼星——我依然喜歡著的人。但是我從來沒有再次承認過我對他的感覺。小天狼星隻是個遙遠的夢罷了,我一度認為自己可以把夢緊緊地攥在手裡,可是事實卻告訴我,夢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小天狼星,你總是把我和她當作同一個人是吧,所以你才會在剛開學不久就對我說你喜歡我,以一個號稱全校對女生最冷漠的人的身份說;所以你才會帶我去彈鋼琴;所以你才會一次又一次固執地申辯你喜歡的人是我。可惜,你騙了自己。

我累了。

我感覺我的心自從那場我永遠記得的魁地奇比賽開始就在迅速地變老,現在已經老到了隻有我自己能夠讀懂自己思想的程度。我被這個世界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我討厭莉莉。我討厭她在格蘭芬多人中如此大的號召力,討厭她的虛偽,討厭她喜歡充英雄的性格。

我討厭小天狼星。我討厭他用如此真實的口氣欺騙我,把我心中的情感統統給葬送。

我討厭凱瑟琳。我討厭她就那樣離開了我們,她明明知道我們可以幫助她,她獨自離開無非是在宣布她對我們的不信任。

可是我還沒找到一個理由討厭詹姆。因為他總是讓我想起那個在十三歲的一個下午遇見然後又失去的人。我在心裡一邊哭著一邊喊一個那個沒有名字的人的名字——我叫他拉琪淩。

下車了,我都沒有感覺到自己是怎麼下來的。

離開了所有我認識的人,我又獨自回家。望著滿世界的白色,我突然感覺到很沮喪與無奈。或者說是平淡和厭倦。

我從箱子裡翻出我的拉琪淩草,看著純潔的白色與簡單的綠色交織,我開始憤恨。

憤恨的理由?我想是因為我嫉妒它的純白。

純白,一邊去吧。

我感到我開始強烈地渴望一種刺激感,可以讓我在一瞬間忘卻現實忘卻肅穆的刺激感。比如說,鮮豔的血紅,在嘶嘶作響中潰爛地綻放,帶有說不出來的詭異與嬌豔,竭儘全力地耗儘自己的生命,似乎有種越快越好的惡毒期望。

嗜血的快感。

不知道什麼惡靈在我耳邊低語。

這句話為什麼這麼熟悉?已經被我拋到不知道哪裡去了的記憶一下子清晰起來,我想起了盧修斯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端著一杯血紅的飲料滿足地對我說:嗜血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