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我所能記得的最後的畫麵就是馬爾……(1 / 2)

我所能記得的最後的畫麵就是馬爾福先生的臉扭曲了,所有食死徒都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然後一個接著一個幻影移形離開。他盯著我看了好久,揪起我的滿頭褐發,不顧我的掐咬和踢打,扭著我下到了二樓我的房間,把我丟在了地板上。他的眼珠暴起,手因為憤怒而不由自主地顫抖。我倒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再然後,我就在這裡房間裡呆了整整十三個小時。

這十三個小時內,我經曆了日落和日出。日落是淒淒慘慘的灰,日出是沒有溫暖的黃。

這十三個小時內,我沒有閉合過一次眼睛,即使它們已經酸痛。

這十三個小時內,我的心中充斥著沸騰的憤怒。

事情真是太出乎我意料了。我的親生父親,居然是讓人厭惡至極的食死徒。在我懷疑他陷入了那些腐敗的人的陰謀之時,他自己也正在其中扮演一個挺關鍵的角色。不像上一次我的情感經曆了由悲傷失望到憤怒的變化過程,這次自始至終,我都沒有休止哪怕一刻的惱怒。

在小心翼翼打算與食死徒搏鬥的時候,我恰恰忘記關鍵的一條,那就是我的魔杖仍保持著我收拾起它時的姿勢,安靜地躺在大廳我的箱子裡麵。

馬爾福先生把這整個房間都施上了魔法,以防止我逃跑。十三個小時中,我確實也不隻一次地嘗試過,但無不以失敗告終。窗戶似乎蒙上了無形的玻璃罩,每當我的手指想伸向窗外或者僅僅是想打開窗戶,就會感到一陣刺骨的冰涼。我用拳頭狠狠地砸那層罪惡的網,但是即使是在我的拳頭流出鮮血的時候它也沒有絲毫鬆懈的表示。

於是我唯一的選擇就是躺在我最初躺著的位置,醞釀著滿腔的怒火。

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想使用殺人的魔咒。

一切都很明了了。馬爾福先生不知何時開始的突然轉變,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神秘人肯定給了他一個很重要很難完成的任務,讓他的脾氣如此煩躁,因此他開始喝酒,碰他從未沾染過的香煙。

剛才他在門外告訴了我一切。原來,馬琪姐妹也是食死徒的一分子。如果斯萊特林能贏得那場對格蘭芬多的比賽的勝利,他們就能夠得到一次不打魁地奇的機會——這是三強爭霸賽期間霍格沃茨特殊的規定。接著他頓了頓,說,霍格沃茨有我們想要的東西。馬琪姐妹告訴了斯萊特林格蘭芬多的全部戰術,再然後,這個內奸莫名其妙地變成了我。當他對我說,你選擇承認是正確的做法,否則他們殺了你也不一定,我差點想衝出門外去殺了那個狂笑著的他。我咬牙說,早知如此,我寧願選擇死亡。

他驚了驚,說,生命總是好的。

他繼續把凡布魯教授的死亡全盤道出。也許你還記得,凡布魯死的那天,詹姆和小天狼星看到他在和鄧布利多說些什麼,然後那兩個劫掠者大驚小怪地衝入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把看到的大聲說了出來。那個時候,我感到一陣冰冷的目光。現在才知道,它來自馬琪姐妹。她們告訴了神秘人,神秘人便殺了凡布魯,因為如果再讓他活一天,他就一定會告訴鄧布利多食死徒在霍格沃茨的陰謀。

我說,你就不害怕也許你們費儘苦心要尋找的東西不在霍格沃茨?

他沒有回答。

就在我咬著手臂壓抑狂暴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是他來了,是他!

我發出近乎狼咬人時的叫聲,想都沒想,就撲向了門口的那個人。我用粗啞的嗓音嘶吼著:“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心理變態……”我隻渴望自己能真正擁有狼的爪子和致命的尖牙,那我就可以將手指甲深深地刺入他的肉,讓他變成血肉模糊的一片,把我的全部壓抑著的怒氣發泄到他身上。他大概沒有預料到我的反應,呆了一呆,但是在我的手指陷入他皮膚的那一刻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死命地捏著我的骨骼,直到我的力氣全部融化在了劇痛中,用腫大而突起的眼睛瞪著他。

“繼續,你還可以掐。”他似乎在鼓勵。

我沒有拒絕他的這種激勵,又開始用瘋狂的方式企圖殘害他。喘著粗氣,拳頭拚了命地揮舞,可在密如雨點的拳擊下,他沒有絲毫反應,仿佛我根本沒法對他構成威脅。最終我的手臂因精疲力竭而癱軟了下來。

他看了看我,然後一個巴掌狠狠地扇過來,我的頭被這突如其來的重擊打得快要脫離身體。我的上下排牙齒用儘全力咬在了一起,抬起頭繼續用剛才的眼神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