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 “塞妮婭?馬爾福?”我剛一踏進……(2 / 2)

伊凡諾夫娜的聲音變得尖厲刺耳:“鳳凰社的偉大英雄開始對她旁邊這個阿茲卡班臭名昭著的逃犯感到惡心了?可是她昨天還虛偽地說……”她說不下去了。

看到她試圖冷靜卻明顯悵然的神情我心裡泛起一陣酸意。

我輕輕地抓著她的手,“彆這樣,伊凡諾夫娜,你不是這樣的人,不要總是想惹得彆人對你懷有敵意,這樣你可以避免受到不必要的傷害,但同時你也把真正想關心你的人拒之門外。”

她的眼睛微微動了動。她不易察覺地點頭。

驕傲如伊凡諾夫娜,點頭已經代表了從心底裡的感激。

接著我一瞥之下看到了三把掃帚那顯眼的招牌——我快活地拉起伊凡諾夫娜:“嘿,巴索爾地小姐,你不至於不知道這個地方吧,我們進去坐坐。”

“早上好,羅斯默塔!”我大聲地叫著,“不介意的話可以給我來兩杯黃油啤酒嗎?”在冷清的小酒館裡我的聲音顯得特彆嘹亮輕快。

美麗的老板娘很快就給我們端來了兩杯冒著泡沫的黃油啤酒。我喝了一大口以後微笑著向伊凡諾夫娜舉杯。她也很快地將自己的杯子與我的碰在一起,我們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致的快樂。

“奇跡般地,我竟然還記得這個地方。”伊凡諾夫娜說。

“不奇跡般地,我對這裡的一切都印象深刻。一個很不錯的地方,不是麼?”

伊凡諾夫娜點點頭。“這大概是霍格默德村唯一一個我常來的地方。通常我都是呆在學校裡麵的,隻有當我無法再三拒絕貝拉特裡克斯的邀請時才會不情願地來三把掃帚坐上一個下午。”

“為什麼要這樣呢,伊凡諾夫娜?”

“因為孤獨才是適合我去咀嚼的東西。”

我把手放在她的手上。“不,你不適合。人都是需要陪伴的。”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四周綴著粉色蝴蝶結花邊的咖啡館,不禁撲哧一笑,“伊凡諾夫娜,你去過帕笛芙麼?”

“沒有。”她疑惑地看著我控製不住的大笑,“怎麼?”

“你應當去見識一下。它會讓你認識到什麼叫‘淑女風味’。”我好不容易控製住自己的笑,心情開始緩和了下來。“說真的,你該多來三把掃帚這種地方。它們是談話的好地方,總是能給人提供一個美好充滿信賴感的氛圍。比如說……”我說到這臉上發燙,“當初,小天狼星就是在這裡對我說他喜歡我。”

伊凡諾夫娜的表情似笑非笑:“可惜你們之間隻是個荒謬的錯誤。”

“我承認我很傻。而且,我對不起他。”我試圖冷靜地說下去,“他是個很好很好的男孩,他不應該孤獨。”

伊凡諾夫娜沉默了一陣說:“是的。他是個很好很好的男孩。他們,她們,都很好。格蘭芬多是個很好很好的地方。我竟然莫名其妙地有點後悔當初在分院帽麵前堅定地選擇了斯萊特林,你能相信麼。”

我說:“其實,一切都不太晚。斯萊特林隻能決定你畢業的學院,它決定不了人的思想。所以,不要再把自己框在斯萊特林這個圈子裡了,你不屬於他們。” “我隻是,為自己作了一個選擇,我拋棄了我不要的世界。”我這樣簡短地回答。

可是,我真的如自己說的那麼決絕麼,我真的能完全割舍下麼。或許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竟然還在懷念那個我被認為早該訣彆的馬爾福家族——為什麼會這樣我也解釋不清,是緣於血統那種根除不掉的淵源麼?

“告訴我好麼,伊凡諾夫娜,他現在怎麼樣?”沉默了一會兒,我近乎央求地問道。終究還是無法徹底地阻止自己再去想到馬爾福先生。

“誰?”她問。

“你知道的。”

“是盧修斯馬爾福嗎?他很好,得到了伏地魔的信任。”

她說的時候我愣了愣,我竟然沒有想到,原來馬爾福家族還有一個和我關係不清不楚的人,他同樣——雖然不願承認,但是,在我心中真真切切地占有一席之地。直覺告訴我,他對我很好。梅林才知道我怎麼會有這樣荒唐的直覺。

“不是的,我說,馬爾福先生,也就是,我的爸爸。”說出爸爸這個詞的時候,才意識到它在我口中顯得多麼地生疏。

“他……還好。”

就這樣吧。他,還好,我夠了,足夠了。

我對伊凡諾夫娜真誠地一笑。她也笑了,是那種鼓勵的笑,用她的沉著冷靜給我信心,讓我麵對一切的未知。

伊凡諾夫娜開始不由自主地對我講述她的過往,正如在那個遙遠的下午,那個破舊的小咖啡店我對詹姆訴說著我的一切一樣。她說著說著語氣有點不自然,於是我讓她躺在我的肩膀上,緬懷她深愛著的奶奶,她唯一相處過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