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測了測牆的高度,試著蹦了蹦,她167的身高,蹦起來再加隻手臂,剛剛碰到牆邊,但抓不到。
她選擇放棄。
江鷙可望了望四周,帶著她走到擺放著花草的地方:“這裡有花盆,應該可以踩著花盆上去。”
夏輕斐自告奮勇第一個上,她踩著花盆的一角,借力一躍,抓著牆邊蕩了蕩爬了上去,然後回頭詢問兩人誰要下一個。
冉池第二個上,她踩著花盆,勉強尋到平衡,然後奮力一躍,半個身子都爬到了牆上,借著手臂的力,她腿在空中亂蹬了幾下,很快也爬了上去。
夏輕斐見她自己爬上來了,就先一步跳了下去。
冉池轉過身子,笑著看向江鷙可:“江老師,我厲害吧。”
她逆著光,讓江鷙可看不清她的樣子,但她的話卻循著風進了江鷙可的耳間。
江鷙可沒回答她,抬步踏上花盆,就在她找準位置準備要跳時,原先穩穩承載兩個人的花盆卻突然晃動了起來,她一個重心不穩,就要掉下去。
一隻手在這時拉住了她不穩的身子,讓她重回穩定。
江鷙可抬起頭,循著白皙的手向上看去,冉池趴在牆邊正用焦急的目光看著她:“沒事吧,江老師!”
江鷙可眼中似有波瀾,好像閃過了什麼,天色昏暗,冉池沒看清。
她使勁拽著江鷙可的手:“快,江老師!”
江鷙可借著她的力順利爬上了牆。
被冉池抓著的手指尖微微發麻,這種酥麻順著她的手臂一路蔓延全身。
江鷙可目光沉沉,不知為何竟失了掙脫她的力氣,就這樣任由冉池抓著她的手。
不過冉池很有分寸的再將她拉上來,看到她穩住身子後就放開了手:“江老師,我們快下去吧。”隨後一躍而下。
江鷙可盯著被放開的手微怔,望向下方正看著她的冉池,調整姿勢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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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人回到衙門時已是筋疲力儘,饑腸轆轆。
節目組此時也已為幾人備好了飯菜,這回正好讓仵作拿來。
冉池這才發覺自己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她乾飯心切,隨便拿了一盒,然後又仔細挑挑揀揀拿了一盒。
江鷙可坐在衙門院中,孤寂的月光籠罩著她,身上衣服被照的散著銀色的光,正望著天上的景色,思考著案子的線索。
“呐,江老師,你的一份。”
眼前突然多了盒盒飯,她有些蒙地看過去,看到是冉池給她拿的,遂接過去打開。
拿著盒飯的手在看清菜品後微頓。
這些菜,沒有她不愛吃的。
她偷偷看了看坐在旁邊的冉池的菜,和她的完全不一樣。
是巧合還是……
“江老師,你對這件案子有什麼頭緒了嗎?”
冉池的詢問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聞言回答:“有猜測,但不確定。”
冉池笑了笑,說:“那不妨說來聽聽,我也有點猜測。”
“那首詩的重點可能不是它的內容,而是它的字音,把這幾句詩的前一個字單獨拎出來就是‘樟緣紗我黃津在閣’,也就是‘張元殺我,黃金在閣。”
冉池聞言笑著望向江鷙可:“江老師,你是不是會讀心術?”
江鷙可“?”
“那你怎麼會和我想的一樣?”
江鷙可聞言也笑了,許是這裡隻有她們二人,她善於偽裝的情緒釋放,連她也不知道,不知何時她已開始對冉池放鬆內心的戒備。
冉池繼續道:“既然咱倆想的一樣,那就這樣繼續推下去,杜梅確實是被張元殺死的。按照紙條和店裡小二說的話,杜梅很有可能是因為發現張元的黃金不知從何而來感到害怕想要報官,被張元發現殺人滅口。”
說完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隻是拿著筷子實在是好笑。
江鷙可點點頭,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沒錯,那這樣這些黃金應該就是在閣樓裡,應該就是我們去的他弟弟舉行婚禮的那處閣樓。”
冉池聞言站起來,右手拿著筷子指著天,左手托著盒飯,嘴中還嚼著米飯,以一副中二的姿勢說道:“是不是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鷙可詫異地看她,懷疑她是不是打了什麼興奮劑。
冉池解釋道:“這隻是我們的猜測,如果告訴大家一起找的話,發現猜測錯誤會耽誤時間,還會影響進度。
江鷙可不予置否,原本她是想等晚一些自己前去看看,現在冉池也這麼想,那就兩人一起。
晚上的街道格外寂靜,可能演員全都下班回家了,偌大的街道隻有冉池和江鷙可還有兩個跟拍VJ老師。
原本應該是溫暖的春季,但由於太過寂靜,愣是讓冉池渾身起雞皮疙瘩。
兩人一路來到閣樓,看到大門上麵掛著的紅燈籠,在這漆黑的夜裡隻覺得瘮人。
冉池湊過身子靠近江鷙可,看著她泰山崩於前而不亂的神色,隻覺得她又想到什麼好法子:“江老師,我們要怎麼進去?”
江鷙可:“爬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