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池呼吸猛地一滯。
她顫著身子後退,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克製出聲。
江鷙可看出她不對勁,上前一步扶住她:“怎麼了,看到什麼了?”
冉池手指指向門內:“被……被發現了,快走。”
與此同時,門從裡麵被人打開,沒來得及逃離的冉池幾人和那人麵麵相覷,隨即睜大眼同時說出一句話。
“你(們)怎麼在這?”
洛餘探頭望了望外麵,對三人招手噤聲說道:“人多眼雜,先進來再說。”
幾人一同進了門,看到另外的兩位男隊員也在這裡。
洛餘關上門,像是被靈魂被抽了一般靠在門框上往下滑,一邊用手安慰自己的小心臟一邊心有餘悸道:“嚇死我了,我剛剛看見一個小孔就探過去看看,結果就看見一隻眼睛,差點沒給我嚇歸西。”
冉池:“彼此彼此,你們這麼在這?”
三個男人之一的“老大哥”趙慎上前解釋他們來這的原因。
“應該是節目組想讓我們來這,我們跑下去追人的時候,跟著他一直到一條小巷子裡麵,結果拐進巷子那人就沒影了,索性我們就沒回去,在街道轉轉向街坊鄰居打聽打聽張元夫妻倆的情感情況。”
夏輕斐問道:“有打聽到什麼嗎?”
洛餘:“你彆說,還真有不對的地方,張元不是說兩人關係和睦嘛,事實卻不是這樣。”
人的本性是八卦,聽到這,冉池瞬間來精神了。
“我們在酒樓邊一位賣豆腐的婆婆那得知,死者杜梅與張元的夫妻關係名存實亡,隻是這家酒樓是因為二人的名譽才熱鬨起來的,所以他倆不得不捆在一起裝作恩愛的樣子。”
趙慎補充道:“而且那婆婆說,杜梅好像與彆人私通張元都不帶管的。然後我們看到主街上有迎親隊伍,想起來今日是張元胞弟的大婚之日,就跟來看看了,進門後兜兜轉轉一圈差點碰上人就近進了這個屋子。”
冉池驚喜,覺得那私通之人定是本案破案的關鍵,忙問道:“那婆婆說杜梅私通之人是誰嗎?”
“不知道,她隻說經常看到信鴿來往酒樓推測出的。”
冉池:“……那個人我們在你們離開後在酒樓見到了。”
以為找到破謎的關鍵了,結果又回到了原地。
她拿出紙條遞給三人:“這是那個人身上的信件,這個是我們搜到的紙條拚接出來的。”
八句詩終於被所有人看到,六人圍在一起盯著詩,臉上皆是凝重的思考。
江鷙可微微蹙眉,將詩句的位置變換了一下,一首完整的詩呈現在眾人麵前。
【樟亭離席散,緣茲君日益。紗燈影處圓,我行意其仙。黃鵠招不來,津木始凋霜。在彼即不知,閣影移寒日。】
洛餘盯著這首詩,臉上五官都要擰在一起:“為什麼要杜梅在死之前要把這首詩拆開,藏起來不讓凶手找到?”
眾人同時搖頭。
“為什麼杜梅要給那個“私通”之人傳這封信?”
眾人繼續搖頭。
洛餘:“……”
洛餘:“我們要不要離開這?”
“為什麼”
洛餘:“有人要進來了。”
眾人聞聲頓住動作,果然聽見門外原本喧鬨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消失,隨之取代的是眾人對新娘子的恭喜道賀。
幾人驚慌起來,趙慎想起側邊還有窗戶,急忙道:“走左邊,左邊有窗戶,快!”
由趙慎帶頭,眾人很快排隊一個個如同蔬菜進鍋似的出了房間。
冉池最後一個爬窗戶,她出了房間將窗框合上,轉身看到江鷙可在不遠處等著她。
不由得勾唇,快步跟了上去。
幾人一路逃跑,直到跑到一堵牆邊才停下來。
冉池靠著牆大喘氣,右手不停給自己順氣。
感覺重回高中的驚魂八百米了。
她詢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
夏輕斐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衙門吧,整理整理這一天的線索。”
趙慎三人聞言走到牆邊,就要爬上去。
冉池:“你們要乾什麼?”
洛餘:“當然是出去,你們不是這麼進來的?”
冉池聞言看向這麵牆,趁著夕陽隱約還能看到牆上的腳印。
冉池:……高,實在是高。
幾人目前不想再冒著被彆人發現的危險穿過人群從正門出去了,現在看來,翻牆是個最佳的選擇。